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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选定了你,便是不许,更是不容你负了我,可懂?”她感觉自己像是收到死亡通知一般,又像是被他写了檄文讨伐一般,心跳的极快,也不知吓得,还是惊得,只得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的理解。而他的笑容更是加深了一些,“如此,倒是乖。”这句话“乖”倒是让她打了个哆嗦,这还是那个公子卫玠吗?☆、第五十九章:乐家之危你可知即便是生气,卫玠又怎能真的对乐霖计较了去?他到底是为她思考的男子,他闭了闭眼,再睁开眼时,歪着头,语气不佳,可是话语已经软了下来,“乐家女郎,待会回到乐家,你有何打算?”有何打算?这卫公子又是闹哪般?他方才威胁她,又是恐吓,又是恫吓的,怎的突然又让她回答他的话?“乐家女郎?”卫玠再次开口询问,她的眼睛眨了眨,疑惑的模样,让卫玠轻吐一口气,却没有半分不耐,“我是问,你在珈蓝寺与我一起的事情,以及半夜与我前来三七医馆,你到底是女孩家,没想过回府到底要如何解说吗?”他的话,让她终是想起自己的处境,她的庶姐乐霜因着她与卫玠走近了一些,最近一直不太喜欢她,而她当真也是要为三位兄长好好计较一番,为爹爹乐广也要好好筹谋一番。她这素来散漫惯了的孩子,不能老依靠家里,自然要想个好办法,解决自己的事情。“卫公子,也许……”她顿了顿,眉头紧皱,“妾便是说你旧疾复发,没办法,妾只能陪伴你?”她的话才落,却见到卫玠抬起下巴,“那夜你随我去了房间,所有人都看到了我一副康泰的模样,完全没有长辈在在亭中看到我喘咳的模样,这解释说得通?”他这句话让她哑了声音,她还能说啥?她除了这个解释还能说啥?正想着,马车缓缓驶入这三七医馆的后院,卫玠率先走下马车,伸出手来,等着她,“手给我。”她呆愣片刻才回过神来,怎的又转换了话题?这是?三七医馆?来的这么快?“走吧,这一身污秽,到底要洗去,不然你如何能回府?”卫玠看着她将手放在他的手心上,他托着她的手,扶着她走了下来。“卫公子……妾……”乐霖不知该如何说,却瞥见消失不见的九堡正捧着一个托盘,站在不远处。这托盘之上,一身桃色袄裙,袄裙之上还有两双鞋,一双同色绣鞋,一双被卫玠酒污的月白绣鞋。还没伸出手去拿起干净衣衫,却见到卫玠向前几步,将那双月白绣鞋拿了起来,更是白了一眼九堡。九堡则是一脸纳闷的看着七堡,却见到七堡从马车里取出一个檀木盒子,卫玠将月白绣鞋放入檀木盒子盖好,转过身才跟她说道:“这水已经烧好,你先去沐浴更衣。”九堡见状,连忙将那一身桃色袄裙连同绣鞋递给乐霖,乐霖诧异的看着这一身衣衫。她何时起有这衣衫的?怎的,她不知道?她错愕的看着卫玠,只听卫玠缓缓说道:“那日坎园你终究是为我诊疗,而如今我也是三七医馆的主人,自然会准备一些答谢你的诊金,更是赠你一些……”卫玠走向她,为她扶了扶碎发,“属于我的礼物。”她瞪大眼睛,他……当真对她……如此真情?她为何感觉自己不配?可是她又如何忍心拒绝这般绝世风华的公子?即便她自惭形秽,可终究,她也是欣赏俊俏公子的。她也不是个傻子,怎会对他毫无半分奢望?如今奢望成真,她真的心有荣焉。可即便是心有荣焉,她总是惴惴不安,因着那个残忍的梦,因着自己不够优秀而止步不前。如今马车之上,他的告白,三七医馆,他的直接,她又如何不会被感动?她想,若是前有刀山火海,这一刻,她也该听从命运,去尝试接受这个男子的真情实意。她也是窃喜的,窃喜这般的男子对她有了心思。故而她的笑容无比的灿烂,就连眼神都璀璨了几分,她点着头,请嗯一声,“谢谢,叔宝的礼物。”他呆愣住,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然快步朝着前方走去,而他犹如呆头鹅的望着她的背影,在她顿住脚步,回头浅笑的一瞬,他的呼吸停滞,沉醉这回眸百媚生的魅色之中。心跳如雷,而他也有惊慌失措的一天,这惊慌让他握紧拳头,不愿让自己失态。再醒过神来,她已然不见,而他则是不自觉的往前跨出一步。这一步,让他怔住,他果然还是少年郎,呵……竟然如此浮躁。他轻咳一声,转身看向身旁的七堡,“七堡,带着我的衣衫,去沐浴。”“是,公子。”七堡给九堡打了个眼色连忙跟上。待到乐霖沐浴更衣完毕,她再回到马车处,却见到卫玠已然坐在前方的石凳上,慢条斯理的看着书,旁边有一个木质箱子,箱子之中都是白灿灿的银子。她愣住,这是……“你洗好了?”他头也不抬的看着书,语言温暖,像是老夫老妻之间那般的问候,亲切而又直接。“嗯。”她点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方才因着欢喜唤了他叔宝。这是第一次,她如此的爽快,这样的感觉,真是令人惊喜。“这满箱子的银子,你带着去乐府。”他指了指木质箱子,将书放下,站了起来,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朝着马车走去。而她则是撇着他的表情,她回头的时候,明明看到了一只呆雁,怎的一瞬变成了这般清冷贵气的模样?恍惚之间,再次走到马车之上,她问到了马车上的熏香,这马车里面的饰物已然换过,而去格局不像是她乘坐的那个。这么快……换了马车?“那马车有了血腥,不适合你我入乐府。”他将木质箱子拿起,放入她的怀里,“你可知乐家今日会有高朋临门?而这高朋更是为了那夜珈蓝寺的事情,施压乐尚书?”施压?她记得贾谧的话,这是说琅琊王家和赵王司马伦之间的掐架,还是?“卫公子……”她刚开口,却见到他撇过头来,满是不悦。“唤我,叔宝。”他的声音低沉而又偏执。“嗯……叔宝……这是何意?”她改嘴很快,而他则是满意的点着头,嘴角勾起笑容。“何意?你该知道这琅琊王家的王敦和孙秀厮打,而这了然更是和你的婢女素翎有了苟且。也许你不知道,这了然背负了命案和世家羞辱,而孙秀更是与石崇和潘岳不睦吧?”不睦?命案?羞辱?!她呆愣住,看着卫玠,眼睛瞪大,“叔宝,你是说椒房贾后和赵王司马伦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