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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些,先行尝尝?”卫玠长袖作揖,“王大人,您是长辈,岂能是晚辈先行长辈,岂不乱了章法?”“王大人,您是客,该是我们这些待客之仆相佐才是,安敢让您如此辛劳?”卢志连忙走了过去,接过王衍手中的烤rou长串,开始烤着。王衍捋着胡须笑起,“不过是一次聚餐。前有青梅煮酒,今有雪夜温酒罢了。怎么说来着?我疆我理,南东其亩。上天同云,雨雪雰雰,益之以霡霂。”“疆埸翼翼,黍稷彧彧。曾孙之穑,以为酒食。”卢志笑起,“果然是雪夜最是美酒天。”“哈哈哈……人都说卢子道稳重,何人知,少年时,也是策马南山的明媚少年郎啊。”王衍打趣道。“王世叔,你这般说,让我怎么好意思再在叔宝面前老成持重?”卢志本就是冀州世家大族的嫡出,自幼与王衍也是熟稔,平常之时少有相聚,如今偷的时间,自然畅快喝酒。“倒是叔宝……如今越发的老气横秋了,这可不好。”王衍笑眯了眼,看向一旁不答话的卫玠。“王世伯,叔宝少不更事,做了一些错事,终究记忆犹新,故而不敢多言。”卫玠意有所指的说道。王衍轻叹一口气,“罢了,如今少言多看对你也是极好的。”卫玠缓缓笑了起来,为王衍斟上酒,“王世伯所说甚是,叔宝年纪尚浅,资历不足,本就该多学多看少说。”“你呀……若是巨山在,该是多么的心疼。唉……罢了……今日我们不谈伤心事,聊聊时下局势,如何?”王衍开了话题,卢志和卫玠对视一眼,卢志笑着接过了话题。“王世叔,当下局势太过纷扰,令人看不清啊。”卢志才说完,只听门口传来一声大笑。“看不清还是分不清?亦或是子道你说不清?”这来人是王澄,王衍的亲弟弟。王澄字平子,少有盛名,勇力过人,好清谈。然为人举止放诞,不拘礼俗,甚至有脱下衣服光着身体来标新立异的举动,因此为兄长王衍所赞赏,任荆州刺史时不理政事,日夜饮酒,使得荆州大乱,终导致流民反叛,王澄袭杀其众八千余人,但是又因对部下凶狠导致上下离心。“王世叔,您也来了?”卢志惊喜的看着王澄。“这里好酒好rou,岂能不来?哟,小叔宝也在?”王澄走向卫玠,笑眯了眼,“嗯,几年不见,倒是长高了不少。”“王世伯……”卫玠站起身抱拳作揖,却被王澄压住了手,他抬头看向王澄。“何必这般虚礼?你该知道我素来不喜欢这般礼俗。”王澄端起酒杯,朝向卫玠,“给我倒上一杯热酒,就算你见过礼了。”“是,王世伯。”卫玠端起酒壶为王澄斟上酒。“哈哈……好小子,几年不见。倒是稳重了不少,就连这身子骨都健硕了不少。”王澄重重的拍在卫玠的肩膀上。“王世伯,说笑了。这终日在军营,终究是要有所长进。”卫玠的答话让王澄笑容加深,王衍将话题又带了回来,今日里可不是他这个弟弟来搅浑水的日子。王澄接到王衍的眼神,收起了玩闹,坐了下来。“平子就是爱玩闹。子道,不知你可看过?”王衍笑着看向卢志,而卫玠则是眼神一暗,?好端端的说这本书是为何?“王世叔,瞧您说的,自从先帝敕令世家研读这本书,卢志自幼研读。只是,王世叔,你这是说的哪一段?”卢志虽然是笑着询问王衍,却已然明白王衍借助必是要讨论陆机之死的事情。这陆机之死着实是个令人头痛的事情,怕是后续局势会愈演愈烈,不知会发展到哪般地步。“老夫记得有一段,大致是曹孟德发檄文,昭告天下,请求四方诸侯援助曹孟德营救天子。只是这响应者,唯有刘备。这刘备当时与关羽、张飞同来,可曹孟德却问了三个谋士,是杀是用,你说为何?”王衍看似是征询卢志,实则是试探卢志对陆机之死的心思。卫玠自然也明白这刘备前来响应曹孟德之事,虽然看似与陆机之死毫不相干。但是当年郭嘉却对刘备前来说了一番人心思变的话。这郭嘉曾言,曹孟德举剑起义兵,为百姓除暴,推出诚信用以招揽英雄俊杰,恐怕仍未做到。现今刘备有英雄名声,他在穷途末路时投靠而将他杀害,这是杀害贤士的恶名。那么智者、将士都会自疑,再次想选择谁作主人,那曹孟德要和谁平定天下?所以除掉一人之患,而危害到四海的声望,安危的选择,不可以不明察!杀一人而毁掉天下智者、将士的心,天下人就不敢来投靠,至此以后,天下无贤才,主公之位如何坐稳?这样的问题,时隔多年,再一次来到陆机之死,又何尝不是司马颖以后将要遇到的困境?可惜当年曹孟德选择了用刘备,故而曹孟德的才招揽了越来越多的人才。可是同样有贤名的司马颖,怕是从今日开始,将走向下坡路,再也没有贤才靠拢了。这便是可怕的局势,而这样的局势,卫玠知道,王衍、王澄明白,卢志又如何不懂?卢志轻叹一声,他知道天下人只怕会认为陆机之死与他卢志有逃脱不了的干系,但即便如此,他也想自证清白。毕竟出生世家,该有的骄傲和荣誉,他不敢也不能丢弃。“王世叔,今日此事并非所愿,却终究酿成了大祸。世人皆以为是卢志所为,可终究是jian佞而出,难以杜绝。一如当年陆逊被宦官羞辱而亡,皆是一人之念,岂是我们这些臣子所能左右?但,王世叔这般说,必然有法子救我,可否教一教卢志,该如何?”卢志认真的望着王衍,乞求的眼神让王衍缓缓笑起。“看来子道心知肚明,也是眸清目明啊。”王衍把玩着手里的酒杯。“王世叔,这乱世生人,岂能当真污浊了眼眸?自然是如履薄冰,小心翼翼。”卢志的回答倒是让王衍满意。王衍笑了起来,“子道,这陆机之事必有后续,一如当年刘备投靠曹孟德。或许,不久之后,必有煮豆燃豆萁之事。不如好好想想,摘干净自己是如何。”“王世叔,摘干净自己,甚是困难。怕是一时之间,以卢志之心智,难以决断……不如您给跟明路?”卢志自然是明白王衍此次前来的意图,笑着顺下王衍的话题。“这明路也不是不能找到。端看你能否找到顺理成章的人。一如军中最恨陆机者,一如中庭最厌陆机者。这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自古如是。”王衍笑着喝下手中的酒水,卢志恍然大悟的笑起来。“王世叔所言甚是,子道茅塞顿开。”卢志赶忙为王衍倒上酒水,“还是王世叔见多识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