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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问题困扰了他一宿,让他惴惴不安,让他不得不来找父亲问个清楚。“嗯?”王衍等着王玄接下来的话。“王导是个老实人,也是个肯听话的人,故而吴郡交给他没有太大隐患。又有我和表哥司马睿在吴郡看着,自然一切顺风顺水。可堂叔王敦是个野心不小的人,他手握重兵,又是驸马之位,怕是存有后患。”王玄开口说道,他的眼神极其认真,想要弄明白如何解决这个问题。“后患……眉子……你觉得这天下最令人称道的贤名,牢不可破的贤名是什么?”王衍意有所指的问道。“牢不可破的贤名?可是礼贤下士?”王玄却没有回答出王衍所想的答案。“不,是大义灭亲。”王衍前倾身子靠近王玄,“你是我琅琊王家的天之骄子,琅琊事,琅琊了。若有不肖之徒,自然有族长收。”“父亲……”王衍眼睛瞪大,“您是打算让我做琅琊王家的族长?”“王聿都做了太原王家的族长,你为何不能?”王衍的声音很低,却让王玄呆愣了片刻。“王导、王澄不过是让外人看到琅琊王家的贤名罢了,可真正的从龙之臣,必然要有杀伐果决的勇气,也必然有让上位者不敢轻易卸磨杀驴的本事。你……是我的儿子,自然不同于那些凡夫俗子。”王衍的笑容有些诡异,风吹开窗户,满室阴冷。王玄与王衍对视,他的父亲说琅琊王家真正的从龙之臣,要有杀伐果决的勇气,还要有不让上位者卸磨杀驴的本事。看来父亲真的是扶持新君上位,只是这新君是谁……到底是司马越还是司马睿……又或者都不是?王玄看不透他爹的意思,但是他明白,他的爹准备了狡兔三窟,而这狡兔三窟的受益者就是他王玄。他爹要让他成为天下间,具有忠孝、仁义、礼智、信诺的君子,保有春秋古君子之风的琅琊下一任族长。既然这是他王玄的命,那么他收之,也受之。王玄站起身来,长袖一甩,恭敬作揖,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父亲,孩儿定不负您所望。”王衍笑着点头,手里的玉拂尘转动着,一如他此刻正在转动的心思。他王衍以天下为局,谋一个太平盛世,也为他的儿子谋一个流芳百世。话说天下皆因孟玖进谗言还是陆机的丑事,而议论汹汹。孟玖到底是司马颖身边的大太监,自然收敛了锋芒,想着避过风头。可孟玖虽然是个聪明人,但孟氏家族的人都是穷人乍富的,他们随着孟玖一人得道,皆是鸡犬升天。既然又作威作福的机会,就有了欺男霸女、欺行霸市的作为。在邺城斗鸡之地,孟玖远方堂弟孟晓正与人斗鸡,却不曾想自己鸡抵不过嫡民李三的公鸡。气急败坏的孟晓将嫡民李三捉了过来,当众打死了李三的公鸡。李三抱着死公鸡哀嚎的骂着孟晓,这孟晓素来口无遮拦,被李三一顿乱骂惹怒,当众不假思索的出口说道:“李三,你知道老子的哥哥是谁?莫说弄死你一只公鸡,就是杀了你,老子也能没事,你信不信!”“杀人偿命,我不信你能没事!这天下还没有王法了!”李三紧紧抱着公鸡,带着哭腔喊道。“王法?呵……我哥就是天下最大的王法!莫说颠杀了你,就是朝堂上的事情,他说了也算数!你信不?”孟晓抬高下巴,颐指气使的说道。“孟晓,你说你哥在朝堂上能说了算!”李三眼中闪过阴狠,站了起来,“难不成他还敢指鹿为马!”“什么指鹿为马,指马为鹿的!老子告诉你,老子就说了,怎么样?”孟晓得意的说道,“你可以问问他们谁敢质疑小爷我!”“孟晓,你可知道颠倒黑白与指鹿为马是何意?”李三不可置信的看着孟晓。“什么意思?自然谁拂了小爷的意,谁别想好过!来人给我打!”孟晓大声的说道。☆、第一百九十九章:孟玖指鹿为马埋祸端卢志掀开马车的窗帘,望着孟晓的背影若有所思起来,思考片刻,便对窗外的小厮说道:“回去告诉平子和庆孙,他的事情,我答应了。”“是。”小厮转眼间消失在人群中,只留下卢志一人长叹一声,望着孟晓的背影,沉默的放下了车帘。数日之后,孟玖亲口承认自己指鹿为马的事情,喧嚣尘上。与此同时,吴郡的王澄振臂一呼,带着两千士族,浩浩荡荡朝着洛阳而来,说是要为陆机被冤杀而讨公道。大晋但凡有名望的世家也跟着呼吁,要求司马颖严惩孟玖。河间王司马顒、东海王司马越、琅琊王司马睿更是频繁上书,请求皇太弟司马颖下旨处死孟玖。此时传来幽州刺史和演被杀的消息,王浚当众给司马颖一个响亮的耳光,让司马颖皇太弟的位置越来越不稳。为了稳住唾手可得的皇位,司马颖必须要选择抓住一方狠狠教训一番,才能止住多方的造次和猜疑。可是,到底选择与司马越联盟的王浚,还是多次玩反水的司马顒,司马颖拿不准,故而招来卢志会谈。卢志匆匆入了邺城司马颖王府,此时司马颖头戴大晋皇帝冕旒,身穿大晋皇帝朝服,就连肩舆都是皇帝专用的皇撵。而邺城的开支用度已经超过了洛阳城中的大晋皇帝司马衷,这样奢靡浪费,已经不再是当年有贤王之称、左右逢源的司马颖了。安逸奢侈让司马颖陷入纸醉金迷里,忘了初心,忘了斗志,只剩下牢牢掌握权力的利欲熏心。“子道,你来的正好。你且说说,这一次孟玖的事情,孤该如何?”司马颖望着卢志,只是那眼神之中不再是请教和信任的模样,眼中三分疏离,三分猜忌,三分疑惑,一分抵触。卢志自然明白,成为皇太弟的司马颖已经变了,他也不敢说出太多的知心话,半是恭维半是绕圈子的说道:“主公,您素来聪慧,自然有了主意。臣之拙见怕是愚笨……”“子道何必如此自谦?说说就是。”司马颖抱着怀里的女娇娥,等待着卢志的答案。卢志垂下头,尽量不让司马颖看到自己的眼光,声音缓和却又像是满心赤诚的模样,“主公,这孟玖到底惹了天下士子的怨气,怕是活命难有。但……主公或可借助孟玖此事,做些文章,让天下士族和蠢蠢欲动之辈老实几分。”“哦?哪般文章可至如此?”司马颖好奇道,他现在只讲究结果,再也不体谅卢志的苦楚。卢志自然不会告诉司马颖一劳永逸的法子,既然答应了王澄和刘舆,必然要为自己的退路铺好路。“回主公,天下人都说孟玖进谗言,何不顺水推舟?既然孟玖进谗言,那么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