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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提出来,申请外面学校时正好用得着。”我的心跳一下加快,手指下意识收拢,紧紧握着那张白条,手心微微有点出汗。那个数字后一串五个零,折成人民币几乎是我父母五六年的收入。这么大一笔钱,他究竟是什么意思?我看看他,他恰好也在后视镜里观察着我,见我抬头,迅速移开目光。我在心里笑了一下,将白条塞进他衬衣口袋。“学费太贵了,暂时不考虑。”我说。他一向是金钱至上的一个人,在他的世界里,没有钱摆不平的事。我若收下这张纸,立刻便有了价码,在他心里的地位会一落千丈,和他前面的女人没什么区别。我比较贪心,我想得到更多。他回头瞥我一眼,似笑非笑,“有时候我真分不清,你是真傻还是假傻?”我摸摸他的脸,特rou麻地说:“你挣钱挺不容易的,我不忍心可着糟塌。”他翘起嘴角没有说话,过一会儿开口:“我服了你了。”我垂下眼睛,感觉异常的疲倦和无趣。原来即使一同经历过生死,依然无法坦诚相对,一旦回归现实世界,还是要和他接着玩猜心游戏。这笔生意,最终应了孙嘉遇的担心,果然出事了,在保税区港口被蹲点等待的缉私警察抓了个正着,货物全部没收。因为这批货物价值太高,目标过大,孙嘉遇没有采用常规的做法,而是通过海关内线,将所有货物转移到保税区港口。屯在这个保税区里的货物,奥德萨并不是它们最终的目的地,而是在此中转,然后再运往罗马尼亚、西班牙等其他欧洲国家。对比较特殊的进口商品,清关公司利用的就是保税区港口管理中的漏洞。先让目标摇身一变成为中转货物,从海关的入境货单上消失,然后再设伏偷运出港。他已经做过多次,从没有出过事,这一回竟阴沟里翻了船。第二天一早,孙嘉遇赶去海关上下打点,老钱被派到货主那儿通知出事的消息,却一去不复返。对方把人扣下了,三天内或者归还货物,或者赔付货款,否则就撕票。那几天我只觉得房前屋后的陌生人忽然多起来,又两天见不到老钱的人影,感到奇怪,问起孙嘉遇,他眼见瞒不过去,才告诉我老钱被扣做人质的事。至于院墙外那些奇怪的陌生人,他笑笑:“什么人都有,那边的人,我们的人,大概还有奥德萨的警察。”我吓了一跳。虽然我一直不怎么喜欢老钱这个人,但处久了,多少也有点感情,这已经是老钱出事的第三天,对方提出的死限。孙嘉遇看上去似乎比任何人都轻松,有朋友打电话来询问进展,他安慰朋友:“我暂时扛得住,总有办法,你别为我担心。”那边不知说句什么,他还能笑嘻嘻地说:“算了吧,怎么说小弟也纵横江湖这些年,不能遇到点儿事就抱着jiejie的大腿哭吧?”看他若无其事的样子,我纠结在一起的心脏多少松快些,相信他能把一切搞定。于是关门出去,把他一个人留在书房。当天吃完晚饭,他就换上衣服出门去了,临行前嘱咐我:“自个儿先睡,别等我!”停一停又说:“邱伟就在隔壁,有什么事儿大声叫他,听见没有?”我忙不迭地点头。等他一出门就直冲到窗前,撩起窗帘窥探大门口的动静。那里停着三四辆乌克兰最常见的“拉达”车,没有熄火却都灭着车灯。孙嘉遇登上其中一辆,几辆车立即启动,一辆接一辆离开。我在窗前站了很久,双手下意识地紧紧拧着窗帘,绞出一堆皱纹,几乎把花边绞断。第八章被你那缠绵悱恻的梦想,?随心所欲选中的人多么幸福。?他的目光主宰着你,在他面前,?你不加掩饰地为爱情心神恍惚。---------------------------------------------------------普希金那天晚上我一点睡意也没有,攥紧手机坐在床边的地板上,头深埋在膝盖中间。我就保持着这个姿势,一直坐了大半夜,屁股下面凉浸浸的,寒意顺着腰椎往上爬,直到脖子后面都变得僵硬,全身一动不能动。我也不明白自己在担心什么,只觉得心跳得难以控制,房间内似乎到处充溢着细碎的声音和细碎的气息,把每一个角落都填得满满的没有一丝空隙,置身其中我感觉几乎窒息。邱伟的房间整晚亮着灯,不知他是否也同样辗转难眠。凌晨三点,楼下传来开门的声音,我从朦胧中清醒,立刻竖起耳朵,接着便听到脚步声扑扑扑一路走上来。我跳起来拉开卧室门冲出去,果然是孙嘉遇和老钱。两个人都好好的回来了!我一口气泄下来,腿一软差点儿坐倒在地。邱伟显然也听到动静,他打开门,只问了一句:“回来了?”“嗯,回来了。”孙嘉遇的回答同样简单。老孙却一句话都没说,脸色异样的苍白,眼神直勾勾的,象受过什么刺激,摇摇晃晃往自己房间走。“老钱,下去吃点儿东西再休息。”孙嘉遇叫他。老钱顿了一下转身,木然地点点头。我赶紧说:“我让阿姨留了点儿半成品,我来做,很快就好。”吃饭的时候老钱依然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我特意切了一盘牛rou,他一筷子没动,只喝了一碗粥就站起来离开,还是没说一句话。“他怎么啦?”我边收拾碗筷边问孙嘉遇。“别管他,过两天就好了。”孙嘉遇额头撑在手背上,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我蹲下身侧头去看他的脸色:“今儿没什么事儿吧?你的脸色怎么也这么难看?”“嗨,能有什么事儿?”他放下手,却笑得十分勉强,“甭收拾了,赶紧睡觉去,明儿你还得上课呢。”我在床上等了很久,他才从浴室里出来,掀开被子躺在我身边。我翻个身,搂住他的腰,把脸贴在他的胸前轻轻蹭着,低声说:“我一晚上都在担心你,刚才坐在地上还做梦,梦见又回到雪地上去了,这回换你掉进雪坑,我眼睁睁看着你陷下去,可是来不及救你,一下就被吓醒了。”他似乎笑了一声,拍着我的背:“你就爱瞎琢磨,快闭上眼睛睡觉,明天你不想起床了?”我“嗯”了一声却不肯撒手,依然紧紧抱着他。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感觉他的身体猛地挣扎一下,接着他转身用力搂紧我,脸埋在我的肩头。“怎么了?做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