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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创新和逻辑思维是有所欠缺,但胜在做事认真本分,韧性好,逆境中更容易表现坚强,平时稍微多给点关怀就死心塌地。所以她愿意给王奕一次机会。而方芳,虽然选择完全相信她。但从看到邮件的那一刻起,谭斌就已经预见到了结局。公司有明确规定,由于个人工作失误,造成公司重大经济损失或恶劣影响的,将立即解除雇佣合同。周杨自始至终,没有为他的下属说过一句求情的话。方芳再次进入会议室,一看到谭斌的气色,马上明白将有什么事发生。她开始埋头哭,没有声音,只是双肩不停地抖动。谭斌把纸巾盒放在她的手边,无话可说,只觉任何语言都苍白无力。方芳哭了很久,终于平静下来。擦干净眼泪,她安静地说:“Cherie,你不用再说了,我明白该做什么。”“我很抱歉。”“没关系,做错了就要承受代价,离开这里我不会饿死。”“你放心,我会为你争取最好的Package。”方芳抬起头,双眼通红,却勉强挤出微笑,令谭斌不忍卒看。她说:“Cherie,这两年你教了我很多,谢谢你。你总是让我与人为善,信守双赢,可是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不是每一个人都是好人!”谭斌神色黯然。HR的经理敲门进来,谭斌知道是她该退出去的时候了。她轻轻关上门,离开了会议室。她也没有告诉过方芳,在大公司做事,永远不要把急人所急当作美德,按照流程按部就班,保护好自己才是最重要的。回到家里,谭斌感觉浑身酸痛,体温计测了测,三十八度。第55章回到家里,谭斌感觉浑身酸痛,体温计测了测,三十八度。这些日子透支得厉害,早觉得不妥,如今报应终于到来。她胡乱吃了颗退烧药就昏睡过去,醒来冷得全身缩成一团。再测体温,读数一直嘀嘀跳到三十九度三。必须要去医院了。看看表,已经过了午夜十二点。挣扎着爬起来换了衣服,先拨沈培的手机,关机。再拨市电,响了很久,一个惺忪的女声来接:“喂?”听不出是沈母还是王姨。谭斌犹豫一下,没有回答,即时按下了挂机键。人在病中耐心尽失,她懒得听人冷言冷语。文晓慧又住在东城,一个女孩子深夜穿越半个城市,实在不太安全。一时间她竟然找不到可以坦然求助的对象。下地走几步试试,除了腿有点软,头脑还算清楚。于是决定自己打车去医院。急诊室里测体温、验血折腾一遍,再拿着处方去交款取药,她走不动了。脑子里越来越混沌,心脏疾跳,双腿更象灌了铅一样抬不起来。她靠在墙上微微喘气。有人从她身边经过,走出去五六步远,又退了回来。“哟,是你呀!看急诊?怎么一个人?没有家属陪着?”谭斌睁开眼睛,看到白大褂的一角,正被过堂风轻轻扬起。“是发热吗?来,让我看看。”她手中的处方和病历被轻轻抽走。谭斌抬头,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脸,但实在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您是……”“嗨,我也住在xx花园,总看见你早上跑步来着。”那人伸手托住她的手肘,“忘了?汤姆和杰瑞的主人啊……”汤姆和杰瑞,那两只小金毛犬。谭斌对它们的印像,要比它们的主人更深。她勉强笑一笑算作招呼。“你坐下,处方给我,我替你取去。”“那就麻烦您,多谢了!”谭斌没有推辞,因为实在坚持不住了。太困太难受,她想找个地方就地躺下睡觉。稀里糊涂的,她感觉邻居在和她说话,然后他的手落在她的额头上,接着她身子一轻,已被人横着抱了起来。“输液室还有没有空床?这儿有一个高热病人。”脊背终于落在实处,说不出的舒服,谭斌情不自禁放软了身体。耳边似有人在聊天,“高大夫,您朋友?”“啊,算是吧。”手背先凉了一下,随后的刺痛让她清醒,勉强睁开眼睛。护士调整好点滴速度,低头叮嘱她:“自个儿留意,滴完了按铃叫人。”谭斌“嗯”一声。那邻居,护士口中的高大夫,就站在床边,双手插在白大褂的口袋里,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护士说:“高大夫,您这么明目张胆地串岗,也不怕被抓了扣奖金?”高大夫笑笑没有回答。等护士离开,他弯下腰,凑在谭斌眼前,“真是一个人来的?”谭斌点点头。“看样子体温一时半会儿下不来,你待会儿怎么回家?要不要给你先生或者家人打个电话?”他替她犯愁。谭斌也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她摸出手机,准备sao扰文晓慧。手机的屏幕却一片黑暗。“没电了?”谭斌无力地闭上眼睛,勉强动动下巴。“告诉我号码,我去值班室帮你打。”号码?谭斌不由皱起眉尖。平日的记忆,都已经交给手机和电脑了,冷不丁被问起,大脑一片空白。她眼前的灯光越来越暗,意识也越来越模糊。但是脑海深处,仍有些微知觉。曾经过去的一幕,反复在眼前重映。他说:“这上面有我的手机号,你哪天没有饭局,想找人吃饭,随时call我。这算不算诚意?”这个号码,并不在手机里。她刻意地没有输入手机,只为了每次一个个按下那些数字,内心下意识地期待和悸动。彻底陷入昏睡前,她能记起的,只有这个号码。不知过了多久,睁开眼,眼前是一片陌生的天花板。谭斌转头,看到整幅黑底白花的窗帘,已拉开一半,阳光正透过薄纱帘,摇曳不定地落在地板上。一个人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挡着脸,似在打盹,身上衣服团得稀皱。她试着叫一声:“程睿敏?”他没有任何反应。她把手放在他的大腿上。他象被烧热的熨斗烫了,浑身一震,放下手臂。果然是程睿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