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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我喝水,我要喝水。安静了。朱韵的瓶子也顺利拧开了,她大口大口地灌了半瓶,总算是活了过来。往外看了看,那女生已经离开,李峋也正准备回训练场。结果没走出三步远,又一个女生远远跑过来,朱韵只能再次缩回角落。“开学那天我就看见你了,能给我你的联系方式吗?”几乎一模一样的发言。“手机拿来。”……朱韵从水泥墙后面慢慢探出头。不出所料。这个比刚刚那个漂亮许多。一个能把土掉渣的军训服穿得风情万种的女生,朱韵只扫了一眼就判断出这种水准肯定不是出自计算机系。真是威名远播。朱韵不知道有多少女生来找过他,也不知道有多少女生入了他的“法眼”,顺利留下电话号码。反正军训进行到一半的时候,已经有个新闻学院的学姐每天跟他一起离开。而到了军训后期,学姐已经不见了,他身边换了一个不管风吹日晒,都坚持来给他送冰豆浆的女生。另一方面,与朱韵起初预料的差不多,在初次释放的善意没有得到充分回应后,大多数同学选择放弃与李峋交朋友。朱韵也听闻了一些他们背后关于李峋的评价与传言。不过让朱韵有些感慨的是,大学到底与初高中不同,人都成熟了很多。在面对异类的时候,就算心里再不舒服,大多也会选择井水不犯河水。亦或者是名校学子智商高,在摸清对手底细前,不会轻易翻脸?谁知道呢。总之,在经过了一番莫名其妙的余热后,九月来了。学校正式开学了。第三章方舒苗拿着学生名册站在讲台上点名。不出意外,包括任迪在内的几个“困难户”再一次逃了早自习。方舒苗点名点到最后已经眼泛泪花。班级早晚自习的出勤率直接挂钩班委工作业绩,对于有心想要竞争学生会席位的方舒苗来说至关重要。奈何此班奇葩太多,方舒苗上任三天,脸上已经开始爆痘了。除了朱韵没人关注台上的班长,大家都在埋头苦学。尤其那个角落里的高数课代表吴孟兴,简直就要把脸贴在高数书上了。朱韵着实有点奇怪。高等数学目前为止才上了一节课,张老师在课上主要讲了三点——学什么?课的要求有哪些?怎么学好?不过好学生自我要求高也正常,提前预习无可厚非。朱韵端正心态,也翻开书看了起来。中午吃完饭,方舒苗去开会,任迪不知所踪,寝室只有朱韵一个人。屋里太静,静得她晒着太阳迷迷糊糊就睡着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迟到。班主任的高数课。朱韵顶着睡成鸡窝的头发一路狂奔,心里祈祷千万别点名。课堂上。张老师正在介绍微积分。朱韵做贼一样猫着腰,趁老师回头看黑板的时候,小心翼翼从后门溜进去,就近坐在最后一排的角落里。她气喘吁吁地问旁边的同学。“点点、点——”“没。”……这声音。朱韵拨开自己睡乱的头发。李峋。她进屋时头压得太低了,根本没有看到是他。“谢谢。”她小声说。李峋没有应声。对于刚刚经历了黑暗高三,做过无数变态题库的新生们来说,高等数学的入门课程很简单,几乎都是常识性的知识。简单的课程内容让朱韵有更多的时间分散精力关注其他的事。譬如她发现身边的人此时非常专注——虽然他专注的点也不是讲台上的张老师。其实包括刚刚朱韵问话的时候在内,李峋至始至终都没有看她一眼,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自己腿上。那里放着一台十一二寸大小的笔记本电脑。朱韵不能明目张胆地看过去,不知道他具体在干什么,只听到他不停地敲击键盘,速度奇快。是不是该垫张膜啊……朱韵心说。你敲得这么旁若无人,很容易被发现啊。前方张老师叫课代表回答问题。吴孟兴可能是早上学得太猛,导致午后困顿,被叫起来时紧张得话都说不完整。“那个……就是,就是……”吴孟兴脸涨得通红,盯着书,头也不敢抬。在安静的几秒钟里,教室后方那隐隐的,富有节奏感的敲击声越发明显了。在全班都回头看过来之前,朱韵轻轻咳嗽一声。毫无作用。李状元显然已经进入浑然忘我的境界。可能是遇到什么瓶颈,李峋眉头蹙着,下手更加用力。前面吴孟兴还僵着,张老师好声道:“别紧张,叫你起来就是精神精神。大家也是啊,下午第一节课最容易困,坚持一下。”他顿了顿,往后看。“那个……李峋同学,你来回答一下吧。”叫到名字还没反应,朱韵犹豫着要不要正式提醒他,李峋另一侧的同学已经开口了。“喂,叫你呢。”他在桌下踢了李峋一脚,李峋总算抬头。那同学极快速地,用只有最后一排才能听见的声音对他说:“课后练习第六题,分解复合函数。”书一直都是摆好的,李峋往下瞥了一眼。那位同学接着说:“从外往里分,第——”李峋把笔记本放到地上,起身。随着他站起,一股香味被带了起来……朱韵轻轻一吸。沐浴露?“y=2u,u=-v2,v=sinw,w=3x。”好像是薄荷味的。“正确,请坐。”张老师满意地说。课代表的后脖子都红成麻辣味了。李峋坐下,旁边的同学有点兴奋地说:“好快啊。”高见鸿。朱韵对他的印象停留在军训期间,那时方舒苗被各种杂务摧残,实在分不开身了,便找同学帮忙跑腿,高见鸿答应了很多次。他是个阳光爽朗的男生,在班里很受欢迎。李峋的思路被张老师的提问打断,看起来也没有继续下去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