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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到尾精神饱满地跟完了剧组。刘庆枫注意着他,有种自家熊孩子成熟了一些的感觉。刘庆枫没有在南峥家多做停留,说:“你们先安顿下来休息吧,我明天再来找你们谈工作。程导那边的戏,过两天才拍,你们要留意着时间。”看刘庆枫要离开,温蘅就提了一句:“枫姐,我这几天,想去热闹的酒吧里看看。”刘庆枫非常惊讶,猛地回头看她,“不要忘了你是用的南峥的身体和身份。”温蘅还没来得及解释,南峥已经对刘庆枫解释道:“我会陪着她一起去。之后她要演在酒吧里的戏,我看她,应该是还从没有亲自去体验过的,要是不先去看看,她可能会演不好自暴自弃后的浪子的戏份。”温蘅指正他说:“不是自暴自弃后的浪子,是没有人生目标,放浪形骸。”刘庆枫皱眉说:“你从电视里看看得了,要是被人拍到,到时候对南峥的形象不好。”南峥说:“让她去吧,我带她去。不会有事。”刘庆枫:“……”既然南峥这么坚持,刘庆枫只好说:“行,我也跟着去。”南峥:“……”温蘅默默地想,为什么她有种自己是小孩子第一次去幼儿园,家里的人都要去送的感觉。第三十章十一月的夜里,京城的气温已在零度左右,十分冷。温蘅穿了一件黑色羽绒服,又戴着帽子和口罩,准备出门时,南峥瞥着她说:“你穿成这个样子去酒吧,恐怕会被人当成神经病。”南峥的冬衣都是温蘅回家去拿的,不过南峥嫌弃她的衣服不好穿,已经准备买新的,只是还没有买到,于是只好穿了一条冬日的毛衣裙,配上长靴和外套,短发,倒很有一种利落的漂亮。温蘅没有在意南峥的奚落,说:“我一会儿要先在街上做一阵人物观察,外面那么冷,不然会冻感冒。”南峥想了想,就也去找了一件自己的黑色羽绒服,这是以前去西北拍戏的时候买的,完全可以像被子一样把温蘅的身体裹在里面。刘庆枫来接了两人,看两人都裹在黑色羽绒服里,不由也产生了之前南峥的想法——这两人莫不是有病。不过她没提什么意见,等车停在距离酒吧一条街不远的停车场,三人下车往酒吧街走过去,温蘅就对刘庆枫说道:“枫姐,你先找一家清吧坐着等我们吧,我们要在街上做一会儿人物观察。”既然是工作的事,刘庆枫就很认真地接受了她的意见,道:“嗯,你们看好了,就给我打电话。”说完,她就跑进了一家清吧。主要是她穿得太少,一路走过来,就已经冻得不行了。南峥问温蘅:“我们去哪里观察。”温蘅目光四处打量,说:“在路边找个地方坐着,就看来来往往的酒客就好了。”南峥就去路边找了一个石头台阶,温蘅跟过去,两人就在那里蹲下了。温蘅把手揣在口袋里,静静地盯着路上路过的行人,这时候已经十点多了,有些客人刚来,有些客人已经准备离开。南峥先是蹲着,之后发现蹲着非常累,就在台阶上坐下了,笼着手在寒风里看着路过的人发呆。温蘅小声问他:“你看那个路过的男人,你觉得他是做什么的?”南峥朝温蘅示意的方向看过去,温蘅指的是一个只身一人的男人,从路灯在他身上打的光看出,他年龄大约三四十岁,里面是毛衣,外面是一件羊毛大衣,毛衣是灰白色,羊毛大衣是黑色,下面是牛仔裤,衣服半新,头发专门梳成了偏分,脸上有冷风激出来的红色,神色些许亢奋但是又有些慌张。南峥说:“多半是来京城出差,过来找人约/炮的中年男人,已经结婚了,还要来出轨,差评。”南峥没有戴口罩,张嘴说话的气息就带出一团白气,鼻子冻得有些发红,温蘅把自己脸上的口罩取下来递给他:“你戴吧。”南峥摆手拒绝了,“你自己戴着吧,好好对待我的脸。”温蘅:“……”只好把口罩收回去又戴上了。那个男人不断往前走,又拿出手机来确认地址的样子,温蘅问南峥:“你怎么看出他已经结婚了?”南峥说:“这个年纪,还单身的男人,少,要是没有人给打理,他也不会这么齐整。再说,你看他那不太能找到门道的样子,可能是第一次来这里玩。不过,我觉得他多半约不到人,还不如去给酒店里的招/嫖小卡片打电话。”温蘅:“……”南峥突然发现自己说得太多了,他心虚地看了看温蘅,闭了嘴。温蘅一直盯着那个人看,看他要进一家酒吧,但是犹豫着又走开了,继续往前走去,她问南峥:“你怎么知道他约不到人?”南峥牙尖嘴利,说:“因为他又不帅,行为猥琐,难道有女人看得上他,会去和他约/炮。除非他愿意给钱。”温蘅不再和他说话,那个男人进了一家比较热闹的酒吧,她再也看不到他,她就把注意力放到从一家酒吧里出来的另外几个男男女女身上。南峥也朝温蘅看的方向看过去,见到那是三个女孩子和一个男孩子,几人年纪都不大,可能就二十出头,女孩子们打扮入时,只是穿太少,一出酒吧就冷得不行,但又没有飞快地离开,而是边走边笑,那个男孩子就比较怂,默默跟在三人身后,不时才接一句话。南峥说:“这几个应该还是学生吧。”温蘅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几个学生从两人身边走过的时候,还专门转过来看了两人几眼,走过去后,有一个女生就说:“那两个人坐在那里做什么呢?等人吗?”“也可能是吹风。”“这么冷,蹲在那里,脑子有病吧。”“哈哈哈哈……”南峥:“……”等几人走远了,南峥才吐槽说:“他们才脑子有病。”温蘅道:“本来也是我们先观察他们,也算是我们先没礼貌,他们要说什么,由着他们说呗。”南峥盯着她看,因为她戴着帽子和口罩,就只露出眼睛来,虽然那是自己的眼睛,但南峥却觉得自己是能从那双眼睛里看到温蘅的灵魂,他说:“我和你处了这些日子,觉得你这人吧,缺乏作为人基本的火气。”戴着口罩,呼出的水汽濡湿了口罩,口罩黏在鼻子上,就有些不舒服,温蘅抬手揉了揉鼻子,说:“什么叫作为人基本的火气。”南峥说:“就是不容易被人激起怒气。没有怒气的人,也会缺少活气。”温蘅呵呵两声,说:“我很多时候都气得想揍你,还叫没怒气呀。”南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