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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歌留心瞄了一眼,发现詹米手指的画里只有一个大人和小孩。画里唯一的装饰物是一把空着的座椅,大人和小孩分别站在空着的座椅两旁,神色静谧。在叶歌看得出神之际,詹米又把手指向了另外一幅画。这画中依然是一个大人,一个小孩,只不过这次没画座椅画的是能坐两人的沙发。画中的两人没有分别站在两旁,而是大人站在沙发后,而小孩则坐在沙发的一侧。另一侧就如第一幅画看到的那样,空着一个人的位置。“他的第二任妻子则在这儿,但她很聪明的离开了他…所以,如果他比你先死是件好事,这样就没有人把你涂掉了。”詹米说这话时,叶歌下意识往第三幅画看去。估计是孩子长大没有留在老家的缘故,画中只有一个男人一个女人。女人坐在一把椅子上,而男人则站在她身后,微笑的样子让人感觉很甜蜜。一言不发的静静看了一会儿,詹米便带着叶歌离开了这让他感觉到压抑的庄园。当汽车发动行驶在道路上时,坐在副驾位置上的叶歌看向闷闷不吭声的詹米。“去哪?”“袄克殡仪馆。”说着这样的话,詹米开着车在小镇上到处行走着。这时,叶歌才注意到这小镇到处破旧,街道上几乎没什么行人行走。小镇的主色调暗淡不说,隐隐约约中似乎还透着一股凄凉。“这里很破烂是吧。在我记忆深处,好像很久之前就是这样了。”笑了笑,詹米瞄了一眼叶歌,转了一个话题继续说道。“亨利袄克算是这个小镇上消息最灵通的人,我想你问他,应该会问出你想找的那人的行踪。”“这样就好。”叶歌一直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当詹米开的车在一处大房子前停下来,叶歌用很快的速度下了车,跟着才刚把车门关好的詹米一同走进了大房子里。******“听到这消息我真的很难过,如果需要,我会陪你去挑选我们现有的各种棺木,当然晚点去也行。”在座位上沉默了一会,詹米同意了袄克说的,决定现在就去挑选棺木。在走去殡仪馆的空档,叶歌看着袄克说出了自己到这个镇的目的。“阿尔伯特*威斯克…”袄克皱眉想了一会儿,慢腾腾的说道。“抱歉小姐,我的记忆中根本没有出现过这个人。”“你确定…”叶歌认真的盯着他的眼睛,说实话,叶歌并不太相信他说的话。她的直觉告诉她,这名叫亨利*袄克开殡仪馆的老家伙一定隐瞒着什么,只是不想告诉她而已。“我确定…很抱歉小姐,不能帮上你的忙。”看着他叶歌只能暂时的点点头,跟着詹米离开这里,驱车前往这个小镇唯一的一家汽车旅馆。订了两间相隔不远的房,詹米住一间,叶歌住一间。深夜来临,处于两间房间里的人都没有睡下。詹米拿着妻子的照片陷入了回忆,而叶歌则是拿出了从中国带来的笔记本电脑,链接上无线,开始用谷歌搜索安森家族(叶歌曾问过詹米,詹米告诉她,安森家族是这个小镇上唯一有庄园的大户人家),上面只有一些其他州的安森家族成员姓氏。鬼使神差的,叶歌将Ravens Fair镇和安森家族结合起来,这一搜,果然搜到了。而当她把讲述的资料点开的一瞬间,她被写的人的署名给惊呆了。“威斯克,一定是舒晟那混小子。”叶歌瞪大了眼睛,开始一字一句的读着。“每一个小城镇,都有着自己的鬼故事。这种地方风格浓厚的民间传说往往都是在营火晚会或那些留在别人家过夜的小孩之间传播的,故事主题一般都不会离开‘某个被残忍杀害的人却阴魂不散’。这些孩子长大以后,还会与自己的孩子们共同分享这个鬼故事,以一种独特的形式延续着只属于这个城镇的小秘密,以及其背后所潜在的幽灵。不过,在某些城镇中,那些恐怖的传说并不是凭空想象出来的,也不是用来愉悦大人吓唬小孩的,而有些时候,它们都是真实发生过的……”“真实发生的?Ravens Fair镇以前发生了什么?”心中充满了疑惑的叶歌,开始往下看。下面没有了,有的只是一首打油诗。小心来自玛丽肖的凝视;她没有孩子,只有玩偶;如果你看到她,不要尖叫;否则她会扯开你的嘴巴撕掉你的舌头。“这不是詹米与自己父亲后妈对话时所念的诗吗?”感觉事情越来越向诡异发展的叶歌皱眉想了一会后,突然起身,往詹米的房间走去,敲响了房门。“詹米,你睡了没有。”随着敲门声和询问声落下,睡眼稀松的詹米打开了房门,站在门口疑惑的问叶歌有什么事。“呃,我在网上查到了一些资料。署名是威斯克写的,我有种预感,舒晟一定来过这个地方..”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叶歌,詹米侧身让叶歌进了房间。叶歌说了声谢谢,踏进屋子正准备找地方坐下时,她的眼睛看着木偶,身子突然不动了。“詹米,这个木偶有问题…”叶歌希望自己看错了,但是就在她踏进屋子的一瞬间,她分明看到了木偶的眼睛在转动,给她的感觉就好像,就好像它是有生命,活着的一样。“我知道…它是在我妻子临死前被送来的。”詹米好像没有明白叶歌话中的意思,他转头看向木偶,慢慢的说道。“我之所以回来是因为我发现送方的签名是玛丽肖。”“玛丽肖…詹米你看这段文字。”叶歌将笔记本抱了过来,指着其中一段文字念道。“某个被残忍杀害的人却阴魂不散…然后最后结束的是关于玛丽肖的一首打油诗…詹米,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莎莉,你的意思是…”詹米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叶歌,叶歌垂下了眼帘,许久才正色的说道。“我不知道詹米,或许是因为我不是你这个地方的人,所以我的思路要想得远一点。詹米,我问你,这个Ravens Fair镇以前死过人吗?”“这个地方当然死过人…”“呃,不是,我是说那种非正常情况死的人……”见詹米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叶歌只能更加详细的解释道。“如果那些非正常死亡的人,死状都和你的妻子一样,那么就一定跟这个玛丽肖有关。”詹米点点头,随后两人无话可说,屋子里气氛一时陷入了沉默。许久,当冷风突然从半开的窗户趟进来时,叶歌感觉到自己的身上开始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层鸡皮疙瘩。这时,房间配带的洗手间里突然传来滴答滴答的滴水声,一声接着一声,在这连虫鸣声也听不到的夜晚显得十分诡异。此时叶歌的粗神经发挥了作用,在这紧张诡秘的气氛下,她竟然一步一步的往洗手间走去,东瞧西瞧下没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