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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指一处,吾已将这次阵法破坏掉,短时间之内将不再有失魂之人。”“至于幕后黑手,冥府这边将严查不怠,小道君有线索可及时报与吾。”范若希见无常有撒手不管丢了魂的人的意思,忙道:“无常大人稍等!我这有一失魂的小孩的头发,麻烦大人帮我一算。”无常动作一顿,倒没拒绝,修长的手指从范若希掌心拿过那一缕头发,掐了个诀,闭眸道:“西南方向。”无常只给了个大概的方向,范若希得到提示,忙道谢:“谢无常大人提醒。”“不必客气,今日因他日果,小道君需谨慎方是。”无常他们这些正位神一直这么神神叨叨,范若希已经习惯了,完全不在意,行了个礼目送他离开。无常来得快去得也快,范若希沉吟一下,在这栋废弃大楼里走了一圈。这楼年久失修,到处都是废弃的建筑材料,□□出来的砖石坑坑洼洼,采光也不行,里面非常阴暗,亦非常安静,有股阴气森森的感觉。范若希艺高人胆大,走了一圈,顺手清理掉这里积攒的秽气,免得再引起普通人的幻觉,传出什么灵异事件。她清理到一半,忽然听到楼下有动静,范若希紧扣手中的符,悄无声息地探头往下一看。下面并没有人,反而有一只膘肥体壮的大黑狗,远远看起来倒像是一匹健壮的小马驹。大黑狗耳聪目明,第六感十分强烈,几乎范若希一探头,它就感觉到了,它猛地向上看,却什么也没看到。“妈呀,吓死老子了,这地方真邪门。”大黑狗小声嘀咕,说着抖了抖身子,“要是找到那臭小子,老子说什么也不来这边。”范若希在楼上的阴影处嘴角微抽,要是这话被普通人听到才要吓死普通人,一条会说话的大黑狗,难道不比这地方更邪门?大黑狗边走边闻,在地下走了一圈之后打算上楼来,范若希看见它走在楼梯上,杂物挡住了它一大半身影,伸手撑了窗沿一下,身轻如燕地翻出去了,来到楼前的空地上。现在局势已经够复杂,无论这条大黑狗是哪方势力,范若希暂时都不想跟它打照面。烂尾楼里面的大黑狗似有所感地昂起了头,它警惕地四下打量,依旧什么都没发现。它有些沮丧地垂下尾巴与耳朵,嗅了嗅楼梯,继续往上走。范若希出了烂尾楼,打电话给司机,让对方过来接。司机来的时候还挺高兴,他忌讳这鬼屋,连停在附近都不愿意,恨不得随时溜之大吉。无常说贺玉泽的魂在西南方向,西南方向太大,范若希的测算功力又不若无常精湛,只能带着司机一圈一圈跑。司机本身就吃这碗饭,对这座城市几乎称得上了如指掌,无论范若希问哪个旮旯的事,他都能搭上话聊上天,被范若希赞许过几次之后,司机更是满面红光,聊得兴奋不已。“……西南这一片是老城区,住在这里的百姓大多都住了好几代。您看,这些都是自建楼,建了应该也有五六十年。这里看起来有些旧,但舒服哇,冬暖夏凉的,这街这树这人,你出来嚎一嗓子,还能找着人跟您下象棋。”范若希这位新招的司机还不满三十,看着年轻清秀,熟悉起来却着实有点小话痨,爱好还向爷爷辈看齐。“你喜欢下象棋?”“嘿嘿,是有点小爱好。我从小跟我爷爷长大,他老人家没事就喜欢拉着我来两盘,我也喜欢上了。”司机有些不好意思。范若希点头,“不错的爱好。”司机脸一下子就红了,得到范若希的夸赞人不禁有些发飘,他闷咳一声正正脸色,力图拉住不断上扬的嘴角,最后还是没能成功,脸上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还,还好,我这爱好比较老年人。”“苗哥你是本地人?”“是是是,家里在N市扎根好几辈了。初高中的时候我老跟同学骑着一辆破车满城乱晃,这里的大街小巷我都熟,就没有我不知道的旮旯。”“那这里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听到范若希这一问,有些得意过头的司机猛地反应过来,他家这位漂亮得不像真人的小姐对灵异鬼怪方面比较感兴趣,忙摆手,“没有没有,这里风水好得很,土地庙关公庙都挺常见,我从来没听说过这里有什么诡异的事情。”范若希心头一动,“这里有很多庙?麻烦苗哥带我去看看。”去庙里司机倒不怕,不过——他有些迟疑地说:“小姐,这边小巷子多,车开不进去。”“没事,你找个地方把车停下,我们走着去。”司机应了,找了个公园,在公园保安的指挥下交了钱停好了车。这边的庙都小庙,日常由附近居民凑钱维持,因此并不收门票,不过庙里卖的香火要比外面贵上不少。庙里大多有一两个看庙的和尚或道士,大多都挺和善,看着司机带范若希闲逛也不说什么,有的还会凑上来送个小平安符,顺便收个几块钱的利是。范若希一连十几间庙,也没发现什么异样。晚上回家的时候,范若希特地叫林盼桃给司机包了个红包,司机喜笑颜开地下了班。家里人少,主人就范若希一个,司机也只剩这个新来的苗苗,以后相处的机会还多得是。快九点的时候,范若希意外地接到了陈弋白的电话。范若希顿了顿,还是将电话接了起来。那头很着急,一开始就压低了声音说:“若希,柳衍还没醒,医学仪器检查不出来他究竟出了什么事,你能不能过来看看?你要是没空,介绍信得过的同行朋友过来看看也行。”“同行朋友?”“是,道家佛家的都行,我总觉得有些不对劲。”其实陈弋白与范若希也就只见过两次,但陈弋白对范若希总有股莫名的熟悉感,说起话来也不避讳。范若希听他那头是真的着急,答道:“我前两天跟您一起去看他的时候发现他魂丢了……”陈弋白惊讶地打断范若希的话:“魂丢了?魂魄的魂?”“是,现在我正在找,已经有些眉目。”“找到他就能醒?丢在哪里了?我能帮上忙吗?”范若希心里莫名一酸,语气也冷淡了些,“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找到他的魂魄,将他带回来他就能醒。至于丢在哪里,抱歉,目前我还不清楚,可能要多等几日才有结果。如果要帮忙的话,我会告诉您的。”“嗯,我知道了,谢谢你。这次还多亏了你帮忙。”陈弋白那头好像松了口气,言辞也客气起来。范若希知道他们一定会找懂行的人过去看,心里有些担心他们会被骗,不禁提醒道:“如果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