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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心于我,先让我看看你有多强,在这流放之海可有一席之位。”兽与人不同,求偶之时多凭本事,她曾吸纳无数低智灵骨,略有揣摩,眼下所言也只是缓兵之计,那桀离闻言来势果然一顿,不过也只思忖片刻,又再度袭来,只道:“跟着我你就能看到了。”竟是铁了心要抓她。“你退后。”苏朝笙见此战难以避免,已拦到她身前。恰是情急之刻,鲸首上忽然冒出冲天热气。呼——如同沉眠的巨兽醒来。桀离的金翼虎雕王刚刚降在鲸首甲板上,向来沉寂如山岛的巨鲸却猛一掀身,左面鲸鳍从海中抽离,挥出一股巨浪化作水龙,直冲桀离。那浪头来势迅猛,威力巨大,桀离猝不及防之下被迎面打中,只闻巨浪浇如滚油之音,桀离与金翼虎雕王被推离数丈,在入海之际腾地飞起,已离苏朝笙与季遥歌二人甚远。“成了。”季遥歌大喜。————舵室之内,花眠双拳紧握站在法舵旁,左挥一拳,右出一掌,仿佛自己就是这只巨鲸,嘴里喝喝有词:“揍他!世叔,快!把这不知死活的家伙摁进海里!”小奶猊蹲在壁象前,冲着墙上所显现的景象不住低吼,一身红毛炸起,前爪刨着墙,直想跳入墙中。胡小六与那三只猕猴呆呆站在壁象前,身体随着倾摇的幻鲸而左右摇摆着,惊愕得不能言语。这沉寂万年的幻鲸,竟然真的动了。只有元还镇守舵前,双手齐握法舵,掌中数道灵光没进法舵,掌控着整只巨鲸与桀离斗法,一双眼死死盯着壁中景象。脚下这座鲸岛剧烈颤动,海面被搅作一圈,巨鲸缓缓浮出海面,六鳍如翼,尾如长浆,拍击水面,翻卷滔天凶浪,攻向桀离。————桀离与金翼虎雕已被浇得浑身湿透,可水龙仍旧源源不绝地冲来。鲸鳍不断拍击海面,甩出的浪涛如同无数陨石砸来,桀离只能驾着金翼虎雕王左闪右避,越飞越高。身后的群妖却都看得惊心动魄。巨大黑影出现在桀离身后,鲸尾高扬而起,如同倒塌的高塔,朝着桀离压去——轰!海面被鲸尾炸起泼天急雨。桀离虽在最后一刻避开,却仍被鲸尾余威扫中,仓皇狼狈地被甩出十数丈,才地半空停下。季遥歌站在岩石上,一身俱被兜头浇下的海水泼得湿透,黑青的兽面上倒挂着张狂的笑。人生中似乎从未有这般酣畅痛快之时。“看到没有,这可是我男人的本事,凭你,还没资格做他对手。”纵使修为不再,他也一样能够翻云覆雨。————天际,被水障屏在数丈的桀离与群妖眼见着如同小岛般的巨鲸以惊人之速远去,只留一道久久不歇的白浪翻滚于海面,及那远远传来的挑衅声音。良久,才有小妖道:“主人,这……咱们是要追还是……”@无限好文,尽在大哥哥网“追!怎么不追?”桀离一震灵气,将身上水气蒸腾成雾,眼中现出亢奋凶光,“这么有趣的人,我怎能放过。跟上去!”一语落下,他已当先纵出,紧追而去。正文艳兽138艳兽季遥歌带着一身海水回到舵舱,还没进洞,就被迎面飞来的红毛球扑个正着。好不容易才把几乎要挂到身上的小奶猊给扒拉下来,她才得以迈进洞中。洞中一片亮堂,岩墙俱已发出银亮的光,外间的景象清晰落入眼中,连着海上的天光一块照入洞内。元还单手掌舵站在舵后,法舵旁是凭空浮亮的许多符纹,似被地下暗嵌的晶石照出,契合着这幻鲸巨船的各处机关,繁杂得让季遥歌一看就头疼,也只有元还那样脑袋好用的人,才能看明白。“花眠,你来接手,按我教你的cao作就行。”元还将花眠叫到舵前替下自己,又吩咐三只猕猴,“虽然甩掉桀离,但他不会就此罢手,你们三个去岛上最高处,轮流值守瞭望,若发现异常便来报我。”将余事安排妥当,他方撤去紧握舵盘的手,由花眠接手。三只猕猴已应允而去,倒无甚疑议。兽妖界的弱rou强食比万华更严酷,这三只低阶小妖在流放之海这地方,难免被强兽欺凌,眼下青角玄甲牛已死,他们跟着元还诸人,反而没了性命威胁,反更自在。“媳……季遥歌,你们没事吧?”花眠兴致勃勃接过法舵,还不忘问候季遥歌一声,只是也不敢再叫人媳妇,喊祖宗又憋屈,索性直呼其名。“没事。”季遥歌径直走向元还。幻鲸在海中全速前行,海浪声哗哗传来,地面微微摇晃着。元还站到海图前,看着复杂海象图,也不知在斟酌什么,并没理会季遥歌。“元兄似乎有些恼意。”苏朝笙小声在季遥歌耳畔嘀咕道。经刚才一劫,她与季遥歌多少有了些共患难的感情,关系进了些许,便出言提醒后走到花眠身边,自去问他掌舵之事。元还的情绪向来不会表现在脸上,以众人对他的了解,沉默不语已经是他最明显的表达了。看起来确实像是生气了。季遥歌踱到他身边:“找到去讨封赏的路线了?”“胡小六说了位置,我在图上找着了。”元还指着海图某处面无表情回答她,又以指尖将路线顺出。她以目光测量两地间的距离:“有点远。”“嗯。”元还淡应。见他不大理人,季遥歌小声叹口气,道:“生气?”元还转头:“威风逞够了?还想扮兽妖到几时?”季遥歌仍是绝代佳兽的模样,胸腰臀腿线条迷人,她抹了把脸,将鬼面撕下抛到空中,在鬼面“呜呜哇哇”的声音里褪回原貌。“哪里是逞威风?原想着替你拖延些时间,谁知道他们的审美如此……特别。”她替自己辩解,拖后腿的事她是不愿做的,眼下倒好,平白添了个紧追不舍的兽妖,正有些憋闷,她忽然听到两声浅笑,低低的,从他心弦传来,再看元还的脸,却仍旧板着,她忽然间明白了什么,一爪子攥住他衣袖,“你没生气?”装模作样的男人。她又顺藤摸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