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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有人按捺不住了。“太子近日频频派人拜访周府,许是想借机拉拢。”清风道。果然,和景燚料想的一样,兵器库被毁,那位果然坐不住了呢。不过有一点让他意外的是,这次东宫竟能忍住这么久才有动作,也是,若不是他私造兵器,恐怕也不能如这般打碎了牙往肚里咽。景燚眼中划过一丝阴鸷,声线冷冷,还有些许嘲讽:“呵,既然他想拉拢,那我便成全他,派人告知周显,让他陪太子殿下好好玩玩。”“是,主子。”清风俯身答道,却是没有如往常一般立即离去。景燚当然也瞧出了清风的异常,于是开口道:“想说什么便说。”清风思忖片刻,而后有些试探地开口:“主子,娘娘的生辰……”,清风的话还未说完,却见景燚拿着书的手顿了一顿,眼中的寒光仿佛能将人冻住一般。景燚周身的气息都变了,像是一个来自暗夜的修罗一般,让人不禁胆颤。清风知晓,这是主子的伤痛,每每提及,主子便是如同变了一个人。约摸着过了半刻钟,景燚眼中的寒光才渐渐散去,转而被nongnong的悲伤替代。“是啊,母妃的生辰快到了,我知道了,明日我便会下山回京,你且先回去罢。”景燚的话语中没了往日的生硬冷淡。“是,主子。”清风答道便要拔腿离去,才堪堪走到窗前,景燚便叫住了他。只听景燚缓缓开口道:“明日我便下山了,让冬雪过来暗中保护她罢。”清风当然知晓主子口中的“她”便是救了主子的那个姑娘,从主子让他去找物件寻话本便可以看出,这姑娘对主子来说可不简单,不然,怎能调动冬雪来暗中保护?“是,主子可还有何吩咐?”清风问,不知为何,他在主子的话里听出了一丝微不可察的不舍。“待我走后,小丫头孤单一人,定然是会难过的,让秋月也过来罢,在小姑娘面前,该寻什么说辞,让秋月心中有数。”景燚如是道。“是,清风领命。”清风还从未见主子如此温和过,提及那姑娘,主子身上的阴暗气息全然不见了,这样的主子,他也只在主子娘娘未去世之前见过了。这姑娘定然是主子的福星,清风心中如是想着便闪身离开了。第二日一早,景燚便换上了昨晚清风捎来的衣袍,他要走了。往日里早早地便可听见小姑娘的动静了,今日却是一点儿动静都没有,景燚推开小姑娘虚掩着的房门,走了进去。小姑娘小小的一个裹在被褥里,只露出了一个小脑袋出来,面色看着有些恹恹的,看到他进来了,眼中由光亮渐渐变得暗然。小姑娘低着头,不看景燚,过了好一会儿才抬起红红的眼眶说:“你要走了?”景燚最是见不得小姑娘这个样子,虽不忍心,却也只得道:“嗯,待会儿便走。”“你也不要与与了么?”小姑娘带着哭音问。“与与乖,燚哥哥有急事须得今日离开,况且,我身上的伤已然好全,与与不必担心。”景燚只得安慰她道。“那你还会回来么?”小姑娘眼里带着期许问道。“会,过些日子,处理好了事务,我便会来看与与的。”景燚道。“嗯,与与知道,燚哥哥是不会骗与与的。”小姑娘很是坚信不疑,景燚从未见过有人如此信过他的话,一字一句,她都信了,真是个傻丫头。景燚抬手为小姑娘拭去眼角的泪痕,带着些许哄人的意味开口:“与与不送送我吗?嗯?”“要送的。”说着小姑娘便掀开被褥,慌忙地换着衣裙,眼里到底还是有了笑意。景燚看着她这个样子,便才心安了几分。小姑娘送他到了院落边,景燚开口:“与与回去罢,燚哥哥可以自己下山。”“唔,好吧……燚哥哥,你会想与与么?”虞槡知晓景燚不让她送出太远的地方,是担心她,但还是止不住地失落。景燚闻言眼皮一跳,小姑娘还真是敢问,却也在心里问自己,会想吗?会吧。“会。”景燚想着便也顺心答道。“嗯,与与也会很想燚哥哥的,还有兔子小鱼和啸天,它们也会想你的。”小姑娘带着往日的娇俏道。“……”,景燚气结,他为何要那些个小动作想他?罢了,罢了,由着她去吧,她开心便好。景燚下了山,不过午时便到了府邸里。他刚进入王府,一个的老人便迎了上来,含笑略微福身道:“主子回来了。”“嗯,季伯”。季伯是他府邸里的管家,也是他乳母的夫君,同时也是他母妃以前府里的家丁,可谓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景燚对他很是敬重。“主子,清风来了,说有事禀告。”季伯道。“嗯,知道了,我这便过去,让他来我书房。”景燚对着季伯说道。“是。”书房内。“清风,何事?”景燚知晓清风定然是拿不定主意便才会来问询他的。“主子,周大人今日早晨送来消息,说太子将于今晚在摘星楼秘密设宴,借宴请拉拢,还有几位朝中要臣,似是有新的动作,主子可否到场?”清风将消息禀与景燚。“呵,我还真是想瞧瞧呢,他们在哪阁阁设宴?”景燚的话里带着些玩味道。“东阁内间。”与此同时,云雾山山间,一白一黑两个身影在山林中穿梭,如同一阵疾风刮过,快到让人看不清是人,还是极为娇俏的女子。轻功之高深,可想而知,如若现下是黑夜,那便更是如鬼魅一般了,取人性命于无形间也是易如反掌的。一个娇俏欢脱的声音说道:“冬雪jiejie,你可慢点儿吧,我可跑不过你。”这声音来自白衣女子。过了片刻,黑衣女子停下,转身,声音冷硬无比,如若置身于寒冬之下,不带丝毫感情,正如名字“冬雪”一般冷。黑衣女子道:“秋月,想不到你竟荒废功法至此?是该好好儿陪你练练了。”闻言,白衣女子的脸上多了些恐慌,而后讪笑着摆手开口道:“……啊……哈哈,不用了不用了,哪能劳烦冬雪姐啊,是吧?再说了,主子不是让冬雪姐你保护姑娘么?我可不用,我就是来陪她解闷玩乐的。”黑衣女子冬雪闻言脸色非但没有缓和,反倒更加冷了,让秋月心下一颤,赶忙岔开话题。“不知这姑娘是何人,竟能让主子如此尽心,还真是想早点儿瞧瞧呢。”唤作秋月的女子如是说道。此时身旁的冬雪开口了,“主子行事,何事轮得到你我置喙,做好主子吩咐的事便好。”顿了顿又接着道:“不管她是谁,主子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