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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这样的?周侃则是心里苦涩了。吃完饭,几人心思各异地回了房间。快进门时,南夏被人从后面叫住了。回头一看,是周侃。“周先生?有事吗?”南夏不明所以地看着他。周侃站在走廊尽头,隔着几米远打量她。这个女孩子,五官精致,气质脱尘,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如缎般披散在肩上,发量多,自然又蓬松,衬着一张巴掌大小的脸唇红齿白,分外娇艳。对着她纯粹的目光,他的话就有些难以出口了。“周先生?”南夏又提醒了他一句。周侃如梦初醒,苦笑道:“没什么事,只是朋友一场,不想你误入歧途。时卿没跟你说过吧?他的母亲,是一位享誉国际的钢琴家,傅明山使了点手段才得到她,后来,她不甘做他的情妇,又因为家业破败,需要仰仗傅明山的臂助,惶惶不可终日,最后郁郁而终。”南夏望着他,没有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周侃说:“他从小就没有母亲,缺乏母爱,也不懂得怎么爱人。你觉得他会跟你结婚吗?还是像他父亲一样?他这样的身份,最终大多会选择联姻。”南夏没有说话,半晌,跟他道了谢,转身离开。周侃望着她的背影,心里也唾弃自己卑鄙。但是转念一想,他这样说也没有错。这么多年的朋友了,周侃也明白,傅时卿喜怒不形于色,缺爱,又畏惧爱。那种孤独,早就深入他的骨髓,深深扎根。哪怕他是他最好的朋友之一,他也从来不对自己吐露心事,这就是最好的证明。谁能真的走进他心里?……回到国内,南夏的日程又忙碌起来。这日晚上,是傅时卿送她回去的,看到她进门才回的家。过两天放假,也没有戏要赶,她呆在家里休息。什么都好,就除了一件糟心事儿:这几天,邓祁言一直在给她发短信:“天冷了,记得多加件衣服。”“这两天我去深圳出差,参加一个展会,大概要一个多礼拜,你记得照顾照顾好自己。”“小夏,我明天回来,晚上一块儿吃个饭吧,我们好像有很久都没在一起吃过饭了。”“我想跟你谈谈。”……南夏面无表情地翻过去,到了底,想了想,发过去一条:“明晚8点,豫园吧,我也有话要跟你说。”邓祁言秒回:“好的,我来接你?”南夏冷笑,打下一行字:“不用。”很快到了约定的时间。豫园。晚上八点,徐晓慧跟她一块儿去的。南夏看了看手表,正正好。走进会所,大老远就看到站在外廊上等她的邓祁言,西装革履,头发梳得齐整又风流。“来了?”他过来,体贴地接过她的手包,又看向她身边的徐晓慧,点点头:“谢谢你送她过来。”徐晓慧看都懒得看他一眼。三人一起进了包厢,难得烟味都没有,人还齐。最先扑过来的就是邓祁言的发小周泽,围着她绕了一圈。周泽煞有介事:“又漂亮了。”“白痴,她是演员,靠脸吃饭的。不漂亮还变丑啊?”徐晓慧怼他。周泽所有注意力都在南夏身上,嘿嘿傻笑着,她骂都没反应。徐晓慧翻了个白眼。揍性!南夏以前很不适应这种场合,今天却有些一反常态,言笑晏晏,游刃有余。席间蹦跶得最欢的就是周泽,牛皮糖似的黏在她身边,她说一句,他笑嘻嘻应三句,压根不愁没话说。那种献殷勤的姿态,傻子都看出来了。旁边人悄悄扯他的衣角,提醒他:“祁言还在这儿呢,你别太过分了。”他声音不大,可邓祁言离得近,真真切切听到了,脸色有些黑沉。他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怎么了,这段时间总是想着南夏,目光总忍不住向南夏望去,好像第一天认识她似的——以前朝夕相对还没什么,隔了段时间再见,没想过她能美成这样。他现在才觉得自己以前是瞎了,居然会觉得邓玉琳跟她不相上下。更让他心里烦闷的是——她却看都没有多看他一眼,全程和徐晓慧他们说笑。“你会搓麻将吗?”周泽问她。“她不会!”“我会。”两道声音异口同声响起,所有人都望向南夏和邓祁言。邓祁言的脸色黑如锅底,老半晌没说话。周泽却嗤了声,毫不客气地嘲笑他:“还男朋友呢?连自己女朋友会不会打麻将都不知道。邓祁言,你这男朋友怎么当的啊?”南夏跟邓祁言分手这事儿没怎么宣扬,周泽刚从外地回来,不大清楚。不过,邓祁言以前就对南夏不怎么重视,他向来看不惯,邓家破产后,对他就更不客气了。邓祁言哼一声,没应他,心里却憋着一股说不出的闷气。可是,南夏她——她以前基本不跟他参加任何娱乐活动,别说聚会什么了。她会打麻将?邓祁言望向场中,南夏已经和周泽、徐晓慧凑成了一桌,他正打算过去,门却在这时候被敲响了。然后,傅时卿推门进来热闹的场面为之一静。傅时卿笑了笑,看向南夏,扬扬手里的手机:“给你发信息怎么不回?刚刚在路上看到你,还以为你要去干嘛?本来想跟你一起吃饭来着的。”南夏也是懵了,连忙打开微信。原来是网不好,一直在转,所以没收到。“对不起啊,我没看到。”“没事儿。”傅时卿坐在了她身边空着的那个位置。所有人都静了一静。傅时卿是什么身份啊?跟他们这帮人可不是一个层次的。每个圈子都得有个领头的,这帮人里,傅时卿最年长,性格沉稳,说话做事都不是他们这帮纨绔可以比的,他们是打心眼里佩服他。不过他很少参加他们的社交活动,平时想见一面都困难,更别说像这样下场陪他们玩了。还是徐晓慧开口:“愣着干嘛?洗牌啊!来啊!”周泽马上应上:“你要找死,爷爷就成全你!”徐晓慧大骂:“周小泽你丫欠揍啊!”四人战得难解难分。邓祁言看似在玩手机,实则目光一直注视着他们。他本来以为,南夏就是个凑数的,谁知,越看越心惊——她不但会打,水平还很高超,一连赢了好几盘。至于傅时卿?他跟南夏……不是保养关系?玩儿玩儿新鲜吗?难道还没分手?邓祁言脑子一团乱麻。散场的时候,南夏起身说:“时间不早了,我还得回去学习。”“学什么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