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察觉到书令仪快醒了,陈犹匪淡淡道:“您说的对。”当着刘淑的面,他在女生额头上碰了碰。许多年后,站在人生制高点的陈犹匪对同领域的人道:“我面临过人生中许多选择,真正到那一步,你才知道很多时候结果取决于你追求什么。我早已注定自己想要什么。”这段不被刘淑看好的感情还在继续,她并没有说什么赞同和不赞同的话,态度十分平静。就连后面从北省赶回来的书爸爸也受了她的影响。夫妻两人在这方面出奇的相似,态度并不激烈,也更显得平和包容。书政回来的急匆匆的,书令仪这么大也是头一次见到往日温文儒雅的爸爸形象颇为狼狈。裤腿上不知道哪里渐的泥水,面上的担忧和紧张更加明显。他让书令仪回去休息,自己在医院照顾。假期很快就过去,书令仪上完课就去医院探望父母。书政从病房里出来,正要去问问医生情况,见到她来,朝离她几步之距的男生点了点头算作招呼。还没进房,书政叫了她一声突然道:“如果爸爸回来花市怎么样?”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小心的问她,眼神饱含歉意。书令仪心中一开始对他常年不在家,出了事也没有办法及时出现的埋怨逐渐消散。“爸爸。”书政:“?”书令仪:“会很高兴的吧,我们。”刘淑出院后书政也没有回北省。书令仪在院子里面舒展身体,听着父母二人小声地交谈。宝莲花被照顾的很好,花朵凋谢,绿叶依然生嫩清亮。刘淑似是疑惑,“待这么久好吗,那边的项目不是在继续?”书政给她倒了杯茶,腿上还放着刚才看的书。他不紧不慢的道:“嗯还在继续,不过,我请辞了。”刘淑愣住。书政握住她的手,对她笑一笑,“这么多年在外面也奔波了许久,我不想再有什么事,经年回转,连你都不见了。”刘淑哑然,讷讷道:“这是意外。”书政:“就这样吧,郑老那里也已经答应了。”刘淑眼睛有些湿润,书政用指腹为她摸去那些眼泪,“我自私了好多年,一直用养家的名义在外跑,对不起。我仔细想想,以为乖宝和你能作伴,其实不然。”刘淑抽了抽气,“你这个混蛋。”书政抱抱她,“以后不混了。”她付出了一切,他有无尽的爱和亏欠。成年人的感情世界残忍又直接。屋外巷口有嬉笑的小孩经过,与屋内平静无声的气氛对立,书令仪走出门外,靠着围墙,把空间留给他们。后来书令仪才知道,书政付了一半的违约金脱离了项目,他的东西都被快递回花市,派件员托送来的东西一件一件的抬进家里。不做项目的书政被花市本地的一所高校聘请为教授,在市考古协会也有挂名。书令仪rou眼可见,刘淑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父亲陪她的日子也充足有余。放学后,她和陈犹匪说了这件事。教室里只剩他们,足够亲昵的相处。陈犹匪把她抱在桌子上,两人贴在一起,刚结束了一吻。他气息略微不稳,“你爸爸没做错。”书令仪仰头,手撑着他的肩头,轻声闷哼一声,“你是小狗吗,到处咬。”陈犹匪低头舔她的唇,再到秀气的下巴,“汪。”书令仪红着脸推他。陈犹匪霸道的吻她,挑`逗似的在她耳边连续“汪”了两声。偶尔声音清冷,偶尔低沉。“够啦。”书令仪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又被男生的狗叫萌的发愣。陈犹匪:“够什么?”他下巴抵着她的头顶,略微无奈又色气满满的道:“我每天都在忍,也好辛苦,快点毕业吧。”书令仪把头埋在他胸口,一手抓紧他的衣服,一手捂着嘴脸烫的她半天没出声。高三的时候,陈犹匪在巷子院门口骑在单车上等着。书令仪出来坐在后座和他一起去学校,手里拿着早点,一边抱着他的腰一边喂给他吃。“mama问你明天有没有空……”陈犹匪在红绿灯处停下,吃完她手里最后一点早点,还把她手指舔干净,“嗯?”书令仪脸红耳熟的指了指,“绿灯了。”她在风里说:“爸爸生日,请你一起吃饭。”陈犹匪踩着车轮,又稳又快,故意的问:“你想我去吗?”书令仪在他背上写字。陈犹匪宠溺道:“你怎么不说话?”单车停下,书令仪捂住他的眼睛,在他耳边控诉道:“你太坏了。”书令仪:“我想你来啊。”男生嘴角扬起一个弧度,笑的满意而嚣张。让陈犹匪来是刘淑的意思,书政也没有意见。家里亲戚少,有些也极少来往,不是什么大生日就在家里过了。陈犹匪来那天也刚下课。他不回家贺天一习以为常,以为他和平时一样送完书令仪再回去。“晚上聚一下吧?别把书读死了兄弟。”贺天一被摧残的厉害,许久没摸游戏忍不住想放松一把。然而陈犹匪拒绝了他。“我靠,过分了啊。”陈犹匪:“有事。”贺天一眼尖的看见他书包里有个礼物盒的长条状物。“这是什么?”陈犹匪放任他翻出来看,踢了他一脚,“就这么看,别拿出来。”贺天一啧舌,“你怎么还带红酒?”陈犹匪:“送人。”他拿过书包,等书令仪一回来就和她一起出校门。踏着黄昏,陈犹匪第一次走进书令仪的家门。他一眼能看见那盆绿植被照顾的很好,屋内亮起灯光,书政招呼他们进来,刘淑正端着蒸好的虾蟹出来。书政讶异,“你还带了红酒?”书令仪也不知道。陈犹匪放在桌上,“叔叔喝吧。”酒价值不菲,男生在长辈面前一脸淡然,礼送了就是送了,没有要收回来的意思。书政去拿了四个高脚杯,向刘淑示意了下,宽厚的笑着说:“那就庆祝一下吧。”书令仪第一次喝酒,沾了一口,眉眼微皱不太适应的模样。陈犹匪给她夹了一筷吃的,两人挨坐在一起,低头让她吃点别的。面对刘淑和书政的目光,陈犹匪端起酒杯,“叔叔生日快乐。”书政在刘淑的眼神下只得说:“适量喝一点就行了。”陈犹匪点头,只专注在书令仪身上。夜色已晚,浮云映月,河岸边温热的风四起,吹人的头发丝和衣襟。书令仪眼眸湿润,喝酒后的脸微红。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