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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之下不得了,秦巍立刻指示他用窥屏号反击不说,自己横想竖想犹不解气,还亲自登上马甲号去撕,此人撕起来没分没寸,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必须得立刻控制住!“你理她啊?”范立锋劈手夺过手机,直接把帐号登出了,自己那个亲卫队帐号也登出,“好了,不和你一起无聊了——我说,你现在也不该搭理这些Loser吧,自己的心还没cao完呢——怎么,真打算一毕业就结婚……不,是没毕业就结婚啊?秦巍,不是我说什么,你们都才21岁,现在就结婚……是不是,早了点啊?”秦巍没说话,甚至仿佛没听到范立锋的话似的,从他怀里挣脱出来,若有所思地靠到床头,出了半天神,一开口,又岔出去老远。“老范,你说……乔韵她,会答应吗?”“……”范立锋那叫一个搓火啊,“现在的重点是这个吗?现在的重点是你偷了你们俩的户口页准备背着双方家长去结婚好不好?秦巍,你能不能Focus到核心问题上来?”他点着桌上的两张纸一字一句地问,“你们家里人本来就不怎么赞成你和乔韵,你确定这么做,伯母会为乔韵出留学费用,而、不、是、适、得、其、反?”“哦,我妈啊……”秦巍长吁短叹了半天,终于心不在焉地回魂了,“我了解她……娇娇现在申上帕森斯,不是什么大问题了……”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腰一腾,骨碌一下鱼跃而起,大长腿两步就跨到桌边,打开戒指盒,若有所思地端详着盒子里的Tiffany钻戒,“老范……你觉得,这钻戒,娇娇会喜欢吗……”……得,说了半天,还在那纠结乔韵呢。范立锋也是无语了——就这样还劝什么劝?什么太早结婚不好,先斩后奏不好……秦巍听得进去吗?他转头要走,袖子被扯住,一回身,秦巍可怜巴巴地看着他——“当然会喜欢啦!”范立锋火冒三丈,“能不喜欢吗?会不答应吗?你送的东西,乔韵什么时候没喜欢过?你求的事情,乔韵什么时候没答应过?你瞎啊秦巍?弱智啊秦巍?乔韵有多爱你,你会不知道吗?——你说你求婚,乔韵,她,会不答应吗?”#乔韵有多爱你,你不知道吗?秦巍往后靠了靠,对着后视镜整理了一下领带,随后按开电动车门,让乔韵钻进来。“今晚怎么穿这么正式?”乔韵问,伸手为他整理领带。“——又系歪了。”淡淡的香气袭来,是秦巍熟悉的味道,但今晚却让他心跳加速,吞咽了一下。“不是说了吗,去个好点的地方吃饭,为你庆祝一下。”“噢,你是说帕森斯啊?”这还是她收到消息以后两人第一次见面,但乔韵却没多兴奋,反而很有些保留,她漂亮的眉毛间有点心事在,秦巍看得出来。“……嗯,是该庆祝下。”别担心,学费我来解决。——这话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又被秦巍一口咬住:还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先戴了戒指,再说。“记得和白倩说一声,晚上咱们不回来了——我们去吃华尔道夫的海鲜塔,我顺便定了个房间。”他不再提帕森斯,发动车子——不知是不是被Irena刺激,又偏过头打量乔韵几眼:她今天穿的是一条自己剪裁的真丝长裙,当然还是那么的好看,也非常符合他的审美,简洁、欧式、女人味。确实,和刚入学的她比,几乎判若两人。其实,如果客观地承认,Irena和老范都没说错,乔韵的确为了他改变很多,她有多爱他,是个人都能感觉得到——而秦巍也不否认,自己开始对乔韵的态度,并不是那么的认真。乔韵当然很漂亮,刚入学的时候走个性路线,人体彩绘、超短的头发,飞行夹克,浑身都挂着铁链,就这样也照样大把人追——她的美甚至摧垮了秦巍的审美之壁,让他破天荒主动学习去追一个女孩:他们初遇在教学楼外,乔韵靠在教室门前,不知在想什么,她眼里露出的哀愁一下就击中了秦巍。手臂上的彩绘和素净的脸,咄咄逼人的超短发与眼神中那一瞬的柔软与哀愁,乔韵身上有一种对比强烈的矛盾美感非常抓人,让秦巍打破了自己的做人原则——按理,他不该去招惹乔韵的,他大学毕业就要出国读书,这是铁板钉钉的事,他的家世决定了他的婚姻对象注定和乔韵这样的女孩无缘,这是一种现实,秦巍自知自己有幼稚之处,但他不至于天真到否认这种现实。但就是那一瞬间的美,那一瞥中,白净脸上睫毛的低垂,击碎了他对自己的坚持,他追了乔韵,主动的,没想过能走多久,那一瞬间他只是想要多占有一些这样的美丽。别人都说,她是为他改变叛逆作风,重归主流审美,但秦巍从没有主动要求过什么,他当然喜欢传统美人,但也不至于自大到对女朋友的审美指指点点,他追乔韵的时候乔韵就是那个样子,既然两人不可能会有结果,没理由要求她为他改变。他们常吵架,但意外地(也许也不那么意外)在床上很合衬,乔韵的个性如装束,火爆得不得了,她很介意他们的家世差距,逞强,不怎么收他昂贵的礼物,当然更不要他的钱,秦巍从没怀疑过她是为了他的钱才和他在一起,更没想过她的清高是‘放长线钓大鱼’,乔韵这骄傲的性格不改,他们迟早分手,钓什么鱼?来自两个不同的世界,他们不一样的地方太多了,谁也不让谁,架吵下去,任何人都觉得他们会很快分手——秦巍也这么觉得。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一直没有分手,他为什么还要一直交往一个如此个性的女朋友,乔韵为什么和他在一起?因为被校园男神追求很虚荣?因为她也到了青春躁动的年纪?他们这么经常吵架,到底是什么让他们一直没有分手,什么东西把他们绑在一起?不论如何,分手依然是迟早的事,也许他们都只是在等待一个契机。刚在一起那一年多,他是那么想的。然后,大二那年暑假,乔韵回老家去了,秋季秦巍去飞机场接她,一个穿着白裙子,黑发披肩的女孩子从到达区钻出来,笑笑地走到秦巍跟前,对他说声,‘嗨’。她的头发又黑又直,手臂干净宛若白纸,人体彩绘被洗掉了,白裙摆打了大褶,走起来裙角飞扬,美到连路人都缓下脚步不断看她。双眼又大又亮,温柔里藏着忐忑,倒影着他的身影,她说,‘嗨’。这是她为他做的改变——她没说,但秦巍怎能不知道,她早看出他的喜好,甚至还出言讥讽,对他喜欢的纯真审美不屑一顾,觉得那太过寡淡。这女孩依然很作,情绪变幻莫测,来得快去得快,就像是夏日季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