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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玩,别向我下手行吗?”“你——”林女士气结。但乔韵效仿她,截断她的话,“噢,对不起,我忘了,您肯定是在秦巍身上把十八般手段都用过一遍了,但并没能奏效不是吗?您现在又想cao纵我来干什么?‘做个乖小孩就有糖吃’,你以为秦巍要做演员是因为我,我和他分手是因为去不起帕森斯又不愿受你的施舍,决定发个大糖给他——给我,然后让我们从此做上乖小孩?”“OK,我有了新恋曲。”乔韵说,示意地紧紧怀里的胳膊,‘新恋曲’咳嗽一声,配合地顺顺她的鬓发(被乔韵掐了一下),入戏地低声说,“小韵——”他身上的古龙水味道若隐若现,松香味,宁静的香调。乔韵哼一声,“您立刻换思路,要笼络我和你一起‘为秦巍好’,然后是什么?把我和你绑到一个立场上以后,你要我干什么?假意和秦巍和好,把他骗去耶鲁注册以后再说穿?——正好一箭双雕了,连我这个前女友的隐患都解决掉——”林女士的那张面具终于彻底出现裂痕,她厉声说,“那样对他才最好!他不应该误入歧途!这职业是不理想的未来,这是不言自明的真理!难道你能否认?”乔韵的确不能,她的气势出现短暂中断:不可否认,她也……她也不希望秦巍放弃耶鲁,她甚至,甚至也许比林女士更希望他快点走上原来那条路,变成那个……那个她记忆中的秦巍。已有太多变乱发生,让她心力交瘁,他们的下次见面应该是在纽约,也只能是在纽约,她早策划好了自己的光鲜亮相,纽约时装周首秀,她带着她的男朋友,高大又英俊,站在镁光灯下接受全世界的赞美,当秦巍在人群边缘走过的时候,她会赏赐给他淡淡一眼,就像是他在校门口挽着LadyDior送出的那一瞥一样。(是的,这是她日益丰满的白日梦幻想,以及,是的,她很记仇,在白日梦里尤其狭隘)不论如何,秦巍确实越快滚出国越好,越快越好。“你不能否认,”林女士迅速捕捉了这一线疏漏,继续扩大战果,她的声音扬高了,“你也不能否认你并不适合秦巍!——小乔,你现在就在证明你并不适合秦巍!”“秦巍的人生,你说了不算!”乔韵迸出本能地回答,“不要想尽办法把你不完美的青春在他身上再活一遍!这是虐待!这很可悲!”这句话,一刀插入林女士胸口,令她一下流露刺痛,讷讷竟不能成言。乔韵也有爆发后的疲惫,但更多的还是爽快,忽然间她心平气和,不再感到今天的见面毫无意义:这真的很爽,说出口才发现,原来前后加起来十多年,在那么多次明战暗战里,她最想对着林女士耳朵大吼的,是这句话。“David,我们走吧。”她以胜利者的姿态转头从容说,压住傅展去拿账单的手,“林阿姨是长辈,让她请客好了。”傅展盯她一眼,【宠溺】松手,对林女士做了个抱歉的表情,为乔韵拉开挡路的椅子。乔韵探手去拿她的Longchamp,但手在半途,被林女士一把按到桌上。这动作太突然,她本能抽手——但林女士的力道出乎意料的大,她仰头看乔韵,迫力如水漫过——不论刚才的那句话对她造成了什么样的影响,现在都显然已被驱散。“你,要,怎么样,才肯去见秦巍?”她问,语调低沉,“我、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去见秦巍?”她不接受‘不’这个答案,乔韵看得出来,林女士有绝对的耐心和她周旋,她是她仅剩的唯一机会,她当然不会就此放弃。在她们这漫长又无言的斗争中,她也绝不会就此败下阵来。但乔韵已经完全失去耐心了。“那好,”她不假思索地说,用上了已知最强大的筹码,“任何人都是有价钱的,我也一样——正好有件烦心事,您可以帮得上忙,如果您帮我解决这个烦恼,我也投桃报李,帮你搞定秦巍。”任何人都有价钱,而林女士恰好有钱有势,多少钱都付得起。她的眼睛亮了起来,优势的自信逐渐重回:到最后,她还是压制住了乔韵,到最后她到底还是买下了她,胜过了她。乔韵让她得意几秒钟,戳出最后一刀。“我在N市的朋友遇到点麻烦。”她说,漫不经心地,仿佛这真是微不足道的小事,“您和J省那位常委不是多年的好友吗?出面请他打声招呼——”她没说完,因为林女士的脸色已经惨变,她一下站了起来,精致的面具——就连刚才也只是出现裂痕的面具此时纷纷碎裂,竟已无法维持最后的尊严,余下的只有一团苍白的不可置信。“秦巍……连这个都告诉你了?”她们沉默地对视了一会,林女士低声问,声线低微,仅可耳闻——她有点摇摇欲坠,不得不扶住桌子维持平衡。乔韵踌躇了一下:事实上,这件事的确不是秦巍告诉她的,但在如今这个时间点,这是唯一合理的解释。“嗯。”她说,从林女士软弱无力的掌握中抽出手,转身走出去,没有再回头。林女士亦没叫住她,乔韵身后,是一片惨淡的寂然。#“我该怎么补偿你,一个包够不够?”“你觉不觉得这对白说反了?”傅展说,语调愉快又幽默,乔韵都被他逗得笑起来,他们在商场中庭停住脚步,她转身靠到栏杆上,轻吐一口气,“其实给你打电话,也是当时气得有点不清醒了,这不是个明智的决定——我性格爱冲动,这是个问题,但老改不掉。”“乔小姐觉得鄙人能派上用场,这是我的荣幸,”傅展真诚地说,“况且,那也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了——林阿姨的性格……不像是会轻易放弃,如果你不快刀斩乱麻,恐怕还得在‘爱不爱’这个问题上,纠缠很久吧。”和别人说林女士的坏话,属于很快乐的事,虽然傅展和她交情还没到这步,但不能阻碍愉快感升起,压过心头那一蓬乱絮,乔韵咬唇,但没忍住,还是开心地笑起来,“你坏哦——”“很坏吗?”傅展也扬眉笑,他的笑神秘又亲密,双手插袋,神气地左顾右盼,似是对自己的‘坏’引以为豪,“只有一点点吧。”乔韵白眼他,但这白眼到最后总变成笑,“真不要补偿啊?”“当然不需要,要说补偿,该我给你。”傅展说,语调八卦起来逗她,“我听了一个曲曲折折的精彩故事,感觉应该补票啊。”“那,你想怎么补偿我?”“一个包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