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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敲打过儿子,可姓靳的竟然把事情捅到了报纸上,一点面子都不给,这不是打他的脸嘛。“李洹,给人家道歉。”李洹阴阳怪气的哎了一声,抬头说:“靳叔叔,靳阳,我错了。”老靳手里拿着报纸,往靳阳肩头一抽:“你可真够小心阳的,就针尖这么大!”李洹的父亲见状,拽起了自己的儿子,说:“这事是李洹不对,我也亲自亲自带他来了,你们大人有大量!”话说到一半,李洹的父亲瞪了一眼走进来的萨楚拉,拉着李洹离开了。他俩刚走出大门,老靳朝着门就啐了一口。什么东西!上梁不正下梁歪。要道歉早干嘛去了,今天这哪是来道歉,分明是来抱怨我们气量小了。呸!老靳把大门一关,回到屋子在椅子上坐下,冷着脸问。“你俩谁给报社写的信?”靳阳知道他爸的脾气,怕把自己没过门的媳妇给吓着,大包大揽的说是自己。萨楚拉进门时候看到靳阳挨揍的样子,心疼的要命,哪还敢让他担着。横竖靳叔叔也不能上手打她这个没过门的儿媳妇吧?往前一步,萨楚拉视死如归,紧闭着眼睛承认道:“我写的。”您要打要骂冲我来!不要为难我们小靳!老靳听完冲上来,拉起萨楚拉的手,激动的说:“写的好!写的解气!”扭头冲靳阳道:“你跟小萨学学,别动不动就上手!像不像个知识分子?我们当兵的都不这么干!”靳阳:“啊?”老靳从口袋里拿出一个信封,鼓鼓囊囊的拍到萨楚拉手里:“好孩子,想想刚才那事叔就解气!下午去和靳阳买金耳环,买大克数的!”“你爸啥时候回来?叔带着靳阳去提亲!”萨楚拉看着手里的信封,怎么都觉得不够真切。正说着话,门外鬼鬼祟祟的走进来一个人,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靳阳走过去开了门,王建军跌了进来,指着靳阳的鼻子说:“你们就坏事吧!第32章王建军进来没头没尾说了一句,屋内三人面面相觑。从门缝里钻了进来,王建军朝着靳叔叔打了招呼,掏出一个小本子,坐下来也不开口叙旧。而是公事公办的看向靳阳,拔开笔帽,道:“我有个情况要和你了解。”“说说你们在呼盟的事情,李洹同志破坏了什么,造成了什么后果。”靳阳把报纸朝他一扔:“自己看,王建军你装什么大尾巴狼,能说人话不?”咱俩是啥关系,你跟我打这官腔。“到底怎么回事?”靳阳问道。王建军做了一番心里建设,一脚踢开靳阳扔过来的报纸,压低声音嫌弃的说:“我也不藏着掖着了,李洹干的可不止破坏文物的事,他已经被盯上了。我们查了有一阵子了,谁曾想你俩冒出来把事情闹的这么大!”他打开本子,继续说:“现在时间紧任务重,我问啥你们说啥。”萨楚拉和靳阳搬了个马扎,双双坐到王建军前面,问一句答一句,生怕真的坏了事。问完话后,王建军把笔帽一盖,本子一收,对他们说:“要相信党,这样的坏分子我们是不会容忍的。”“他做了啥啊?”萨楚拉忍不住开口问道。她以为李洹这人不过是为了抢功劳而已,听说在呼盟他给文化局弄了不少好东西,难不成还做了别的事?王建军没法回答,现在还是保密阶段,只能拐弯抹角的说。“他在宁城待过一阵子。”宁城?靳阳猛的站了起来,该不会是他想得那个宁城吧?宁城是热河生物群的化石富集地,当地是出了名的盗采倒卖一条龙。甚至有传言因为滥采化石,沟谷已被人挖得千疮百孔,从山洞里排出的白花花的片状碎石能够堆成小山。那里是化石贩子的乐园,就连村民们都能顶半个古生物学家,家里不一定藏着什么化石呢。王建军突然提了宁城一嘴,实在是不得不让人往坏处想。一旁的老靳看到儿子脸色陡变,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宁城在哪呢?”靳阳没有答话,直直的看向王建军:“他不会是倒卖…”王建军冲上来捂住了靳阳的嘴:“行了行了,情况了解完了,我走了。你俩啥时候办酒席告诉我,我给你们随份子。”说完警告一般的看向靳阳:“兄弟,我刚可什么都没说。”靳阳点点头:“我知道分寸的,你走吧。”王建军拍拍了靳阳的肩膀:“兄弟…”萨楚拉在王建军走后关上了门,靳阳失魂落魄的瘫坐在地上,她过去要扶,靳阳抬头双眼无神:“明明有能力,为何要走这样的路?是不是时代的错?是不是开放以后才……”李洹你能说他没能力吗?若把心思用到正途,凭他的学问眼力,抢功劳的热情,绝对可以做一番大事。“这跟时代没有关系,不过是个人选择罢了。”扶起靳阳,萨楚拉道:“咱们能坚守本心就好……还有件事得和你说,我爸晚上就回来了。”靳阳一下子来了精神,什么时代,什么理念,什么开放,可都一边儿去吧。李洹是李洹,他靳阳对得起知识分子四个字。所以去他的宁城,去他的热河生物群,去他的侏罗纪,赶紧琢磨怎么讨好老丈人才是当紧的。老靳也凑上来问:“快别cao心别人家的事了,小萨,亲家稀罕啥啊?”萨楚拉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她爸这个人吧,有点迷。当天夜里老靳带着小靳,手里大包小包的提着东西,到萨楚拉家提前。刚开始时候,一切正常。萨楚拉的额吉做了一桌菜,有蒙式的奶茶羊rou,也有汉家的酸菜粉条。一顿饭吃的舒舒坦坦的。萨楚拉的爸呢,人长得和善,笑眯眯的拍着靳阳,推杯换盏的直叫女婿。一屋子人其乐融融。可突然酒到酣时,萨楚拉的父亲站了起来,走到当地。晕晕乎乎的,两个胳膊往起一乍,手中拿着两把筷子,啪的一声在头顶一拍。眼神一凛,说:“亲家,我给你演一个!”话音刚落,就踢踢踏踏的在中间跳了起来。自己跳还不过瘾,抓起了老靳:“亲家你这个人太严肃了,来来来,一起!”靳阳叼着筷子坐在饭桌旁,小声问:“叔到底是干啥的?”萨楚拉不忍去看,道:“乌兰牧骑,草原上的流动秧歌队。”吹拉弹唱是无一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