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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常回了自己的屋子。枯等半日,直直射进屋子的强烈阳光令拄着胳膊支在桌子上的燕淮安不适地皱了皱眉,她站起来欲关上半开的小窗,院门在这时再次被敲响,眸光一闪,她转身迎去,开门见挂念了这长时间的人正好端端地站在外边儿,孤孤一人,身长容秀,手里提搂了个棕红色的双鱼圆木食盒往前送着,向她温和一笑,带着兄长无边的宠溺,“看这是什么?”燕淮安欢喜的表情几不可察一僵,敏锐地感觉到这个“燕淮黎”不对劲儿,她垂眼状似看那食盒的模样,余光瞥着他身上的衣裳,确然是燕淮黎走时穿得那套,心一紧,抬头露出更加欢喜的样子接过食盒,侧了盖子往里瞧一眼,惊呼一声“雪绒糕!”那人笑着进了院门,携着燕淮安一同往屋子里走着,“知晓淮安好这口儿,九芳特地给准备的。”燕淮安提着食盒配合夸赞道:“九芳真是个好姑娘,”跟着那人迈步进屋,她又担忧道:“说到九芳,她没事儿罢?可担心死淮安了,不过回来就好。”“没什么大事儿,那贼人本来想用九芳要挟钱府得些金银,没想到小丫头真机灵,给贼人哄骗地又给她好好地送回来了,可惜那贼人察觉到不对溜得太快了。”竟然不知晓华铭是与燕淮黎一伙儿的么?还是故意试探。燕淮安心思百转,将食盒放在桌子上,也不管它,继续睁着双充满关切的凤眼望着对面的人,揶揄道:“九芳还是个有胆有识的,哎,她这一回来就找兄长去是做什么?”对面的人顿了顿,燕淮安打趣续道:“莫不是思langxin切…”那人肃然反驳“莫要乱说这些”桃花眼望向桌上的糕点,“快些吃罢,这糕如今还温着,待凉透了就不是这滋味了。”燕淮安嘟囔了声“有了九芳就会训淮安了”掀了盖子,拿起一块雪白的小糕,欲送到嘴里,像忽然想到什么似的蓦地停下,“兄长”她望向对面的人,眨眨眼,“你是不是还没吃呢?”那人一愣,不好说吃了,也不能说不吃,燕淮安一叹,走近了,“就知道,兄长打小疼我,什么都愿意让着淮安,如今淮安大了,却也想让兄长一回。”她将那小糕举到那人嘴边,情深义重道:“这雪绒糕如此珍贵难求,第一口却是得兄长吃的。”那人脸色明显一僵,燕淮安懵懂不解,“怎么了?兄长怎么不吃?”他一笑,避开燕淮安的手,“其实兄长…”话未说完,一柄软剑泛着冷光被他从腰间抽出来径直刺向燕淮安!燕淮安早有准备飞身避开,四处寻觅并无合适武器,只用掌力对敌,转瞬便有许多黑衣人破门破窗而入!一时之间这小小的屋子乱成一团,燕淮安凌波轻移,四下躲避间用巧劲儿夺了一个黑衣人的手中银剑,一下子优劣瞬变,她用银剑灌注内力一挑一刺,三两下便将这群人打的落花流水,一个个跌落在地。燕淮安直觉不该逗留,扫视一圈儿,犹豫一下还是将剑架在了那个假扮燕淮黎的白衣人脖子上,冷声道:“说!我兄长在哪儿!”那人冷笑,闭上眼睛,不言不语。忽然从屋外传来几声掌声,燕淮安一凛,攥紧了手中的剑飞身出去,钱道庭正站在院子正中,嘴角勾成和蔼的笑意,“好功夫!”燕淮安抿唇,耳朵微微动了动,察觉到这院子周围虽然现在只能看到钱道庭一人,会武功的高手却不下百位。她在内心迅速计划着脱身的法子,开门见山道:“我兄长在哪里?!”钱道庭的玄衣在阳光下显得也很是阴厉,狭长的眸子弯了弯,“淮安的兄长?”他背手站着,“他正和九芳聊得开心呢,托我给淮安也带过去,让你们三人好好说说话。”“在哪里聊得开心?”“就在九芳的屋子里。”燕淮安摸不准这时候了钱道庭还跟她说这些虚头巴脑的做什么,拖延时间?可他拖延时间为了什么?让她想出法子逃走?她悄悄将内力凝于左掌掌心,咬了咬牙,“呔!还想骗我!”燕淮安举起右手剑,呈一攻势,眉目凛然“说!你这老贼到底把我兄长怎么样了?!”“老贼?!”钱道庭念着这两个字忽然轻笑,燕淮安剑一转,飞身向他刺去!他表情不变抬手一挡,那柄剑就被他的内力震了出去,就是这个机会!燕淮安身子微转左手成掌向他后脑全力一拍!这是凝了燕淮安全数内力地一掌,若是实打实地挨了不死也是半残,哪知钱道庭竟然反应极快,往侧边一弯再回手一打,避无可避被拍飞的成了燕淮安。狠狠摔在地上,燕淮安捂着胸口吐出一口鲜血,鲜血滴在湿.黄的土地,狼狈不堪。钱道庭拿捏的很好,这一掌只使了三分的力气,正好给燕淮安打到了一个五脏六腑重伤却又不至于死的地步,他缓缓逼近,燕淮安张口欲言,又呕出一口鲜血,她不知晓钱道庭这么做的目的,用袖子一抹,咳了咳,“你到底要做什么!”钱道庭走近了,知晓她经脉受损,已经用不了内力了,蹲下来,“老人家看不惯嚣张的小朋友,与淮安切磋切磋。”他悠然地捡起来方才被震飞的那把剑,这是把好剑,刃薄如蝉翼,吹毛立断,冰冷的尖端被他站起来,角度刚好地点在燕淮安的脸上。“淮安,你们小姑娘,很珍重这一张脸罢。”燕淮安暗自强行催动内力,几次也不得成功,走投无路下猛然想到从前得到的一个凶狠方子,那方子能在极短的时间内令人蕴养扩.张经脉,在极短的时间内令人功力大增,代价却也是巨大的。她没有选择,回想着那方子的内容,默默引气,面上虚弱着焦急道:“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我兄长现在怎么样了?!”钱道庭呵呵地笑,“还挺重情义。可惜啊,这世上总有人不重情义。”燕淮安蹙眉,钱道庭手中的剑在她脸上很有分寸地游移着,“不懂?”脸上拄了一把剑,燕淮安没有点头,弱弱地“嗯”了声。“不懂也是好事。淮安,钱叔叔知晓,你是个好孩子。从来没有过那些个不好的心思。”内力终于可以再用,燕淮安心中一喜,面上仍保持着不解又焦急的模样,静静继续周转着体内的内力,蕴养着,提升着,等待着最佳的时机,这次可不能再失手了。“可这罪孽,总得有人担不是。”钱道庭突然激动起来,咳了两声,单薄的身子在风里摇晃很小的角度,“淮安,你们就靠着这一张脸勾引这个,勾引那个,得到一切你们想要的。”他的眼神冒出仇恨的火,那火是阴冷的,积攒了多年的怨念与恨意发酵成幽深的颜色,“那我便先毁了它。”他手微微用力,那剑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