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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出问题便是因此而来。那小官已经畏罪自杀,龚翔麟也被流放边城,终身不得入京。”“那可有刺客的线索?按理说,这个小官和龚翔麟都无杀害我和燕王殿下的动机。”苏染香追问道。“这也是我最困扰的。但我多番清查,都无刺客的线索;而那龚翔麟身上也查不出和刺客的丝毫关系。不过,不管是谁,只要敢伤害香儿之人,本王定不会轻饶!”慕容瑾微眯起眼,眼底寒光乍现。就在这瞬间,苏染香恍惚又见到了前世那个阴狠深沉的慕容瑾!苏染香心底一沉,临死前那种恐惧感又蓦然涌上心头。她忙别开眼,不去看那张勾起她前世回忆的脸。慕容玥用余光瞟了一眼苏染香,见她脸色突然变白,心下有些狐疑。但听慕容瑾所言,却又并无冒犯之处。不过,她和慕容瑾之间的关系一直是谜;慕容玥发现她对慕容瑾一直有种强烈的没来由的抵触,以及……畏惧。慕容玥一开始还以为苏染香是因爱生怨,但而今慕容瑾对苏染香的好却是有目共睹,苏染香看慕容瑾的眼神却依然如故。她眼底里那丝提防和畏惧不知是从何而来……慕容玥怕气氛闹僵,便道:“那此事五弟便要多辛苦一些了。我看染香精神不太好,想来是身体尚未康复,还劳烦五弟送她回府。”他这逐客令虽有些唐突,但想必晋王不会怪罪。有慕容瑾在,很多话苏染香也不便开口,只好跟慕容玥告辞,和慕容瑾一起出了燕王府。慕容瑾欲送苏染香回去,苏染香却不想再和他同乘一辆马车,便言自己还约了肖新柔逛街;慕容瑾对女人逛街之事并不感兴趣,再加之苏染香约了肖新柔,他去可能也插不上话,只好叮嘱一番,自己回了晋王府。苏染香见时候还早,便带着清荷海棠往京城最繁华的街道走去。路经御史台时,清荷突然指着御史台大门道:“小姐,快看,那人好像是季孟雨!”☆、伸冤荣国的御史台是个可以翻查冤案之地,季孟雨出现在这里的目的,苏染香倒是一看便知。苏染香见她和一侍卫在门口拉拉扯扯,跟她昔日一副清高自傲的模样实在大相径庭。想必,她这是在为她爹伸冤吧!不过,那个爱她爱得死去活来的慕容瑾竟然没有把她爹从牢狱中救出来么?当真匪夷所思!苏染香心中冷笑,莫非晋王殿下又有着不得已的苦衷?毕竟,依自己对他的了解,就算他再爱季孟雨,在利益和皇权面前,他这份爱还是得让步。“小姐,我们要过去看看吗?”海棠见苏染香伫足不前,便问道。“晋王殿下都搞不定的事情,我们还是不要插手了,走吧!”苏染香轻声道。说完,她便定了定神,一脸淡然地继续往前走去。“官爷,民女要替父申冤!”走得近了,苏染香可以清楚听到季孟雨带着哭腔的声音。“都说了多少次了,你爹这个案子人赃俱获,哪里有那么多冤屈给你申!你再在这里闹,可就别怪我们不客气了!”御史台大门的侍卫不耐烦道。“不!我爹他是被人陷害的!他没有命人下毒……”季孟雨哭着抓住侍卫的衣袖,好似在抓着一根救命稻草。不过,显然她找错了对象。那侍卫被她烦得不行,这些天这女子天天如此来他们御史台闹事,软磨硬泡都撵不走,让这门口的行人看了也不好,还当他们御史台欺负人。侍卫无奈之下,甩手将她撇开。季孟雨一下没站稳,重重跌落在地上,膝盖手肘皆被摔得生疼。可她依然不死心,跪趴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哭着:“求求你!我爹真的是被冤枉的,求你让我见见肖大人,民女要为家父翻案!”苏染香只觉自己心烦神乱,这一幕不禁让她想起前世那个雨夜,她跪在殿前苦苦哀求慕容瑾,让他饶了兄长。那时的慕容瑾,一样连面都不肯露,更别提饶恕了。她也如同眼前女子这般声嘶力竭,毫无尊严可言。苏染香兀自握紧拳头,指尖刺入掌心也丝毫不觉。她仿佛看到了前世那个孤苦无助的自己,那种绝望和哀痛,没有历经过的人是永远无法体会的。苏染香顿下脚步,对清荷道:“你去将她扶起来吧!”清荷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看向苏染香,却见苏染香脸色阴郁得吓人,便哦了一声忙去扶季孟雨。季孟雨显然没料到会在这里遇上苏染香,抬眼看清来人,也是微微一怔,随即慌乱用手绢拭干眼泪。“民女见过苏小姐!”季孟雨款步走来,给苏染香行了见面礼。苏染香淡淡扫了她一眼,数日不见,她整个人憔悴了不少,穿戴也远不如以前精致大方;脸色甚至有些蜡黄,想来她今日出门未施脂粉。“季小姐不用如此客气。不知你来御史台所为何事?”苏染香问道。季孟雨生怕她一开口便问自己在晋王府过得如何,没想苏染香只问她为何出现在这里,心中不由得松了口气,便道:“家父被人冤枉,已入狱中数月。小女四下投靠无门,只好来此苦求,希望能见肖大人一面,让他为家父做主。”苏染香猜测她爹得罪的是皇后,就算肖洪峰与季新建曾有交情,却也没必要为了此事得罪位高权贵的皇后娘娘。苏染香道:“此事你让晋王出面,想必事半功倍。”听到苏染香提及慕容瑾,季孟雨陷入一片失望之中,她似有几分激动,“晋王殿下为你之事忙着处处奔波,哪里有空帮民女!苏小姐说笑了!”她的言语泛酸,语气带着一股怨气,苏染香也不与她计较,道:“他近日忙着调查燕王受伤一案,确实无处抽身。不若这样吧,你若信得过我,可以把你家变故说与我听,或许我可以把你引荐给肖大人。”季孟雨没想到她愿帮自己,又想及上次她出手相救,便也没对苏染香多疑。听到这话,季孟雨喜形于色,忙垂首道:“多谢苏小姐!民女刚才一时激动,口不择言,说话多有得罪,希望苏姑娘不要放在心上!”苏染香见她以前自视清高,而今却对自己低三下气,心中不禁感慨万千。此时的季孟雨,像极了前世的自己;在历经家破人亡后,哪里还有什么傲气可存!不过是条可怜虫罢了!“你这身打扮只怕不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