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侄女进宫选秀。她当年失踪之时,那孩子也有六岁上下,说不得会认出她;即使认不出她,如果遇到江儿……江儿……长的着实与林爵爷有几分相像,也是因为林爵爷不在京中,这才没让人察觉,要是林爵爷也跟着来京……一想到此事,林张氏便有些不安。她眼下的日子轻松自在,上有着莫故提携,平日里又有着温院判照抚,江儿又争气,连着好几次都考了应天书院数学科第一名,前程远大,她着实不愿意再牵涉进林家后院的那一团糟心事中了。温院判拍了拍林张氏的肩,“你家冤屈已蒙圣上澄清,此后便是正经人家,以良为妾,闹出来也是他们林家的错。”当年平康帝元后难产而亡,太医院也因此震动,前任张院判更是因此而被抄家流放,他那时不过是个小小太医,无力帮助张师,但他如今己是堂堂院判,又得圣上恩准要主持什么医学院,有了上朝的资格,再也不会让故人之女受委屈了。林张氏摇摇头,“我倒不担心自身安危,只不过……我担心江儿。”有景荣帝罩着,林家再怎么的也不敢再让她回去作妾,更不敢再对她出手,只不过江儿毕竟是林家骨rou,以林家人丁单薄的情况,只怕不会轻易对江儿放手。说到这事,温院判也有些为难了,莫江是林家子,即使是寻常人家和离,也没有让女方带着孩子的理。“这……”温院判叹道:“要不让小江儿这段时间都待应天书院,别出来见人了。”思来想去,他也只想到藏之一招了。林张氏叹道:“也只能如此了。”虽是委屈江儿几日,但总比母子分离的好些。只不过她们原想着躲过这段时日便是,但万没想到,林爵爷终究还是和莫江在应天书院中撞上了。而究其缘由,竟是莫故的锅,谁叫他突然给大臣们考起数理化了呢,那怕是以文才出名的林爵爷,碰到数理化时,还是要补习的,而要补习数理化,自然得上应天书院了,就这样,这对父子以一种很奇特的方式相遇了。118.父子初见有些事当真是好的不灵坏的灵,正当林张氏担心之际,林爵爷一家果然悄悄地上京了。林家世袭四代,得平康帝隆恩盛德,林爵爷又多袭了一代,但他也知道自己是最后一代,将来的下一代便得科举入仕,断是不能再靠祖荫了。若是以往,这也算不得什么,林家世代书香,唯一的儿子又极为聪明,三甲虽不敢说,但一个进士是跑不了的,偏生景荣帝搞了一个数理化分发单位,这下子倒是让林爵爷捉瞎了。总不能儿子好不容易科举入仕,但却败在数理化上,一辈子在礼部蹉跎吧?于是乎,林爵爷这次除了带侄女上京选秀之外,另外一方面也是准备让儿子到应天书院读书,毕竟眼下全大晋朝中,也只有应天书院一处有数理化相关的教学。而且据说报掌教鞭的还是景荣帝的弟子之一,最是了解景荣帝的喜好,拜在应天书院门下,这将来的前程也会好一些。不只林爵爷为了林海的前程而担心,林夫人年近中年才有这么一子,那舍得儿子小小年纪便离家远读,于是乎与便和其夫商量,干脆举家迁移至京城,横竖他们林家在京中也有府邸,只要略略修整一番便成,但这事说来容易,但实际cao作起来却颇为不易。林爵爷贵为爵爷,又曾是平康帝的伴读,总有些香火情,按说要举家来京也不是什么难事,但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的性子大伙还摸不清楚,但按着那曾经让京中大臣陷入水深火热的公务员考试来看,只在京中长待,殊非易事。为了此事,林爵爷还特意拜访了老友──贾代善,想跟贾代善讨个主意。林爵爷与贾代善当年同为平康帝的伴读,虽然之后两人一南一北,但毕竟是幼时的交情,不同于旁人,一听到林爵爷夫妇特意带着其子──林如海来访,贾代善也特意空了时间,并让贾赦从国子监中回府一趟。此时的荣国府比当年林爵爷记忆中还要热闹一些,本来像荣国府这等武将世家,随着朝政渐稳,战事渐少,难免会陷于没落,但荣国府之盛犹盛当年,虽然这和新帝出自于荣国府之中不无关系,但也和贾源父子多年来经营有道有关。两方家人见过礼,且不论贾赦在见到林爵爷,那一瞬间流露出来的惊愕之色,众人见过礼之后,贾李氏便亲迎林夫人与林家侄女到后院说话,而贾赦也招呼着林海到前院去,见着贾赦待人接物自有一番高门贵子的气度,丝毫不因自己为圣上养弟而有所骄矜,再见贾政虽然安静,但乖巧听话,显然也是个聪慧的。林爵爷不由得羡慕,伸出大姆指赞道:“贾兄当真好福气,虎父无犬子,当真是极好。”他不羡慕贾府眼下的地位,但着实羡慕贾代善膝下不但有两个儿子,而且儿女俱全,人丁兴旺。“哈哈。”贾代善得意的哈哈大笑,颇有几分扬眉吐气之感,他总算有一样是胜过老林的。贾代善嘴上谦道:“我这两个儿子那及得上海哥儿聪明,海哥儿小小年纪便已熟知四书五经一道,按我看,怕是个秀才也能考得了。”林家不愧是书香世家,小小的孩子已经饱读诗书,赦哥儿虽然痴长林海几岁,但要论经书一道还是颇为不如海哥儿,只可惜……圣上可不是个好诗书之人,海哥儿这一身才华难免有着俏媚眼做给瞎子看之感了。林爵爷苦笑道:“可惜犬子被我担误了,这数理化一道是全然不知,将来这前程……”林爵爷摇头微叹,显然是当真烦恼的很,他先前也曾拿了今年的数理化试卷看过,当真是如无字天书一般,字字都认得,但和起来就是看不懂,即使是府中最好的钱粮师爷,也不过是懂其中的十之一二,这数理化之道,当真是博大精深,非一时所能学会的。“这也不必太过担心。”贾代善抚须微笑,“圣上并未将数理化一道纳入科举之中,不过是用此考校百官能力,以便安排罢了,即使不会,也无伤大雅。”林爵爷无奈道:“虽是如此,但如果能够入仕,却无报效大晋之机岂不可借?”贾代善微微一笑,“犬子和应天书院的莫教席颇有几分交情,安插一个人进去应该不是问题,不过……”贾代善顿了顿明言道:“这数理化一道可非一时片刻之功,如果想要读个几日便出来,我们便不好开这个口了。”圣上有心将数理化推广出去,他也乐意与人为善,帮着多安插几个学生,不过就怕学生无心,学了几天便就逃跑,白忙活一场。“这是自然。”林爵爷点头道,“我有意让海儿在京中长待,好生研习数理化一道。”“让海哥儿留在京中!?”贾代善一奇道:“海哥儿不过才十岁,林老哥可舍得?”这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