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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将巴唱罢,容渊闭着眼看不见情绪,白九川偷偷瞥了底下小黄鹂一眼,她感受到白九川的目光,麻木回看,分不清那双眼里到底是悲悯还是恐惧。白仪在前头嗤地笑出来:“真是可怜屋里的四对儿耳朵了。”“放肆。”没想到容渊会出言训斥,猛然想到自己犯了擅自抢话的忌讳,再想到其他惹了容渊不欢喜的的悲惨下场,白仪一惊,打了个哆嗦,直直跪下,诚惶诚恐道:“王恕罪!”容渊睁开眼,歪着头看地上的兔妖,薄凉的唇勾了勾:“下不为例。”白仪俯首连声称是,容渊又躺回去:“继续。”白九川就此留下,并借机研究容渊这魔府里的关系结构。据她观察,容渊身边的奴婢数目最多,其次是伙房,再其次是负责洒扫的。这些奴婢统一受白仪管辖。白仪可算得着机会,欺她不敢在这时翻脸,变本加厉地折腾她。白九川心里憋了一簇火,不过强压着。而这日,她压不住了。不是白仪又对她做了什么,是容渊打算对白仪做点儿什么!月黑风高,她做贼似的埋伏在容渊屋外的老树后。屋里两人的暧昧剪影打在窗上。一炷香前,未曾招幸过奴婢的魔王将小兔妖招了进去。白九川放出一只纸鹤,拇指大小的鹤振振翅膀融入黑暗。不一会儿,屋内二人的对话悉数传来。“这样,舒服么?”“嗯——”容渊低吟一声,白九川脚下便如生针似的站不住,闪身上屋顶,却没曾想这屋顶极脆,一沾的功夫,脚底的瓦淅淅沥沥下了一地,两双眼睛透过硕大的圆洞将她望个清清楚楚,白九川讪笑一声,飘下去。凤眼先将床上的情形看了明明白白,见二人似乎没要做出格的事,白九川松了口气,又在容渊望过来时紧张道:“我只是”容渊转头对白仪道:“你先下去。”白九川的话被打断便没有再说。白仪闻言不敢不听,只是出去时暗暗瞪了白九川一眼。“过来。”容渊横躺着,一只手臂支在腮下,冲白九川轻轻道。白九川挪到榻前。“为何上本王的屋顶?”白九川推敲道:“怕您有危险。”容渊扬眉,他的眉细而长,底下落着形如花瓣的眼,有一边儿高扬起时,连带着那眼也微微变了形状,配合着嘴角的浅笑,望起来很有韵味:“危险”他低低笑了一声:“再过来点儿。”白九川已然到了榻边,合该无法再过去了,可她看着容渊那模样,竟福至心灵地爬上榻。“倒是灵巧。”白九川得心应手接替白仪方才的活计,摸上魔王金贵的脑袋:“替您做事,自然要灵巧的。”“油嘴滑舌。”容渊轻斥道:“清楚道人。”白九川静静等着容渊下头的话。“你与谁都这般么?”白九川笑:“不,只与你这般。”第117章第一百一十七章反目之后(5)容渊枕着白九川的膝倒着看她,后突然暴起,将白九川扑倒在榻上,身下是柔软的被褥,成功缓冲了后背的跌痛,眼前是容渊放大的脸,狂风骤雨般的吻铺天盖地而来,身体每一寸都被压制使不上力气,白九川很少有这样完全对环境失控的经历,捏紧了拳头,在见到容渊血红的眼后却慢慢将拳头松了,任由他去。“嘶,你轻些。”手腕被掐得更紧了。“快活么”容渊喘。息着望向白九川,灼热的气体打在脸上,热汗滴下。“你快活我便快活。”容渊定定望着白九川,合上眼睛。事后,两人黏黏糊糊抱在一起。白九川在他的眉心轻轻亲吻一下,伸手勾了衣衫穿上,容渊握住她的手腕,被掐得青紫的皮肤一阵刺痛,白九川下意识颤了颤,知道是自己做的孽,容渊有一瞬间的无措,转眼目光又变得强硬冰冷,坚不可摧:“这么着急走?”白九川看着他笑了下:“不希望我走?”容渊不语,白九川笑:“我不走,只是去如厕。”容渊顷刻松了手,并嫌弃道:“回来先去沐浴。”白九川穿好衣裳趿拉着鞋走出去,边走边嘟囔:“个没良心的。”容渊看着她的背影不自禁勾了嘴角。茅房隔了三间屋子,一条狭长土路,回来时月明星稀,两旁高大的树木撒下片片阴影,白九川也没着急,慢悠悠地在阴影里晃荡着,很遥远的地方,时而有几声知了传来。忽然,她耳朵动了动,停住脚步。不远处假山后,两个人正低声对话。那男声骂道:“你莫不是真被那魔迷了心窍!别忘了你是来干什么的!白仪,你还想不想位列仙班!”白九川皱眉,悄悄往那处走了两步,声音清晰了些。一女声道:“仙君!您再给我一段时间!容渊太狡猾了!根本找不到机会!”白仪!“时间!时间!再拖下去我们都没有时间了!玉帝只给我三个月,你看着办吧!”“三个月”白仪的声音抖了抖:“可已经过了两个月——”那仙君冷笑一声:“天庭最不缺的就是想往上爬的喽啰!你好自为之!没那个本事就赶紧给人腾位置!”白仪竟然是天庭的jian细!心中一惊,一阵凉风打来,白九川只觉从头顶疼到脚心,她后退一步,想要赶紧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容渊,却不慎踩到一枝枯木:“咔擦。”“谁!”白仪惊叫。白九川顿了顿,没有动。那仙君化作一道白光走了。白仪往这处一望,见是白九川,定了定神,居然笑了。月光下,她带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笑意缓缓走过来:“竟然是你。”白九川站得笔直,与她对峙道:“你是天庭的人?”白仪耸了耸肩:“这话可不能乱说。”“我都看见了。”“哦?”她走过来:“清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