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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并不算太大,但自由一番气象,吉祥边走边看,便叹道:“李爷好生厉害,这般的宅子,好歹也得三五百两银子才能置下,又是皇上赐的,何等荣耀呢。”怀真不理她自言自语,正往前走,眼见就到了那厢房门口,正想着要不要先叫一声,忽地听到里头一声响动,怀真心中有事,吓得顿时停住脚。吉祥正碎碎说着,并未留意,猛然见她停住脚,便道:“姑娘,怎么不走了?”怀真飞快定了定神,便道:“我忽然想……我的帕子仿佛丢在马车里了,你快去看看在那里不曾,倘若找着,也别先来寻我,我同表哥说完话就出来了。”吉祥答应了,便转身自去。怀真见她走开了,这才又上前一步,才要出声,却见房门半掩,一眼看去,竟看到里头……怀真一看之下,那脸顿时便煞白,心却突突地乱跳起来,猛然后退一步,眼睛却仍死死地盯着,虽想着不要看,却竟无法挪开。这一刻,就见在屋内,似是李霍半裸着身子,正抱着一人,瞧着侧面,仿佛是应玉一样,两个人纠缠着搂在一起,瞧着甚是惊心动魄。却听应玉低吟了两声,道:“如今我便是李哥哥的人了,他们再不能把我送给别的……”李霍道:“我、我……我们着实不该如此的。”应玉说:“你后悔了?我却不悔的……死也不悔。”说着,便抬头,在李霍的唇上亲了一口。怀真听到这里,又眼见是这般模样,心中大跳之余,又惊又怒,本想叫一声李霍,然而……却又无法出声。这刹那间,似万籁俱寂。谁知正在此刻,却听得身后有人道:“你如何在此?”怀真听了这个声音,更是魂不附体,猛然回头,却见身后站着一人,锦白圆领袍,脸色竟跟袍子是一个颜色似的,眉眼冷峻如昔,正是凌绝。凌绝忽地见怀真脸色惨白,仿佛是个受惊的模样,便微微一挑眉。两人对峙片刻,凌绝微微哼了声,迈步要往那厢房而去,怀真见他走来,想也不想,忙伸手拦住。凌绝微微蹙眉,道:“你做什么?”怀真的心几乎跳出喉咙,道:“你……你又来干什么?”说话间,便略提高了些声音。凌绝听出异样来,不由看向她身后,怀真生怕他也看到,便拉住他的袖子,脚下一动,跑到他身侧去。凌绝猝不及防,便随着转过身来,又是诧异,又是疑惑,便道:“你这是为何?”说着又低头,看向她握着自己袖子的手。怀真察觉,忙才缩手,压着心跳,便道:“我……问你来做什么……你为何不答?”凌绝闻言,哼了声道:“唐绍今儿换班不能出来,有东西托我给李霍,怎么?”怀真也不知里头是否听见,又气又恼,几乎眼冒金星,恨不得大叫一声李霍,便按捺着,只道:“有什么东西,你给我罢了,我转交给表哥就是了。”凌绝闻言,深深看了怀真一眼,又转头看一眼那厢房,却见房门半掩,里头仿佛有人影晃动。凌绝眼睛眯起,忽地问道:“外头有两辆马车,除了你,还有谁在?”怀真几乎是冲口而出,道:“没有人。”凌绝冷笑起来,轻声问道:“是应玉吗?”怀真猛地抬头看他,不知他竟是如何知道的,满心骇然。而凌绝似笑非笑地望着她,这一会儿的功夫,终于见李霍开门走了出来,脸颊上仍然微微地红,神情腼腆,因见两人在门口,便有些目光闪烁,道:“怀真、凌兄弟……你、你们如何来了?”怀真看他一眼,顿时皱了眉,若不是当着凌绝的面,一定要大骂一顿。凌绝却面不改色,淡淡地说道:“李霍,唐绍托我把这东西给你送来,他今日换班不能出来了,叫你不必等。”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把并不很长的匕首,递了过去。李霍忙接了过来,道:“多谢。”怀真见他神色慌张,目光无措似的看着她。心中几转,竟自叹了声,那股恼意便化成了悲凉之意,点头说道:“我该回去了,毕竟,天色不早,再耽搁就天黑了,还要及早回府的好。”怀真说着,便深深地看了李霍一眼,又看一眼他身后那掩着的房门,只望他……他们能明白自己的话。怀真说完便转过身,正凌绝也道:“等一等,我有话跟你说。”怀真恍若未闻,脚步不停,凌绝同李霍一抱拳,就也转身跟上。如此,两人走了几步,凌绝忽然问道:“我听闻,昨儿你去唐府拜寿了?”怀真因方才所见所知,心中恍惚,便道:“是。”凌绝笑了笑,道:“你说……这是何等有趣之事?原本,我以为我哥哥所说的那个人,是郭家哥哥,却实在是想不到,竟会是他。”怀真一时转不过来,抬眸看他,道:“你在说什么?”凌绝道:“我是想说,他真真儿的了得,瞒的天衣无缝,如此不动声色地把所有人玩/弄掌心……meimei,他是不是也是这般对你的呢?”怀真此刻方有些回神,便站住脚,转头看凌绝说道:“我不懂你这话。”凌绝道:“你怎会不懂?我说的自然是唐毅,他果然是好手段,好心机……如果不是皇上赐婚,我竟万万疑心不到他身上去……他为了你,可委实煞费苦心的很,你难道会不知道?”怀真后退一步,凌绝却上前一步,道:“你喜欢的人便是他?我却是想不通了,你对我避如蛇蝎,却喜欢他?你这样的性子,遇上他……只怕你是如何死的都不知道。”怀真听了这句,心中忽地痛极,就仿佛他这句话乃是尖锐的锥子,直直刺了过来,正好扎到她心里最痛的一处。凌绝细细端详她的神情,便道:“我虽不知你为何这般不喜欢我,我却知道……你若喜欢唐毅,那便是大错特错了,索性这般说,若……你有一分的厌我,那么,就该有十分的厌他。”怀真听到这里,再也忍不住,便道:“你住口!你……你有何资格说这话?”凌绝凝视着她,便忽地笑了笑,他这般一笑,眉眼间的清冷之色顿时消退,此刻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