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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里,最后定格在画纸上。张居正却没有被她绝世无双的舞姿所吸引,他脑海中不断回想的,依旧是方才的那场巧遇。初雪怎么会女扮男装到这青楼里来?看样子,也是来找银欢的,她和银欢能有什么关联?等会银欢跳完了舞,要不要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呢!抬眼再看银欢,只见她虽然不停地旋转飞舞,可是一双美目却始终定格在林润的身上,仿佛台下只有林润一个观众。看着看着,张居正就明白过来了,原来,这姑娘深爱着林润。天下间,再没有眼神更能出卖一个人的心。他也曾经被人这样注视过,那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淡然居附近的那条小巷,漫天晚霞的光影之下,初雪的眼睛黝黑地闪着光,目不转睛地凝视着自己,那目光让他沦陷至今,依旧难以自拔。心头没来由地一阵牵痛,他站起来,信步向园中踱去,反正人家这场舞也不是跳给他看的,走开也无妨。他站在假山旁的海棠树下,一心盘算着跳完舞后,看看能不能从银欢嘴里探得些初雪的境况,却见银欢突然走出来秋月亭,来到银欢面前,两人不知说些什么。又过片刻,却见银欢突然掩面离开,飞快地从海棠树下奔过,虽然只是擦肩而过,可张居正还是一眼就看见了她在哭。林润也不去追赶,只缓缓来到他的身畔,轻声叫道:“张兄,咱们该回去了。”“林润,你把人家姑娘欺负哭了。”林润面现尴尬之色,轻轻咳嗽了一声,强笑道:“让张兄见笑了。”“这姑娘不肯让你赎身,是不是因为你始终不肯接受她的情意?”林润点了点头,低声道:“她总是问我,将她赎出去之后,如何安顿,我——我待她只当是妹子,又能如何安顿,只好说要找个好人家将她发嫁了。”“这就难怪她不肯了,与其嫁给一个不爱之人,还不如在青楼卖艺呢!”看了看林润清俊的脸,张居正有些感慨:“我虽没见过陈家小姐,却觉得她是有福之人。”“张兄为何有此一说”张居正叹道:“银欢姿容再绝世,舞姿再动人,都难以撼动这位表妹在你心中的地位,不是有福,又是什么?”林润脸上一红,沉声道:“我与若芙虽谈不上情比金坚,却也是两心相通,志同道合。”张居正暗想“陈家家教严明,教出来的女儿,必是才德兼备的淑女,真要比较起来,银欢这样肆意灵动,一舞倾城的女子,才更合林润的脾胃,毕竟,他的画和他的人也是洒脱不羁之风,可见男女情缘,真的是世上最不可捉摸的东西。”想起林润与陈若芙两情相悦的旖旎风光,张居正心中一阵难受,便道:“时候不早,咱们该走了。”林润看着他,缓缓道:“那李姑娘,和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张居正自嘲地一笑:“再是情比金坚,也抵不过荣华一场,也许,这世上的确有真情,只是我没福气,遇不到罢了。”“张兄,依小弟看,事情没那么简单,那李姑娘的神情动静——”“不要再说什么李姑娘了,她嫁给裕王已经三年,早已是李美人了,你不是说要在松鹤楼给我摆酒接风吗?走,咱们今晚不醉不归!”两人想跟着,离开了万艳楼。再说初雪,喝止了小月,匆匆离开万艳楼之后,就一言不发,沉默得令小月发急。“小姐,你走过张公子身边时,看都不看他一眼,当时他脸上的神气,真的很伤心。”“小姐,就算您已经嫁给王爷,可张公子也是你的老朋友,人家还救过你的命,你怎么能将他视同陌路”“小姐——”“好了!小月,你已经说得够多了,别再说了!”见小月不服气地撅着嘴,一脸的悲愤,初雪心头一酸,将声音放柔和了:“小月,我知道你是好意。”小月低声道:“我只是看你们这样咫尺天涯,有情却不能相守,心里为你们难过。”凝视着马车帘上微微晃动的乳白色四合如意云纹,初雪半晌方道:“有情的也许是他,却不是我。”“那是因为,您当时瞧不见自己的脸色,白成那样,还说不在乎,没有人会信的。”初雪凄然一笑:“张居正信的,你没听见他说吗?从来没见过你!”小月登时语塞,良久,方摇了摇头道:“事情到了这个份上,说这些也确实是没用了,您总不能离开王府,改嫁给他吧,这都是命!”马车轻微地颠簸着,驶过淡然居,驶过那条满是青翠竹林的巷口,过往的一切,即便重现眼前,谁又有本事去改变既定的命运?初雪迅速地闭上眼睛,随即睁开,此刻,裕王定然在闲云阁翘首期盼,他答应过她,事成之后,封她为侧妃。事情无论成与不成,对她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成,她会晋升为侧妃,不成,她会少掉一个强劲的争宠对手。为了爹和弟弟,日子,总是要过下去,而且一定要过得好,才不辜负此生。第69章答案回到闲云阁时,离天黑尚远,可裕王依旧坐在那张贵妃榻上,心不在焉地捧着一卷书,候着初雪的归来。海棠端了一杯茶,搁在了贵妃塌前的案几上,轻声道:“王爷,您的书拿倒了。”裕王嗯了一声,恍若未闻。这时,房外突然传来初雪和小月的说话声,裕王这才魂灵归窍,猛地站起身来,迎出了房外。院子里阳光耀目,照得初雪一张俏脸纤毫毕现,却看不出是喜是忧,裕王上前两步,抓住她的手:“怎样?见到了么?”轻轻挣脱了他的手,初雪低声道:“王爷不要急,咱们回房慢慢说。”两人回到房中,初雪屏退了所有下人,方在贵妃塌前的绣凳上坐了。“初雪,你到底有没有见到银欢”初雪点了点头:“她原本是不见任何客人的,可是,臣妾把玉蝴蝶递进去之后,她就肯见臣妾了。”裕王又惊又喜:“她以为是我,她肯定会见我的,我就知道!”初雪看了裕王一眼,咬了咬嘴唇,犹豫再三,还是问出了憋在她心头好半天的话:“王爷,这玉蝴蝶,是您问银欢要的,还是她自己送给您的?”裕王微笑道:“此事说来话长,当年她一个最要好的姐妹在王才人宫里当差,不知为了何事触怒了王才人,被关起来不给饭吃,是我挺身而出,跟王才人求情,将她救了出来。”“那然后呢?”“然后,我问银欢该怎么谢我,她就把脖子上挂的玉蝴蝶摘下来给我了,她还说,这是她最贵重的东西。”初雪又问:“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