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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起来。“别看我!受不了了!!!”罗娜过去,叠在他身上,他长长吐出一口气,像张被压瘪了的垫子。罗娜想要扒开被子,他紧紧拉住。两人较上劲。罗娜的力量当然不如段宇成,但女人治男人向来有邪招。她用膝盖顶他的肋骨,用下巴硌他的肩膀,段宇成痒得嗷嗷叫唤,在她身下扭动得像条崩溃的的毛虫。终于,被子被罗娜拉开了,他露出一颗小脑瓜,头发被搞得支楞巴翘,脸蛋红得要滴血。罗娜靠近了一点,问:“早上洗澡了?”他小声说:“……昨天半夜洗的。”罗娜用鼻尖碰碰他,夸奖道:“真香。”他脸更红了。罗娜本是调侃他,没想到看得久了自己也被传染了,脸上也臊起来。原计划里接下来要碰一碰捏一捏亲一亲的步骤也取消了。阳光照在他们身上,房间里弥漫着慵懒的沉香。昨晚明明叱咤风云,天一亮两人都委婉起来了。段宇成抿着嘴唇,说:“……那个,要吃饭吗?”罗娜说:“……行啊,我先去洗个澡。”她下床,从段宇成面前走过。少年的视线起初定格在下半部分,那双光洁的小腿,在罗娜快要进洗手间的时候,他偷偷往上抬,瞄到修长的大腿和紧俏的臀部。他不自觉啃住被子。淋浴声响起,段宇成的理智有点发飘,他也从床上下来了,随着那神秘的水声慢慢漂移到门口。在距离洗手间半米远的时候,他忽然醒悟,狠狠掐了自己一下。“你想什么呢,你疯了!太下流了!”他反身扑到床上,脸埋进枕头。由于情绪太过高涨,他一刻也闲不下来,两腿儿使劲蹬,被子踹得乱七八糟,活像个精神病。最后他被什么东西硌了一下,掀开被,是那串珍珠项链。阳光下,珍珠散发着温柔的光泽。段宇成的脑海中浮现出昨夜罗娜戴着这串项链的样子,将脸贴在珍珠上,有种想要吟诗的冲动。鹅鹅鹅!曲项向天歌!他自己咯咯笑半天,把松软的被子一股脑抱在怀里。罗娜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这种仰壳朝上的造型。她笑起来,咧着嘴一个鱼跃扑过去再次把他压住,段宇成张开长长的手脚把罗娜箍住。他们之间压着那条味道香香的被子,整体看着像是个大型三明治。“我沉不沉?”罗娜问。他摇头。她发丝上的水珠滴下,落在他的眼睑上,他迷得眨眨眼。阳光照在期间,朦胧得宛如卷起一道彩虹。“再眨一下。”“啊?”“再眨下眼。”“为什么?”“好玩。”段宇成有意逗她开心,便又眨了几下,睫毛忽闪忽闪。他越眨越快,最后已经有点对眼了,罗娜看得哈哈大笑。被子里适时传来咕噜噜的声音。“饿了?”“嗯。”“来吧,吃饭。”段宇成饿坏了,坐到小板凳上埋头狂吃。他噎了满嘴饭给罗娜讲今天的行程,像只巨型大嘴猴。“我订好车票了,去日喀则,怎么样?”“什么怎么样,你说去就去喽。”段宇成拿胳膊肘轻轻碰罗娜,罗娜碰回来,他再碰回去,她再碰回来。两人嘎嘎笑,腻歪到智商统统不要了。段宇成先一步吃好饭,跑到外面去跟老板娘借吹风机,回来要帮罗娜吹头发。“你吃你的,我帮你吹。”事实证明,虽然段宇成手很巧,能做各式各样的自制面膜,但第一次给女人吹头发还是搞得手忙脚乱。罗娜头发又厚又长,他掌握不好风向,全吹包子上了。“哎哎哎!干什么呢!”罗娜扭头,“都蹭上油了!”被凶了,段宇成关掉吹风机。罗娜冷哼:“笨!”段宇成面无表情看着她,然后啪一下打开吹风机又闪电关上。吹风机正好对着罗娜,一开一关像冲她开了一枪似的。罗娜反射性闭眼,再睁开时看到小朋友得逞的笑脸。她呿了一声:“欠收拾。”西藏的天空下,他们的手是黏在一起的。他们一起逛街,一起赶路,一起买特产。时光变得懒散缓慢。前往日喀则的火车上,段雷锋又给别人让了座,罗娜陪他一起去车节处看风景。路过一个热情的大叔,笑着问:“小夫妻吗?”段宇成被问红了脸,刚要摇头,但又停住了,偷偷斜眼看罗娜。罗娜也没答。大叔离开了,罗娜看向段宇成,问:“怎么不回话呢?”段宇成说:“哼。”罗娜笑着看向窗外,段宇成从后面抱住她,两臂膀搭在她的肩膀上。“哎哎哎,沉死了。”“你都能背动我,还怕压啊。”“我什么时候能背动你了?”段宇成歪脖,枕在罗娜肩膀上看她:“医院啊。”罗娜一脸懵逼。段宇成抿着嘴看她两秒,起身,背靠车厢,不说话了。完了完了,闹脾气了。罗娜手捏着太阳xue,使出吃奶的力气回忆。“啊!你说你崴脚的那次对吧?”段宇成不冷不热哼了一声。“放心,我没忘。”“没忘?”“都那么久之前的事了啊。”罗娜感叹,“时间过得太快了,那个时候你还新鲜着呢。”“现在不新鲜了?”“你现在油腻多了。”两人靠在一起,段宇成在下面拉住她的手,用力攥了一下。窗外景色一闪而过,看久了有点发困。她的头轻轻靠在段宇成的肩上,似梦似醒,半睁的眼睑上光明闪耀,照不出今夕何夕。偶然一刻,她冒出了希望车永远开下去,旅程永远没有尽头的想法。但这终究只是想想而已。在日喀则玩了一天后,他们赶回拉萨,乘坐第二天一早的飞机,回归现实。罗娜回校后先去找了吴泽,把买的特产分给他。“这个是牦牛干,这个是虫草,还有这个绿松石,石头可能是假的,因为特别便宜,哈哈哈!”吴泽叼着烟,看着罗娜一样一样掏东西,脸上泛着粉光。他笑着问:“玩得开心吗?”罗娜点头:“还行啊。”吴泽弹弹烟,说:“你这事可能被王胖子知道了。”罗娜翻礼物的手顿了顿,而后若无其事道:“是吗,知道就知道吧。”吴泽靠在窗台旁,低声道:“他老古董一个,思想旧,可能要劝一劝,你不用放在心上,随便听听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