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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领这个情,直直地站了起来,指着大殿之上的某一处,“喂,你敢出来证明一下你的能力么?”少年的所指,不是别人,正是姜维。不过那被指着的一人,觉悟似乎不高,依旧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眼睛出神地看着身前某处,似乎在想着什么高深的问题。其实算不得什么高深的问题,姜维不过想起了尽早出门时候芊芊劝告的一句话:“主人你莫去,那里有个白头发的坏小子,专门爱惹漂亮姑娘生气。”当时听罢,姜维还未察觉出什么异常,只当是芊芊不愿意一人待在房间所说的玩笑话而已,但此刻看来,并非如此。芊芊自打成人形以来,是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平日里也很少出房门,那她,是如何晓得今日这挑事的白发少年的?这事情透着古怪,姜维猜不透,回去要好好地问一问芊芊了。她这边这样想着自己的事情,那边,众人的目光早已经汇聚在她身上来。待反应过来一丝不同寻常,抬眼,只见一双鹰眼正盯着自己瞧。那眼睛里流露的,可不是同门之谊。姜维大概可以猜到,自己入神的那段时间发生了什么。无非是师傅徐清护犊子失败了而已,毕竟徐清眼中的无奈那样清晰可见。但,也带着几分看好戏的渴望。姜维在众人目光注视之下,慢慢地站了起来。刚才那少年的话她只囫囵听了个大概,遂将话重复了一遍,“你说,想要我证明自己的能力么?”那少年呵呵一笑,“怎么,不敢?”话里带着十分明显的挑衅味道。姜维摇头,皱眉,她并不想惹是生非,更不想出风头。不过偏头看了眼高位上的徐清,以及各位长老,他们,似乎不太介意。眼神里,假若她没有看错的话,眼睛里此时已经不是看好戏的渴望了,而是怂恿。姜维无奈地笑了笑,回话,“说罢,你想我怎么证明?”银发少年想要的证明,很简单,那就是让姜维当着众人的面重新画一个人出来。但,这事情,有些难办。徐山十三峰,同为一宗一门,但也是分派的。譬如北边的凌云和凌霄两峰的长老是两兄弟,关系好些,术法也相近些,教的都是叫人扎小人的本事。再说南边的依云依鹤两峰,因为长老情趣高雅,是以教的弟子都是画画的本事。其余几峰则是混合教学,啥都教。但教法因人而异,因时而异。换言之,这各峰的本事,都是秘术。既是秘术,当众演示自然地破了这秘术之密。少年的话,有些不切实际。徐清和各长老也有些看不下去了,交换了一下眼色,准备一人说两句将这场子圆过去的时候,姜维开口了,一个字,“好。”一个字,让徐清直接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姜维你要是敢泄露了老……”“不会。”只两个字,不知为何,竟让徐清生出,心安的感觉。真是,莫名其妙啊!姜维从弟子之中走了出来,径直地走到那少年的面前。“既然是你提出来的,那我就画你如何?”少年说不出个不字来。想看热闹的人很多,很快,笔墨纸砚备齐被呈了上来。看着那些东西,姜维笑了笑,声音轻轻的,“其实不需要这么多东西的。”少年就站在她的近处,听得并不分明,问她,“你说什么?”姜维看了他一眼,并未理会,只抬手在少年的额前挥了一挥手。少年以为姜维是要袭击,下意识地往后退了两步,戒备地看着她,“你做什么?”“做什么,不重要。你看着就好。”一挥手,一抓手,似乎是抓住了什么。姜维就那么握着拳头,走到了画板前面。面前是一张白纸,什么也没有。姜维小心翼翼地将拳头松开,慢慢地,轻轻地将里面存在的那些东西,一点一点往画布上面抹去。抹的是什么,谁也不知道,毕竟那拳头什么也没有,至少在众人眼中看来,是空无一物。众人一脸茫然地看着这一切,即便是徐清,还有数位长老们,也看不懂了。姜维终于停下了,最后停下的那一刻,她轻轻地咬破了右手的大拇指,挤出那么一滴血来,然后抹在刚才触碰过的某一处。指尖轻点间,画中现出了个人,该说,现出个俊美的少年,与那银发少年长得几乎是一模一样。之所以用几乎来形容两人的相似程度,是有依据的。其一,那少年是一头黑发,比较适合大众的审美。其二,那少年的脸上白白净净,没有与那银发少年一样的疤痕,更加符合大众的审美。黑发的少年从画中慢慢地走了出来,最后定在了姜维的面前,唤了一句,“主人。”众人皆惊,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傀儡术,便是连徐清和众位长老,此刻也坐不住了,一下子从高位上站了起来,看着殿上的那个小徒弟。众位长老是喜,因为这徐山,要出一个天人了。但徐清,却是惊,恐。所有人都在看着那个孩子,没有人注意到他这一处来。“不该这样的,怎么会这样,不该的,不该的。”喃喃地一句,但无人听得见。2对于这么一句主人,姜维点了点头算是允了话,随后指着银发的少年对着黑发的少年示意,“你去告诉他,你叫什么名字?”黑发的少年点了点头,两步到了银发少年面前,指着自己,“我叫小薄。”银发少年的脸,终于撑不住,垮了。众人看不清他是如何动作的,只是收刀的时候,黑发的傀儡已然倒地。很快,那原处只剩下一根头发,一滴血而已。没错,姜维用一根头发一滴血造出了一个傀儡,且这个傀儡,还得了原主的些许思想。匪夷所思得紧,简直令人大开眼界,叹为观止。“眼下,你还有什么不服气的,一并说了吧。”姜维看着银发少年,语气不咸不淡地说。“没有。”那银发少年极快地瞥了一眼姜维,眼神看向别处,“我服气了。”嘴上虽说是服气了,可那样子,真不像是个有心说这话的。姜维也不在意,点头,“既然如此,向我和我的师傅赔罪吧!为你的污蔑之言!”说这话的时候,姜维依旧是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自然而然得很。只看着那一双眼睛,那双平静的眸子,薄易城一个大男人,竟然有些不敢说出那个不字。最后,规规矩矩的,“弟子薄易城,年少轻狂,先时道了不该言说之语,在此郑重地像徐掌门以及姜维……”他似乎在想着该如何称呼姜维,好在不会儿便是想到了,接口继续道,“以及姜维师妹赔罪。”说完,还躬身行了一礼。这算得上是一个圆圆满满的结果了,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