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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抚了抚小白狐的皮毛,帮它把身上的结块干草给拿了下来。今日是乞巧前夜,外头热闹的紧,即便隔着一堵院墙,苏阮也能听到外面的喧闹声。相比与外头的热闹,后院里面却安静的多,小白狐清晰的吮吸声和虫鸣鸟叫之声尤为清晰,苏阮甚至能感觉到陆朝宗的宽袍大袖贴在自己胳膊上的微冷触感。“这小白狐能自个儿吃。”苏阮在心中犹豫半响,才软绵绵的吐出这句话。“食色性也,天生就会。”陆朝宗盘着手里的花中花,那挂在腰间宽大绶带上的一枚檀香木吊坠轻微晃动,雕工精细。苏阮抬眸,定定的盯着那檀香木吊坠看了半晌,然后才呐呐的开口道:“不知王爷觉得这檀香木吊坠如何?”“手艺尚可。”陆朝宗半掩在暗色之中的一张脸上神色不明。苏阮咽了咽口水,然后又道:“那王爷觉得臣女送给您的那个樱桃rou呢?”“俗物。”陆朝宗缓慢启唇,吐出这两个字。“那王爷觉得,是那樱桃rou好,还是这檀香木吊坠好?”其实陆朝宗记得自个儿送给他的那块樱桃rou已然很让苏阮惊讶了,而苏阮又觉得,这陆朝宗大刺刺的带着檀香木吊坠,不会真以为是那苏惠蓁雕的吧?难不成这陆朝宗对那苏惠蓁有意?想到这里,苏阮禁不住的微微睁大了一双眼,看着陆朝宗的目光也发生了一些明显的变化。看着这般隐慧,怎么眼光这样差?“都说王爷聪慧过人,非常人能及,那王爷觉得,樱桃rou的雕工和这檀香木吊坠的雕工,哪个好?”苏阮缓慢撑着身子从地上起身,纤细的脖颈仰起,有些怯怯的对上面前陆朝宗的目光。陆朝宗的眼生的极好,波光潋滟的就像是蕴着琉璃星色,但细看之下却是太过暗沉,黑漆漆的隐着戾气,难估城府,不敢让人直视。“呵。”听到苏阮的话,陆朝宗突然轻笑一声道:“阿阮姑娘如此执着,莫不是在……吃醋?”听着那细薄唇瓣吐出的最后两个字,苏阮面色大惊的猛往后退了一步。刚才这厮说的是什么?吃醋?她?墨黑的皂靴往前踩上一步,陆朝宗紧贴上苏阮,那端着一对花中花的手轻擦过苏阮的手肘,最后搭在她身后的大树上。苏阮的后背磕在身后大树粗糙的树皮上,细嫩的肌肤被磨得生疼,但此刻真正让她觉得无措的是面前的陆朝宗。这树大概是千年古木长成,树腰大的离谱,正值暑气炎热时,树冠铺天盖地而来,罩出一片庞大阴影。苏阮被罩在树下,头顶陆朝宗的阴影又压下来,黑漆漆的让她根本就看不清面前的人,反而是那双蕴着琉璃色泽的眼眸清晰的印入她的眼帘,闪着诡谲的暗色。“呜呜哇……”一旁的小白狐吃饱了奶,看到那被陆朝宗罩在身下的苏阮,赶紧摆着大尾巴跑到苏阮的脚边,示威性的朝着陆朝宗露出了一对小小的尖牙。“别,别动。”苏阮抬脚把小白狐拨到自己的脚边,然后颤着眼睫看向面前的陆朝宗道:“臣女,并未吃醋,只是想告诉王爷,那檀香木吊坠是臣女雕的,王爷若是不信,臣女可立时再给王爷雕个一模一样的。”“本王不是瞎子。”缓慢收回自己搭在苏阮身后的手,陆朝宗突然便绷紧了面色,似有些不愉。“王,王爷早就知道了?”小心翼翼的往旁边挪了挪,苏阮双手置于胸前,防备姿态十足。注意到苏阮的动作,陆朝宗双眸微眯道:“蠢货。”被陆朝宗当头扔下一句难听的话,苏阮动了动唇瓣,却不敢反驳,只闷着脑袋把小白狐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用手里头的绣帕细细帮它擦了擦嘴边的奶渍。小白狐舒服的窝在苏阮怀里,时不时的冲着陆朝宗龇牙,显然十分不喜这个人。“王爷既然知晓这檀香木吊坠不是那苏惠蓁雕的,那为何不治那苏惠蓁欺瞒……”苏阮的话刚刚说了一半,就听到外头传来苏致雅急切的喊声道:“阿阮!”“大哥,我在这处。”抱着怀里的小白狐,苏阮急匆匆的跑到苏致雅身旁,“怎么了,大哥?”“阿阮,武国侯府郑家上门提亲了。”气喘吁吁地吐出这句话,苏致雅一把抓住苏阮的胳膊道:“母亲催我们回府。”“啊,那……”苏阮话音未落,便听身后传来一道暗哑嗓音道:“急什么。”陆朝宗上前,一把搭住苏阮的另一只手,那双眼锋利如刀,透着狠意,让人不敢对视,“武国侯府的郑家侯夫人,真是一场好戏。”作者有话要说: 陆朝宗:这是我的乖乖☆、独发当苏阮和苏致雅急匆匆赶回苏府的时候,就看到那武国侯府的郑家侯夫人正坐在花厅中跟王姚玉说话,身旁站着二房的李淑慎和苏惠蓁。“这位便是我那二姐儿了。”王姚玉看到抱着一只脏不拉几的小白狐进到花厅的苏阮,眉目轻蹙。平梅上前,赶紧把苏阮怀里的小白狐给接了过来,王姚玉才面色稍霁。“果然身段苗条,模样精致。”郑家侯夫人从主位上起身,一双厉眼上下扫过苏阮,面上虽不显,甚至嘴里说的还是好听话,但心中却对这副软骨模样的苏阮颇为不满。大户氏族的主母,以端庄贤淑为本,像苏阮这般的模样,就是当个偏房妾室,也会让人嫌弃颜色过正,扰人心智。“我听闻,前些日子那摄政王给二姐儿送了好几大箱子的玉石用来砸玩,由此看来,二姐儿与那摄政王的关系应当匪浅?”那郑家侯夫人站定在苏阮面前,明明是天生一副厉色模样,却偏偏摆出一张和蔼脸来。苏阮微微屈膝与那郑家侯夫人行了一礼,然后才状似委屈的道:“那摄政王言我是‘一等俗物’,哪里是真的拿了玉石来让我砸玩,不过是想耍弄于我罢了。”说到这里,苏阮偷摸着往苏惠蓁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双眸轻颤道:“今日大哥还与我说,那摄政王腰间的绶带上挂着三meimei送的檀香木吊坠。”“哦,是吗?”听到苏阮的话,郑家侯夫人往苏惠蓁的方向看了一眼,心中暗自计较。“是啊,那摄政王挂着腰间的檀香木吊坠在大街上走了半个多时辰,明眼人都瞧见了,三meimei真是好福气呀。”苏致雅拱手跟站在一旁的苏惠蓁道:“三meimei,摄政王乃人中龙凤,这日后你的福气自是享用不尽的。”苏惠蓁红着一张脸,手中绣帕轻绞道:“大哥就别笑话我了,摄政王怕是连那吊坠是谁人送的都不记得了。”“哎,三meimei此言差矣,前日那摄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