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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你就走?”突然,一只修长手掌横空伸出,一把扯住苏阮的后衣领子。陆朝宗面无表情的盯着眼前的苏阮瞧,在对上她那双懵懂眼眸时,立时露出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哎?你怎么在这处?”苏阮懵懵懂懂的晃了晃脑袋,只觉身子有些飘然,又有些困乏,矛盾的紧。“我是谁?”抬手掐住苏阮的脸,陆朝宗俯身。“唔……陆朝宗。”苏阮被迫噘着小嘴,含含糊糊的吐出这三个字。听到苏阮的话,陆朝宗伸手叩了叩她的额际,“蠢。”这是苏阮头一次在陆朝宗的面前唤他的名,可惜现在的苏阮神智懵懂,不然怕不是被吓死就是赶紧缩头认饶。“陆施主。”那和尚不知何时走到了陆朝宗身后,微微躬身与他行礼。“秃驴,少给本王装瞎子。”单手把苏阮揽进怀里,陆朝宗眸色暗眯道:“你放了瘴气?”“并未放瘴气。”和尚摇了摇头,“只是这位女施主贪食了贫僧的泉水。”“一点泉水罢了,依旧如此小气。”陆朝宗单手掐住苏阮的喉咙,然后把她挂在自己的臂弯上,单手在她腹上一用力,就将苏阮刚才喝进去的几口泉水都给逼出来了。抬手帮苏阮擦掉嘴角的水渍,陆朝宗捏了捏她的脸。苏阮抬眸,笑眯眯的抱住陆朝宗的胳膊,“嘘,抓到了。”话罢,苏阮放开陆朝宗的胳膊,歪歪斜斜的自己走了几步,然后扭头跟陆朝宗道:“轮到你来抓我了。”陆朝宗站在原处,看着苏阮转身一闷头撞上一棵青竹,然后抱着脑袋蹲在地上缩起身子。拢着宽袖上前,陆朝宗抬脚踢了踢她的绣鞋。苏阮抱着身子往旁边缩了缩,有呜咽声从里头传出来。陆朝宗蹲下身子,语气略微有些无奈,“说话。”“疼……”苏阮抬起头,额头明晃晃的是一大块被撞出来的红印子。“我看……”陆朝宗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苏阮一把打开了手。“哈哈哈,被骗了,蠢!”苏阮单手叉腰,指着陆朝宗大笑,然后挽起罗袖露出一双白腻藕臂,绕着几棵青竹胡乱跑着。“哈哈哈,你捉不到……”细薄的轻纱曼舞,扫过和尚持着佛珠的手,隐带过一阵甜腻暗香。佛珠快动,片刻后却是陡然止了动作。那头,苏阮正兴起,她把头上的珠钗玉环都给扯了下来,那漆黑青丝蜿蜒而下,袅袅犹如寸寸清风。幽静的竹林内,只余苏阮那软媚的笑声,糯瓷瓷的就像是夜市州桥处的香糖果子,甜腻的让人心口发憷。“陆朝宗,你是个大坏蛋!”抱住面前的一棵潇竹,苏阮使劲的冲着陆朝宗大喊,然后又跑到那竹筒泉水处,提起裙裾露出一双不知何时被褪下了绣鞋的白细小脚。踩着脚下沁凉的泉水,苏阮仰头,脖颈纤细,衣襟半开,显出两瓣白瓷锁骨,生嫩嫩的勾着人的视线。屈体纤媚,面容蛊心,那是从话本子里头,窜出来的妖物。和尚闭眼,诵经,手里的佛珠却不动。此时的苏阮,忘记了俗世教条,忘记了女子规矩,只知快活肆意。“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陆朝宗不知这小东西是从哪处学来的曲子,但他知道,若是再听下去,后头的事可就由不得他了。伸手褪下身上的乌色玄袍,陆朝宗直接就把苏阮裹在了里面。“唔唔唔……”苏阮正闹得兴起,哪里肯罢休,使劲的想挣脱,却是被陆朝宗狠狠的打了一下腰臀道:“再动,就把你扔到水池子里头淹死。”听到陆朝宗的话,苏阮安静下来,也不知是听懂了,还是怕了。扛着肩上的苏阮,陆朝宗面色难看的走到那和尚面前,双眸暗沉,隐戾凶狠,一字一顿的警告道:“秃驴,出家人,色.即.是.空。”“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和尚垂眸,立在原处未动。陆朝宗伸手,将那和尚捏在手里的佛珠扯落。看到那颗颗滚落在地的佛珠,陆朝宗那张俊美面容之上显出一抹嘲讽神色,“佛线已断,秃驴,管好你的眼。”话罢,陆朝宗扛着苏阮大步离去。幽竹惶惶,和尚紧闭双眸,长久之后吟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作者有话要说:和尚闭眼了,因为心动。和尚的佛线断了,因为心动。和尚……哪里比得上咱们小宗宗的一根手指头,哼╭(╯^╰)╮不是爱风尘,似被前缘误。花落花开自有时,总赖东君主。去也终须去,住也如何住。若得山花插满头,莫问奴归处——严蕊☆、独发苏阮醒过来的时候,她睡在芊兰苑的架子床上,旁边站着平梅,圆桌绣墩上坐着陆朝宗。那厮正端着手里的茶碗吃茶,慵慵懒懒的半阖着一双眼,手边是一本苏阮极为熟悉的小账本。苏阮瞪圆了一双眼,身子立刻就从架子床上直了起来,浑噩的脑袋一冲,眼前一阵发黑,把她吓得不轻。“二姐儿。”平梅眼疾手快的托住苏阮,然后小心翼翼的在她身后垫了个软枕。“没事。”朝着平梅摆了摆手,苏阮撑着身子从架子床上起身,然后猛地几步跨到陆朝宗面前,裙裾绷得笔直,再迈不开。“王爷,这是臣女的东西!”用力的拉拽着那被陆朝宗捏在手里的小账本,苏阮红着一双眼故作凶狠,但眼眸深处却泛出一股子心虚来。“哦?这上头写着本王的名字,本王还当是自个儿的东西呢。”陆朝宗一手端着茶碗,一手捏着手里的小账本,任凭苏阮怎么拉扯都不放。听到陆朝宗的话,苏阮那张原本就涨红的脸更是晕红了几分,她咬着唇瓣,被陆朝宗噎的哑口无言。那小账本上满满当当的都是写的陆朝宗的名字,当然,基本都不是好话,偶尔添上一两句好话,还被苏阮气呼呼的用墨汁给涂了去。“啧啧……”陆朝宗一边盯着那小账本看,一边摇头,“阿阮姑娘的字,真是让人不敢恭维。”其实苏阮的字还算是好看的,但放在一众才情女子中间便高下立显。“这是我的私密物。”苏阮见拉扯不回小账本,双手一遮就把那小账本给挡住了。看到苏阮那颤巍巍覆在小账本上的青葱玉手,陆朝宗突兀勾唇笑道:“这让本王看的是阿阮姑娘,不让本王看的也是阿阮姑娘,阿阮姑娘到底想要本王如何呢?”“谁,谁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