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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篓子,里面装着新制的被褥和衣物。乔夫人牵着男娃娃过来,面容微羞涩的与苏阮道:“王妃,时辰不早了,我要回府去了。”“好,乔夫人慢走。”乔夫人点头,蹲下身子与那男娃娃说了一番话后转身坐上马车离去。苏阮看着乔夫人的马车驶远,眸中显出一抹奇怪神色,她拽了拽陆朝宗的宽袖,压着声音道:“你觉不觉得乔夫人有些奇怪?”陆朝宗把脑袋靠在苏阮的肩膀上,下颚抵在厚实的大氅上轻蹭,鼻息间满是苏阮香甜的味道。“唔,腹部有伤,胳膊上和背部也有伤。”“伤?你怎么知道的?”苏阮震惊的瞪大了一双眼看向陆朝宗,“你不会是在胡言吧?”陆朝宗低笑,“那阿阮便当我是在胡言吧。”苏阮伸手狠狠拧了一把陆朝宗的手背,却被这厮捏着手塞进了胸口。陆朝宗的身上总是暖烘烘的很,就像是个天然的手炉。苏阮的手正冷,冰凉凉的贴在他的心口,就像一块滑溜溜的冷冰。缩在陆朝宗胸口处的指尖轻缩了缩,苏阮隔着一层细薄中衣点着他的心口。“乔夫人身上怎么会有伤的?是不是磕碰到的?”“磕碰到的话应该只是一两处,不可能浑身上下都有。”陆朝宗感觉着苏阮勾在他胸口处的指尖,呼吸渐沉。苏阮没注意到陆朝宗的变化,还在点着他的胸口轻抠,“那乔夫人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呢?”“此处难民居多,难免碰着些抢食抢物的。她一个妇道人家出来就只带了两三家仆,难免会被人觊觎。”“哦。”苏阮点头,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此事没有陆朝宗说的那么简单。因为如果是被难免袭击了的话,怎么可能身上的袄裙和头上的发髻还那么干净整洁呢?一个妇道人家的事,陆朝宗不放在心上,他反手把苏阮搂到怀里,贴着苏阮滑腻的面颊道:“阿阮,晚膳要用什么?”“晚膳回苏府去吃。”苏阮转头看向陆朝宗,抠弄的指尖突然顿了顿,然后赶紧把手给抽了出来。怪不得她觉得不对劲呢,她那抠的竟然是……苏阮面色臊红的扭头,指尖轻颤。“阿阮,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去吧。”不远处的苏惠苒派发完衣物,瞧见那还跟陆朝宗腻在一起的苏阮,无奈开口道:“母亲还等着咱们回去用晚膳呢。”“好。”苏阮点头,赶紧抽手推开那显出一抹意味深长神色的陆朝宗,然后面红耳赤的走到苏惠苒身边。瞧见苏阮那副羞赧模样,苏惠苒奇怪道:“阿阮,你怎么了?”“我,我有些热了。”拿着手扇了扇风,苏阮转身往自己的青绸马车那里走去。宜伦郡君抱着手里的篓子跟在苏阮身后,却是突然被假和尚伊白给拉住了胳膊。“你做什么?”宜伦郡君一副如临大敌模样的盯着面前的假和尚伊白。伊白和尚挑眉,伸手点了点宜伦郡君篓子里头的草药道:“那给你草药的人居心不良呀。这是断肠草。”“断肠草?”宜伦郡君一脸震惊的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篓子,但是却发现篓子里面干干净净的哪里还有什么其它的药草。“真是傻。”伊白和尚伸手揉了揉宜伦郡君的脑袋,被宜伦郡君用力的撇开,然后唾骂道:“假和尚,骗子。”“啧啧。”假和尚伊白摇头,伸手点住自己的鼻子,神色认真的就像是在教牙牙学语的孩童,“来,跟着念,国师大人。”“国师?”听到伊白和尚话的苏阮和苏惠苒同时转头,面色震惊。伊白和尚拢袖拱手,朝着苏阮一拜道:“承蒙王妃关照。”苏阮蹙眉,自个儿可从来就没有关照过这假和尚。假和尚满嘴谎话的,哪里像是个出家人,除了一张脸简直是一无是处,而且这张脸看久了就让人觉得满是阴险猥琐气。显然,苏惠苒对于这假和尚的印象也是十分之不友好。要不是这假和尚拉着她家的那个出去吃酒,那个人至于现在还跪在院子里头嘛。宜伦郡君瞪着一双圆眼,因为这一月多的cao劳,面颊都瘦了许多,透出几分美人的风韵来。伊白和尚看着面前的宜伦郡君,突然哑着嗓子开口道:“不知可有幸请宜伦郡君花前月下,笙歌夜眠?”“砰”的一下,苏惠苒朝着那伊白和尚砸去了一个篓子。“呸,你个花和尚!”拐着她的相公去吃花酒不说,还敢拐她白胖胖的宜伦郡君!苏阮更直接,拉着宜伦郡君就上了青绸马车,连个眼白都没留给这花和尚。伊白和尚挑眉,伸手摸了摸自己被篓子打到的鼻尖。唔,好似是太轻.浮了一点。☆、148独发回到苏府,王姚玉已经准备好了晚膳,看到进门的苏阮和苏惠苒,神色有些莫名一怔,“阿阮,苒儿,你们怎么回来了?”“母亲,都到晚膳的点了,我与阿阮自然要回来。”苏惠苒好笑的伸手握住王姚玉的手道:“母亲,阿阮最喜的樱桃rou呢?怎的没让小厨房做?”“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父亲最不喜这些东西了。”王姚玉朝着苏惠苒摆手。苏惠苒神色奇怪的看向王姚玉,压着声音道:“母亲,我刚才来时瞧着父亲看上去还不错呀。”怎的又开始管这些乌七八糟的事了?“好了好了,先用膳吧,你瞧瞧你们,这身上怎么弄得这般脏?这日后哪里还嫁的出去哟。”说完,王姚玉嘟嘟囔囔的去了,苏惠苒和苏阮怔在原处,有些没听清王姚玉的话。“大姐,母亲是不是有些奇怪?”苏阮走到苏惠苒身旁,用绣帕掩唇道:“前几日去我的摄政王府,前天晚上说的事,第二日便能忘了,还是德儿染了风寒的事。”“你这样说,我倒是也想起来一件事。前些日子母亲还去街上四处派人寻我,我这才回了苏府。”苏惠苒皱眉,抬手招过一旁的女婢道:“去,把朱大夫唤过来。”“是。”女婢应声去了,片刻后将朱大夫引到两人面前。“王妃,夫人。”背着药箱的朱大夫与苏阮和苏惠苒拱手行礼。苏阮朝着朱大夫招手,带人往一旁花厅里头去。花厅里的青瓷瓶内插着上好的素梅,清雅幽香,红木圆桌上摆置着一套白玉茶盏,干净素雅,是苏钦顺一贯的风格。吩咐平梅候在花厅外头,苏阮坐到实木圆凳上,与朱大夫开始说话,“朱大夫,我和大姐瞧着母亲有些异样,您知道是怎么回事吗?”“啊,这……”听到苏阮的话,朱大夫面露难色。“朱大夫,此处就咱们三人,您有话直说无妨。”苏惠苒敛眉道:“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