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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好依言一样样试菜,那人边听边点头,等她试完最后一道菜,才“噗嗤”地笑出声来:“小姑娘真乖,可比你这哥哥有意思多了,每次我问他味道如何,净会说‘尚可’、‘一般’,简直跟没说似的,哎。”侯苒:“……”嗯,确实像侯誉风会做的事。“所以今晚就奖励你吃完这桌子菜,如何,高兴吗?”“你,额……”“我叫墨奚。”那人适时接上话。“墨哥哥,你平常都不吃饭?”墨奚理所当然:“吃啊。”“那今日……”“不是有这么多山药嘛,比米饭更能饱腹,且对身体好,没必要再做米饭吃了。”“哦……”侯苒几乎要信了他,结果一直未吭声的侯誉风冷不丁出来拆台:“他挑食,不吃米饭。”“喂!”论年纪,墨奚还比他要长两岁,怎么能当着小辈的面戳穿他呢,不禁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这是我的地盘,你给我适可而止一点。”侯誉风不冷不热地回:“她消化不好,习惯每顿吃米饭。”“消化不好?”墨奚听了非但没愧疚,还双眼一亮道,“小事儿,搁我手里三日解决,来,张嘴让哥哥看舌苔厚不厚……嘶,你动什么手!”侯誉风懒得理这个不分事情轻重缓急的医痴,不着痕迹地将小姑娘的凳子往身边拉近一点,拍拍她头示意继续吃:“不必理会。”侯苒在外向来最听他话的,乖乖应道:“好。”墨奚:“……”哎,这兄妹俩,当他不存在???“……哼。”见两人确实不理自己了,气闷的墨谷主轻哼一声,还是决定看在小姑娘帮忙试了菜的份上,不跟他俩计较了,埋头吃菜。饭后,墨奚去收拾碗筷,侯誉风则带着侯苒出去散步消食。“好黑啊。”骤然离了那圈子竹屋的纸灯笼,反衬得圈外的周遭更昏暗了,双眼也不太适应,侯苒正想叫前面那人走慢些,不料手已经被人先握住了,自然得如同牵过千百次般……不,的确已经牵了许多次,只不过这回心境起了些变化,跟以往不同了,手心冒汗,脸上也有点儿热,总之整个人就不太对劲,可无端端挣开他又显得欲盖弥彰,侯苒无奈,只好想些话题来缓解尴尬。说起来,她还不太清楚墨奚的身份,几句下来便不由得问起了他。侯誉风没拿她当外人,沉思片刻,从自己年少去隐剑山庄拜师学武那时慢慢说起。隐剑山庄的主人叫墨无为,是侯百川年少结识的江湖朋友,两人志趣相投,交情不错,侯誉风幼年丧母,侯百川又长年领兵在外,顾及不到,只好托好友相帮,让自家儿子拜好友为师,随他习武。前几年里,每逢侯百川领命出京,都会顺路将侯誉风送到隐剑山庄去,除了逢年过节基本就不回侯府了,他也是在那时候认识了墨奚。墨奚是墨无为的次子,与家中痴迷武学的父兄不同,他不但习医,且独爱钻研毒术,除了熟识古籍里记载的毒,他还常会自行配置一些闻所未闻的药,有救命之效的奇药,也有置人死地的奇毒。武功差不要紧,单凭他练得出神入化的使毒手法,只要毒未用尽,对付起来绝不比那些绝世高手简单,这么多年倒真的鲜有人敢来招惹,来了的不是丧命就是半残,无一落得好下场。反正上头有大哥承父亲的衣钵,墨奚自觉无关要紧,便愈发无所顾忌地做自己想做的事,寻了个无人的山谷,又是在谷口设阵法,又是搭建竹屋,亲力亲为忙活了数月,终于捣腾出自己想要的样子了。山谷不算大,但容一人绰绰有余,墨奚将收集来的医书典籍都搬到谷里,药材也是少不了,还辟出一处专门豢养虫蚁蛇蝎,少数是药引,毒物居多,寻常人瞧着会恶心,可墨奚却宝贝得很,每日都要进去看看,逗它们玩儿,与它们说话,侯誉风“有幸”被他拉着一起进去过,看他就像个……咳,神经病。不过青菜萝卜各有所爱,侯誉风也不会因此便嫌弃他,这人看着不正经,但关键时刻往往比谁都靠谱,与墨奚相交多年,他从未觉后悔。侯誉风步履缓缓,目光一直看着前路,怕不留神绊到什么,于是也错过了小姑娘脸上微微惊愕的神情。墨奚……终于想起来了。她是知道这个人的。……不。她不仅知道,在死前的那段日子里,她还曾见过他。第35章“……侯誉风!我才走了两个月,你这……怎么就弄成这个样子?”陌生的男声从门板的后面传过来,像是有些激动,叫正欲推门而入的姑娘蓦然止住了脚步。“一时失策,遭敌人暗算便……咳咳……”重伤未愈的侯誉风哑着声,艰难答道,听声响似是想坐起来的,因乏力又重重躺了回去,咳个不停,随即那道男声又紧张地响起:“你别动了!听我的,好好养伤,养个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姑娘将耳朵贴在门板上细听,听见脚步声往另一个方向去了,有清脆的碰撞声和水流声,然后又回到原来的地方,道:“说了别起来,我喂你吧,看有没有勺子……哦,找到了……这屋子也太破了,那角落里一直在漏水,晚上不会还漏风吧?”姑娘微微垂下眼,屋内那人却没有说话,不知是没力气还是懒得说。“侯誉风,要不我带你回谷吧?”他顿了顿,语气微妙,“这里不适合养病的。”“无事。”“无你个头!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自己中了毒,再拖下去,你是不是准备当一辈子的聋瞎?”那人似有些动气,可侯誉风依旧刀枪不入,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无关紧要的事:“不聋,只是瞎。”“侯誉风!”“墨奚,你回去吧。”他不为所动,又或是疲于争辩了,只道,“等好些了,我自会回京。”“……好,好,我拗不过你。京城那帮人没个好东西,你还非要往里头钻,结果呢,落得什么好处?简直冥顽不灵!”那人实在气极,连自己是擅闯进来的都忘了,骂完转身就一把拉开了屋门往外走,顿时把门外的姑娘撞得跌坐在地,装满草药的大背篓也翻倒一边,撒得到处都是。“你……”她只看了他一眼,顾不上惊叹什么,很快爬起来捡地上的草药,近几日为了给屋里那人治伤,存放的草药早就不够用了,这还是她刚去市集买回来的,哪一样都不便宜。等再抬起头时,人早就不见了,姑娘拖着背篓艰难地进了屋,躺床上的瞎子立刻警觉地转向她,右手也按在了身侧长剑的剑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