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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对不起我,该说抱歉的人是我!”“世上只有一个安乐郡主,不会再有您这样的女孩子了。”眼泪顺着白芷脸庞滚落,原本苍白的脸颊多了一簇红晕,水眸明亮清澈,到是同慕婳有三分相似了,“看着安乐郡主,我,同我一样的女子会一直看着您。”成不了慕婳,但只要慕婳始终存在,对许许多多平凡忍受不公平的女孩子来说都是一个慰藉。白芷轻轻挣开慕婳的手,向众人福了一礼,转身离开水榭,她的背影比方才挺拔,犹如一杆经历过酷寒的松柏。魏王妃幽幽叹息一声,“是个好女孩!我再给她多添一副嫁妆,送去衙门的人不要提她的名字,只说受辱的婢女守节自尽了,有王爷的面子在,衙门的人不会问得太深。”慕婳点点头赞同魏王妃所言。“父亲,王妃,大哥。”赢澈单膝跪下,举起三根手指,“今日你们都在,请你们给我做个见证。我赢澈对天发誓,愿意放弃魏王世子的爵位,放弃魏王爵位,如有违背,天地共诛!”“三郎,你疯了!”魏王抢前一步去堵赢澈的嘴,“阿弥陀佛,无量天尊,满天神佛,方才是三郎说笑,当不得真,不当真。”赢澈偏头躲开魏王的手,“我已经发完誓啦,父亲若想儿子不被天地共诛,您就在两个兄长中挑一个继承爵位。”“你想气死我是不是?”魏王大巴掌落在赢澈肩头,双眼因激动刺激而充满血丝:“你知不知道你放弃得是什么?只是魏王爵位?是,你有本事,有能耐再挣得一个爵位,甚至是王爵,你纵然将来封王,同魏王也是不一样的。”“澈儿,你是我的希望!”魏王眼角湿润起来,缓缓合上眸子,“他们只能做魏王,也只能在我死后烧烧纸,上上香,可是你……你可以……”噗,魏王喷出一口鲜血,点点血珠落在赢澈的身上,有几滴飞溅在他脸上,赢澈扶住魏王,眸子深沉上几分,“您心里还是想着……”皇位,哪怕魏王在活着的时候无法坐到皇位上,也希望死后能得到皇帝的名分!魏王心心念念想要儿子,为得个儿子疯魔一般上下折腾,宁可被人嘲笑也不愿过继嗣子,只有是他亲生骨rou才有希望!“是啊,想了半辈子了。”魏王拖着沉重的身体,好似一下子抽干所有的力量,颓然道:“我是不如皇兄,可我知道……你比他们都强啊。”魏王妃站起身,几步走到魏王身边,张嘴说道:“赢澈,他……”随即咬着嘴唇问道:“你真那么想要一个死后的名分?”魏王无力的说道:“阿娴也许我就没有那命,总是在有希望的时候,突然出现变故,把它从我头上夺走,以前是这样,现在一样如此。”“你可以不管他的誓言……”“舍不得。”魏王把自己身体的重量压在魏王妃身上,指着赢澈额道:“我舍不得他有任何的危险,他是我的儿子啊,同皇兄一比,难怪我会失败。”皇上针对三个皇子的磨砺,魏王不是看不出,也正因此魏王才觉察到机会,他毕竟是同皇上血缘最近的兄弟,皇子们互相牵制的状况,优秀卓越的赢澈,给了魏王前所未有的期望,尤其是在他已经绝望时,重现的曙光令他份外珍惜。魏王妃拿着帕子擦拭魏王嘴角,“会有办法的。”第五百六十章魏王妃的情史魏王看了身边的魏王妃,帕子柔柔的,仿佛以前阿娴也曾帮他擦拭过,连帕子上熏得香料都没有变过。是他喜欢的兰花味道!他生母早逝,一直被太后娘娘养着身边,外人只见到太后对他犹如亲生,但是太后和她生母关系再亲厚,不是亲生的始终有着隔阂。尤其他……他还颇得先帝喜爱,甚至让先帝动了易储的心思。他便觉得太后娘娘和皇兄对自己有了介怀。但是皇位……他如何不想?哪怕知道他的日子过得艰难,他也想要争一争。他在先帝面前格外乖巧懂事,尽量小心翼翼,但是终究还是中了暗算,他不敢去抱怨,只能躲起来……记得是阿娴找到他的,脆弱的一面被阿娴拆穿,他恼羞成怒狠狠推了她一把,忘记打小一起长大的情分。阿娴是来嘲笑他的,以前她就没说过他一句好话!然后他去巡边,也许是意外,也许是蛮夷想要追杀他这个当朝王爷,他兵败受伤,被柳娘子父兄所救。一个战败的王爷还想要皇位?魏王心灰意冷也有故意做给太后,让太后放心的意思,他以救命之恩的名义娶了身份地位同他不适合的柳娘子,有心在边关了此残生。结果太后还是不肯放过他逍遥,非要把他放在眼皮子底下不可,回京后太后做主赐婚,当时魏王只能娶阿娴了,因为阿娴是保证他性命的护身符。魏王妃的手被魏王攥住,怎么都抽不会,魏王一双眸子令她心慌,便冷着脸道:“王爷把妾身当做谁了?妾身让人把您抬到柳侧妃院中去?”“不去,本王就同阿娴一处了。”魏王耍赖般靠近魏王妃,“阿娴……”慕婳突然插嘴,“王爷不是要对二公子行家法么?二公子有个好爹,有个尊贵的身份,无需去衙门领罪了,不会是连一顿家法都省下了吧。”赢澈缓缓起身,看了躲开魏王的魏王妃一眼,魏王妃极力表现出冷漠厌恶,然她眼中的异样,对已知痴情的赢澈并不陌生。“他不是被你拿镇纸砸了?”魏王小声嘀咕一句,赢淄满脸是血,又有淤泥,想着因为他,赢澈发誓放弃魏王爵位,虽然赢淄也是魏王的儿子,但此时魏王看他着实心头窝火。一生的愿望彻底破灭了。魏王冷声道:“把他送去宗人府。”宗室王爷的府邸是没有祠堂的,犯错的宗室子弟大多会被送去宗人府,由宗令处罚,不过送去的凤子龙孙多是在家中甚是没有地位的。魏王把赢淄送去宗人府关禁闭已经是很重的处罚,起码比魏王亲手责打赢淄重得多,也只比送赢淄去衙门定罪稍好一线。“我……我……”赢淄的大牙被镇纸砸掉两颗,说话漏风,“不去,父亲,我不去宗人府。”魏王不愿再同他废话,挥手让仆从架起赢淄,看了一眼慕婳,“这回你不会再说本王徇私了吧。”慕婳道:“王爷没有徇私,其实是错觉吧,您觉得您还不够偏向自己儿子?赢淄若不是有个王爷爹,今日他去不了宗人府!”“……”赢淄不再挣扎了,任由仆从架走自己,身后传来慕婳清冷的声音:“既然律法对二公子没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