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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彦东看着她,打断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是不舒坦。”有些伤害,就是把他七百二十度摩擦,她也是没法彻底解恨。过去一年里发生的那些不愉快,只有一种可能能彻底翻篇,那就是等他们老了,糊涂了,可能就不记得了。不然,那些刺哪能就真的忘了?“哪天要是我们因为其他事吵架,你可能还会想起之前,还会委屈。”站在电梯前,他没法按电梯键,也没让盛夏按,接着道:“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跟你吵架,哄着你高兴。”让她没机会想到之前的不愉快。表白那晚,她趴在他怀里,眼泪止不住流到他脖子上时,他从来没感觉自己如此失败。盛夏:“反正我就没听过不吵架的情侣和夫妻。”任彦东:“以前我们就没吵过。”不等她反驳,他主动解释:“不是懒得跟你吵,也不是没把你当回事,一吵架你就会难受。”所以以前她找他茬时,他所有问题就在床上解决了,也不跟她争辩,在床上好好哄着她,取悦着她,让她把这些不愉快给过去。他经常提醒自己,他比她大九岁,要让着她,她也只是个童心未泯的孩子,跟她计较那么多做什么。其实,那些矛盾,也不没什么大不了的,无非就是当时争一口气而已。任彦东没乘电梯,转身又去了客厅那边。盛夏:“你要干嘛?”任彦东:“抱着你爬楼梯,多爬几遍。”他把她往怀里收了收,调整好抱姿。盛夏双手扣住他脖子,盯着他的侧脸看,也没多说话。从一楼走到三楼,下来时他坐了电梯。三层爬下来,她感觉到了他呼吸有些急促。“累了吧?”任彦东:“嗯。”为了保存体力,他没再多言。从电梯出来,他将她放在沙发上,“我喝杯水,一会儿继续。”盛夏看着他走向餐厅的背影,“你要抱我走几遍楼梯?”任彦东:“抱不动时。”盛夏起身,也去了餐厅,她趁着空闲时间问他那个科幻电影,“周明谦的合同,你怎么不签给他?”任彦东倒了杯水,先端到盛夏嘴边喂她,盛夏偏头,“不渴。”她又说了一遍:“怎么不签?”任彦东喝了半杯水才回她,“在上海那会儿我不是已经跟你说了,让你转告他,合同我不会签。”他跟她对视,“决定了的事,我就不会改。”他语气笃定,不像开玩笑。餐厅里陷入了沉默,安静的让人呼吸紧促。餐桌上有玫瑰花,花瓣上还有晶莹的水珠,盛夏用指尖轻轻拨弄着。其实她也不想提起过往,都是些不开心的事,但事情已经赶在了这儿,不说也不行。“要不是因为我,周明谦早就拿到了合同,当初他让我过去签,也是给我们俩见面的机会,结果弄成这样。”顿了几秒,“我信你说的,不是替身,只当我是你女朋友,是你的盛夏。”她说,“签了吧。”任彦东放下水杯,看都没看她,去了厨房洗手,把手擦的很干,准备继续抱着她爬楼梯。盛夏:“听到没?”任彦东根本就不接茬,走到她跟前,一手箍住她的腰,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将她抱起来。盛夏问他:“就是因为我那句赌气的话?”那时候,她说看在替身的份上,把合同签了。当初那么说,除了当时伤心难过,还有赌气的成分在里头。“就是因为我赌气了,你现在也跟我较劲?”任彦东:“你赌气了,但我没较劲。”走到二楼时,他驻足,“我没必要为了让外人高兴,最后让你心里有个结。”她那句赌气的话,其实就是当时她内心深处的真实反应。现在她嘴上说着没事,以后哪天不高兴了翻旧账,她心里又开始难过。他何必为了一个周明谦,让她难受。“以后别提这事,没可能。”他说:“你就当我固执吧,幼稚也行。”之后,他没再说话,到了三楼,他抱着她再次坐电梯下来。这回没之前累,他还是把她暂时放在沙发上,回卧室去了。盛夏转身看过去时,任彦东已经拿了手表出来,像以前那样,他把手表套在了盛夏的手腕,这一次,他还把表扣扣好。盛夏看看手表,以前她不高兴时,他就会用手表哄她。任彦东又抱起她,继续爬楼。他说:“之前给你定制的那块手表,改天你回公寓拿来,不用配礼服时就戴那块表。”盛夏玩着手表,没应声。她的那块表跟他的是情侣系列,她一次也没戴过。“累不累?”在他爬第四遍楼梯时,她问了句。任彦东:“不累。”盛夏:“嗯,要是累了,我就严重怀疑你是不是在敷衍我,嫌弃我。不累继续,累了就加倍惩罚。”她似笑不笑的瞅着他,“这种摩擦方式是最轻的,看我对你好不好?”任彦东:“好。”他觑了一眼她,“感激涕零。”盛夏笑,凑近他,对着他的下唇就是一口,“还敢反讽,你胆子肥了。”任彦东:“......”忍着疼。一共爬了八遍之后,任彦东的手臂发酸,额头也微微渗出了汗,他把盛夏放下来,“明晚再继续。”他去冰箱拿了一瓶苏打水,又拿了一盒酸奶给盛夏。盛夏没要,今晚跟厉炎卓吃饭时,她吃了不少。她慵懒的窝在沙发里,又提起今晚带给厉炎卓的话,“我跟厉炎卓说,你最多给他宽限三个月。”任彦东正仰头喝水,喉结上下滑动着。盛夏的话音一落,他微怔,拿下水瓶,看着盛夏,他原本也是要给厉炎卓三个月的宽限期。“还以为你要给他宽限半年。”毕竟筹措那么多的现金,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凑到。凑到了钱也只是第一步,厉氏集团董事会那关,不好摆平。盛夏扬眉,“我是那种胡搅蛮缠的女人?”她支着下巴,“我怎么感觉你话里尽是对我的不信任呢?”任彦东把苏打水的瓶盖拧上,放一边,走到她身前,两手撑在沙发背上,将她围在怀里。“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找我茬的是不是?”盛夏幽幽道:“有吗?”任彦东垂眸看着她,她眼神挑衅,脸上写着,我要摩擦你,你小心点!他硬是把那些话给憋了回去,“时间不早了,送你上楼休息。”又想起来:“还练不练琴了?”盛夏点头,任彦东:“我又给你买了一把小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