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凡的家庭背景。老万如实相告,没有半点隐瞒。他跟鲁凡今天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是在朋友的饭局上,座位靠在一块,喝酒时发现挺聊得来,彼此留了联系方式。今天中午鲁凡给他打电话,说是请教他一些金融方面的问题,两人就约在了字画行见面,聊了一个下午。至于鲁凡的家庭,在北京也就是普通的中产,母亲在报社工作,已退休,父亲是一家非上市公司的高管。至于其他的,他不是很清楚。老万问:“怎么了?”任彦东:“可能她是有目的接近你,等我这边查清再具体跟你说,要是她问起跟我有关的,别接茬。”老万是个明白人,联想到今天任彦东从字画行离开后,鲁凡有意无意间就会把话题岔到任彦东身上,他问:“鲁凡对你?”任彦东这样回答:“盛夏有点不开心。”老万惊讶:“你们早就认识鲁凡?”任彦东:“不认识,见过。”老万的心又提起来了,“那你赶紧解决好,这好不容易追回盛夏,可别再节外生枝。”任彦东:“我心里有数,最迟这个周末就解决好。”两通电话打完,任彦东也没了写字的心思,他到客厅茶几上找了一包烟,拿上打火机,问盛夏:“我就抽一支,行不行?”盛夏正在宣纸上画画,抬头盯着他看,“你现在的烟瘾还挺大是不是?”任彦东:“不大,从分手到现在,快一年,我抽的烟加起来也不到两包。”盛夏点点头,看他不仅拿着烟,还在收拾笔记本,“不写字了?”任彦东:“我还有事要处理,你先画,画什么我就写什么,不过要到周末才有时间。”盛夏猜测:“鲁凡那事?”任彦东:“嗯,我尽快处理了。”他拿了电脑去了院子里。天冷,风也不小,这会儿在院子里坐着,头脑异常清醒。任彦东打开电脑时,向秘书已经把鲁凡的个人简历发来,看了她的毕业院校,跟余泽是校友。他亲自给纽约那边的朋友发了邮件,让他们帮忙了解,又吩咐向秘书,找专业人士去查鲁凡,再次叮嘱向秘书,鲁凡跟余泽可能早就认识。任彦东直觉,当初天津和上海子公司,海外部分零部件断供,或多或少,跟鲁凡也有关系。寻思片刻,他给楚董发了信息:【认识鲁凡不?】楚董那边的饭局刚散,任彦东给他发消息前的几分钟,他还跟鲁凡寒暄言别。坐上车后,楚董问任彦东,找鲁凡什么事。任彦东从楚董的语气里便知,楚董认识鲁凡,他说:【估计鲁凡会找你要专访,跟你套近乎。】楚董:【......你怎么知道?】今晚到了饭局后,他才知道鲁凡是女的,年轻漂亮,能力也不错,八面玲珑,在饭局上游刃有余,有着与她的年纪不相符的城府。不过鲁凡想要专访,无故献殷勤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她的那些小心思,他完全理解,本来生意场上的饭局十有十都是虚与委蛇。楚董又问:【你跟鲁凡认识?】任彦东:【不认识,不过她有可能跟余泽曾经是一条船上的人。】楚董眼神微变,眼睛盯着信息半眯,数秒后,他回任彦东:【我心里有数了。】鲁凡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被掀个底朝天,而且来势汹汹,她防不胜防,也毫无心理准备。周末那天上午,商梓晴约她见面,在一家比较私密的休闲娱乐会所。她跟商梓晴的交情其实并不深,属于话不投机半句多的那种,她跟余泽关系不错,商梓晴爱屋及乌,连她一起‘爱’着。商梓晴平时对她也不错,还会借用她们商家的关系给她介绍一些金融圈里的人认识。不过昨晚商梓晴给她打电话时,明显语气不满,就约了今天见面,也不知为何事,她琢磨着,可能是余泽不愿结婚。鲁凡在包间等了有一会儿,商梓晴才姗姗来迟,穿着平底鞋,素颜。商梓晴面无表情,坐下来后就直接质问,“鲁凡,做人不能恩将仇报!”鲁凡:“你这话,从何说起?”商梓晴‘呵呵’两声,“你这样就没意思了。我好心给你介绍人脉关系,让你好尽快在金融圈站稳,你倒好,竟然打起了任彦东的主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已经连累到我了!”鲁凡脸色变了又变,不过尽量维持面上的平静。她没有否认她对任彦东的心思,转而问:“什么叫连累你?”商梓晴冷嗤一声,“有必要揣着明白装糊涂?任彦东前段时间怎么警告我的,你别说你没看娱乐八卦!就算没看娱乐八卦,跟任彦东有关的风吹草动,你不至于没关注吧!”她昨晚知道这事后,被气的五脏六腑都疼,后来小腹隐隐也不舒服,她就没敢在电话里和鲁凡发飙,怕气到自己,不值得。鲁凡回国后,因为没有人脉资源,在圈里混的很累,在公司也暗中受排挤。而余泽因为自己公司的事,焦头烂额,哪还顾得上鲁凡,她看在余泽份上,就找家里的关系帮助鲁凡。鲁凡想认识的人,她尽量找人牵线。她也是昨晚才知道,鲁凡想认识的人,跟字画行的老万,还有楚董关系都不错。原来鲁凡真正的目的是通过那几个人搭上老万和楚董这层关系,然后再通过老万和楚董接近任彦东。商梓晴越想越气,“你这样做,任彦东会以为是我暗中唆使,是为了破坏他和盛夏的感情,为了报复他以前那么对我。你知不知道,我的后果是什么!”鲁凡喝着浓咖啡,始终没吭声。商梓晴喝了半杯温水,顺顺气。她跟盛夏之间,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要不是因为闵瑜,她跟盛夏的关系不至于走到今天这地步。要不是余泽那么多次喊错了名字,喊她时喊成了闵瑜,跟她在一起之后,他还又三番五次缠着闵瑜,她想,她也不会那么痛恨闵瑜。昨天,任彦东给她打了电话,他说:你还不知悔改?那时她才知道真相,她向任彦东保证会跟鲁凡断了联系,不会再给鲁凡介绍人脉资源。任彦东只说了一句话:好自为之。鲁凡把一杯咖啡都喝完了,嘴里的余味全是苦涩,她看了看商梓晴,最后什么也没辩驳,更没解释,至于道歉,就更没有。商梓晴站起来,“我已经跟我朋友说了,我识人不清,不知道你是这样的用意,也让他们别被你利用了,别最后得罪了任彦东都不知道是为什么。”鲁凡用力握着空杯子,脸上毫无血色,这时她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