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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加你的婚礼,但是昨天伯母联系过我了,她还是希望我不要露面。所以,对不起……我无法去见证你人生里重要的那一刻了。”萧安若脸上难掩失落。张教授收下请柬,轻声说:“没关系,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才对,让你为难了。”令蔓恍然大悟。原来昨天张父张母口中不该送请柬的人就是萧萧?可她有什么非要回避婚礼不可的理由呢?客厅里,两人又坐了一会儿,张教授突然问起:“最近过得怎么样?”萧安若嘴角泛起苦笑,“不太好,我失业了。”“怎么回事?”张教授问。萧安若摇摇头,说:“我自己的过失,怨不了别人。”张教授沉吟片刻,说:“有困难的话,尽管开口,我不会不管你的。”萧安若抬头望着他,眸子里渐渐流露出一股难言的感情。“谢谢你,英泽。”又闲聊了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萧安若半小时后离开。张教授去厨房清洗刚刚两人喝过的杯子,正好碰上呆呆地站在那里的令蔓,吓了一跳。“蔓蔓,你怎么在这?”张教授睁大眼睛说。令蔓穿戴整齐,化着淡妆,显然不像刚起床的样子。她从容不迫地说:“我正准备回家,突然有人来访,看起来像是你的旧朋友,我就到这里回避一下,不打搅你们叙旧。”“嗯。”“刚刚那位是?”“是我的……”张教授欲言又止令蔓顺着他的话问:“是你的什么?”张教授静默许久,叹了一口气,“等结婚之后我再告诉你好吗?”令蔓几乎是立刻拒绝,她好奇的地方实在太多了,“不行,我现在就要知道了。”张教授嘴巴动了动,似有难言之隐。他纠结了很久才下定决心,“好吧,迟早要向你坦白的。”两人回到客厅,张教授给令蔓重新倒了杯温水。坐了很久,他才开口:“那是我的初恋,也是我的前妻。”令蔓足足怔了几秒。“你……结过婚?”“嗯。”张教授解释道:“不过你不用担心,我用我的人格担保,我们已经离婚六年了,现在只是普通的朋友关系。”令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可以知道你们为什么离婚吗?”她又问。张教授没有回答。他埋下头,双手深深陷进发根里,久久不语。令蔓说:“如果很为难的话……不说也行。”客厅里仿佛连空气也静止,毫无声响。“萧萧她不能生育。”张教授突然开口。“……”令蔓哑然。就在刚刚,她脑子里闪过许多猜测。也许是感情上的纠纷,也许是第三者的插足,就是没想过这一点……张教授接着说:“我们去全国各地的医院检查过了,尝试了很多办法,萧萧还是没法怀孕。”“所以……你就提了离婚?”“不。”张教授摇头。“那是她提的?”“不是。”“那……?”令蔓突然想到,“是伯父伯母要求的?”张教授终于点点头:“嗯。”令蔓突然觉得同情。她能想到,以张教授的性格,父母的命令难以违抗,更何况这事关系到张家的香火传续。也难怪昨天伯母会那样坚持让她去做婚检,就怕再遇到一个萧萧。回想起那段充满无奈与心痛的时间,张教授至今仍无法释怀:“萧萧是个好女孩,我们在一起十多年,没想到最后会因为这个原因分开。”令蔓平静地看着他:“你后悔吗?”张教授没有回答这个问题他坐直身,拉着令蔓的双手,说:“蔓蔓,婚检可以省去,我现在只想跟你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其他的都不重要。”令蔓没有接话。她想了很久,说:“张英泽,假如,我是说假如……我也不能生育,你还会跟我结婚吗?”张教授不假思索地说:“蔓蔓,我不是说了吗?我现在已经不在乎有没有孩子了,我只是不想再经历一次失去。”令蔓声音轻缓:“嗯……我明白了。”令蔓最终还是一个人回了金鼎山庄拿户口本。张英泽还是没有意识到她提问里的重点并不是孩子,而是他自己。在他一贯的思维里,父母之命不可违。他自己可以不在乎有没有孩子,但他不能违背父母的意愿,最终还是割舍了那个陪伴自己十年的女孩。决定一段婚姻能否长久的并不只是生育,以后他们不可避免地会产生这样那样的矛盾,到了那时,起决定性作用的不一定是他,也不一定是她,而是张父张母。令蔓想想就觉得前途坎坷。*当天晚上,李倬云照旧和史亚松他们出去玩。纸醉金迷的会所玩腻了,这次换个接地气的场子,路边大排档。不时呼啸而过的摩托车和鸣笛的吵闹声,似乎成了下酒最好的陪伴。大学生活转眼过了一半,在场的要么收获了学识,要么收获了女朋友。一张大圆桌坐了十几个人,有一半是带对象来的。年轻人喜欢炫耀,包括脱单这件事。正是喝酒撸串的开心时间,卢佩珊突然提起令蔓结婚的事:“你们准备好送蔓姐什么结婚礼物了吗?”“啊?……什么礼物?”“蔓姐要结婚了?!”“这么突然?!”在座的每张面孔一个比一个惊讶。卢佩珊也木木的,“是啊,蔓姐不是叫李倬云通知你们了吗,你们没收到消息啊?”“没有啊!”众人齐刷刷地看向李倬云,“你怎么都没告诉我们啊?”角落里,李倬云慢条斯理地喝着闷酒。平心而论,眼前这一幕真是秀色可餐。他白皙的脸颊泛着绯红,小嘴轻抿,那酒杯在他口中像是受尽宠幸。偏偏眼神依旧清醒且清冷。在众人申讨的目光中,李倬云不紧不慢地说:“不就结个婚而已,有什么好说的?”“你……”所有人都对他无语了。可以可以。我们李少爷修为真是越来越来高了,连结婚对他来说都是小事,以后还有什么算得上是大事呢?一晃眼玩到夜里两三点,又该回家了。李倬云今晚喝得有些多,后劲一上来,整个人就神志不清了。他拒绝了几个女孩别有用心的送他回家的请求,坚持自己打车回去。到了别墅门口。夜色静寂,凉风习习,吹得人竟有些发冷。也仅仅在这种时刻,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