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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下,“我跟你不同,我只喜欢女人,但也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可以。”“你口味有多挑剔,我比别人更了解。”加西亚想起带他出道那几年,私下被他刻薄挑剔得哭鼻子的工作人员,忍不住露出后怕的表情,“我更想见见这位设计师了,我要向她表达崇高的敬意。”费里瞬间后悔答应过他的请求,现在撤回不知道来不来得及?两人气氛轻松惬意地互相打趣,聊起分别这些年的经历,相谈甚欢。直到一行人走出电梯,直朝他们走来,费里脸色微变,换了个坐姿,警惕地看着为首男人走到自己面前,朝他伸出手。“见到父亲难道不该给我一个拥抱或者热情的握手吗?”费里坐着没动,冷冷地看着霍克先生脸上的笑容:“你来这里做什么?”摒退跟在自己身后的黑人保镖,霍克笑眯眯地拉开椅子径自坐下,他好奇地倾身朝费里靠近:“碰巧,陪一位特殊的女性朋友来挑选首饰,没想到会遇到你和你的朋友在这里喝咖啡。我亲爱的孩子,关于上次我说过的提议,你考虑得怎么样?”“我是不会同意的,”费里表情一变,眼神变得凌厉而果决,“我对继承博罗梅奥这个姓氏没有任何兴趣,你可以放弃继续劝说我了吗?”说完,他朝加西亚点点头,掏出一叠钞票,就要起身离开。霍克先生并不动怒,他低头翻开菜单,目光似乎在浏览选择哪一款咖啡,轻轻开口:“如果我说我能帮助你妻子东山再起,让她一跃成为世界最顶尖的设计师呢?这样你还是不动心吗?”男人脚步僵硬地顿住,费里回身盯着霍克先生,表情不虞:“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一名保镖做个手势,示意费里坐下来谈。☆、第72章.“已经过去了,快有二十年了吧。”端坐在乔姗荃面前的女人保养得非常好,她抬起手轻轻拂过耳畔一丝不乱的鬓发,露出的光洁细腻肌肤宛若二八少女。目光在那处略一停留,乔姗荃神色晦暗地垂下眼帘,刻在破碎记忆中的畏惧再次旋转着沿着脊椎骨攀升,她可以感觉得到,自己后背微微汗湿,再被商场里的空调一吹,变得冰凉黏腻,让人很不舒服。“不,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有十七年零七个月又三天。”偏过头,乔姗荃收起微微颤抖的指尖,轻握成拳,蜷在膝头。乔母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非常有气质,纤细柔弱,美得让人心怜的女性,尽管她已经不再年轻,那种美越过了时间长河的沉积,愈发润泽美好。“你记得倒是清楚。”轻轻放下茶盏,乔母的动作优雅得无可挑剔,她声音里毫无情感起伏,就像是再自然不过地与老友相会。乔姗荃唇角扬起讥讽的浅笑:“知道我为什么记得吗?因为那天是你跟父亲的结婚纪念日,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你大概早就不记得了,不记得被你背叛抛弃的可怜丈夫,也想不起你还有一个女儿……”“你是在揣测我的想法?”乔母的声音很轻。然而乔姗荃却无法抑制地露出了惊恐的表情,她身体紧绷,不自然地颤抖起来。是的,在她模糊的记忆深处,曾经她无数次在这呢喃吟诵般的声音里,听到最恶毒的咒骂……“你怎么不去死?要是没有你就好了!看到你的脸让我感到恶心……别过来,不要靠近我,走开!”一股巨大的力量狠狠将幼小而羸弱的女孩甩出去,额头撞上桌脚,鲜血一下子就了涌出来。她甚至怕得忘了要哭泣。她只是不理解,为什么看上去完美得不似真人的母亲,在没有人的时候,会用那种可怕的目光看着自己。她只是本能地想要靠近,渴望得到赞美和认可,渴望接近那个看起来就很柔软温暖的怀抱。一开始只是冷漠怨毒的眼神,后来发展为在看不见的地方狠狠掐她,留下左一道右一道红肿、淤青。幼年的乔姗荃不得不忍受母亲喜怒无常的脾气,心情好的时候,母亲会大方地给她买漂亮的洋娃娃和好看的衣服裙子,紧紧拉着她的手,把她拖出家门,跟其他大人见面。大院里的同龄孩子都羡慕乔姗荃,她总是看起来那么漂亮,穿着洋气的裙子,抱着时髦的金发碧眼娃娃,还有一个看起来那么有气质优雅的母亲。直到乔姗荃发现,母亲利用带自己和小伙伴们玩耍的机会,跟不同的叔叔伯伯暗中来往。桌子以上的部分,他们正襟危坐,客客气气。桌子下面,男人和女人的腿绞在一起,暗示着种种不堪的勾当。到后来,事情愈演愈烈,有时候那些叔叔会带着昂贵的玩具上门拜访,母亲脸上会露出那种羞涩甜蜜的神情,慌慌张张地把乔姗荃拖进厕所里反锁上门,过上好几个小时,带着某种让幼小的孩子反感厌恶的慵懒和满足,给她开门。在幼小的乔姗荃心里,她敏感地明白,这些事是不对的,她虽然并不是很清楚母亲都跟那些不同的叔叔伯伯做了什么,她只是本能地感到恶心,并且害怕。好不容易等到总是忙着出差做研究的父亲回到家,乔姗荃会变得脾气很坏,故意把父亲重要的公文包偷偷藏起来,她以为这样父亲就走不了了,只要父亲在,母亲就不会变得奇怪,也不会出去找那些叔叔伯伯……可是父亲还是找到了。找到了小孩子恶作剧的秘密场所。笑着训斥她的顽皮和不懂事。乔姗荃难过得无以复加,她试着告诉父亲在他看不到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但是当她刚开了口,抬起眼,母亲无声无息像一具冰冷的幽灵站在后面,冷漠地看着她。打个哆嗦,乔姗荃咽下了要说的话,只能哭闹着抱住父亲脖子,不让他走。后来,父亲心软了,他推掉了重要的进修机会,打算陪着妻子女儿,经营好这个家。乔姗荃发现母亲变得更奇怪了,她总能找到理由责怪父亲,挑起战争。一旦父亲忍不住朝她提高嗓门,母亲就会用那种哀怨的目光,说很多伤人又自怜的话语。最后父亲不堪忍受妻子古怪而没有休止的挑剔与责怪,颓然离开了家门。乔姗荃徒劳而绝望,看着母亲开始更频繁地与那些叔叔伯伯私下见面。最后有一个人提出,他愿意带她走,“逃离这个令你无法呼吸,感到压抑和痛苦的家”。在大人眼里,小孩子都是不懂事的,孩子都是他们的所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