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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结局,我应该告诉他,我应该告诉他我的原因,我应该相信他会等我,因为,他最在乎的,是我啊。风中的他的侧脸毫不犹豫,“住手!”我嘶吼着,我第一发觉我的声音可以如此的毛骨悚然。所有人都惊愕住了,停下了手,太傅远远的看着我,那双阴鸷的眸子如同嗜血般可怕,冰冷的手向我伸来,“姤儿,别走。”那眸子里满是狂野霸道和深深的迷恋。“对不起……”觉得自己的脑袋方佛胀大了几倍,眼睛迸散起一串串金星。原本的阴天忽然闷雷滚滚,层层黑云几乎要压在地面,太傅紧咬着牙关,双目赤红,双拳紧握,突然间,只听太傅怒喝一声,手执长剑杀了上来,士兵们纷纷冲了上去,密密麻麻,太傅一脚踢在一名士兵的小腿上,接力飞跃而起,直直的向我冲来,我手握紧,看着太傅,“都给我住手!”我的声音带着霸气。子渊有些犹豫还是挥了挥手让士兵们住手。太傅一步一步的走向我,我瞬时间苍白若纸,眉头紧锁厉声长喝,“你疯了!”“姤儿……”声音冰冷低沉的缓缓响起,可是他手执长剑还是一步一步的走向我。“停下!”我身子霎那间凉了一大截。“那么我们就一起死吧!”太傅看着我,一滴鲜血沿着他轮廓分明的下巴缓缓流下,声音低沉沙哑,好似地狱爬出的恶鬼。紧张的心跳声,均匀的呼吸声,在静的诡异的气氛下,异常清晰,“太傅……要杀了我吗?”突然感觉自己的心口一痛。太傅忽然止住了脚步,离我差不多有几丈远,眸子越发的深邃,眼前的太傅仿佛如地狱里来的恶魔一般。“忘了我吧。”我的眼眶里顿时闪起了泪光。刹那间,只见太傅如同断了线的风筝,目赤欲裂,挥刀就屠杀着士兵,好似在发泄着愤怒,子渊这时才反应过来,示意士兵束缚住太傅,顿时就将太傅团团包围,只是几下的拼杀,太傅手臂大腿多处受伤,身躯一软,就被十多柄雪亮的战刀架在了脖子之上,不能动弹分毫。我不嫁了!我不嫁了!我好想对他说这句话,可是,事到如今,我还能说什么?以什么身份留在他的身边?出逃的公主?还是友国的王后?没有人知道那是一种什么样的力量还在支撑着我,仅靠纤纤的手指,一点一点的抹去太傅脸上的鲜血,“太傅,我不是燕丹!”终于,我用严肃凄凉的声音的道,“你爱的燕丹早便死了!”一道声音突兀的响在空气之中。太傅忽然愣住,然后摇摇头,还有些清冷的手握住我,“你是燕丹!”“我是恶鬼,附在燕丹身子上的恶鬼!抢夺了燕丹一切的恶鬼!”我低沉略微沙哑的嗓音,虽轻柔,却带着危险的意味。“你骗我!”太傅脸都急红了,头上的汗水豆子一样滚动。“是我一直骗了你。”我静静看了他许久,慢慢闭上了眼。太傅脸苍白无比,双眼凹陷,空洞无比,惨白的脸就像是死人的一般,“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的……”太傅一遍一遍的念叨着,我的心被剜的生疼。“八年前,太傅以为燕喜的那剑会杀不了燕丹吗?”我口气冰冷,肩膀却是若有若无地抖动着。“不会的——”太傅撕心裂肺的哭喊声声息,手上的刀赫然架在了我的脖颈上,他握着长剑的手气得颤抖着。“杀了我!杀了我啊!杀了我,你就可以为你的丹儿报仇了!”我眼中充血,咆哮着,他那微睁的眼底射出的灼烈目光,就像缠绕着火焰的冰冷剑锋,刺穿了我一瞬间停顿的心脏,“太傅!你今生做的最错的事情就是眼睁睁的看着燕丹死去!”我咬牙切齿的道。“住嘴!”太傅他越想越悲怆,竭力的握紧手中的长剑,紧压着自己的胸,去抑制他的悲伤。我手扶上那把长剑,子渊大愕,欲阻止我却一挥手示意他停下,剑很是锋利,血从我的手心淌落,一滴一滴的淌落在地面上,“太傅,你终究爱的还是燕丹!”忽然间,我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委屈和伤心,眼泪迅速地涌进了眼眶里。太傅那震惊痛楚的眸子,让我微微一痛,在一刹那间忽然好乱,“啪”的一声,长剑被我折断,我缓缓起身,各种矛盾的心情,痛苦地绞缢着我,悲惨的往事又显明起来,“别忘了对我的恨,记得,我叫千姤!”我不记得我是以怎样的姿态回到马车上,只记得颠簸的马车里我在隐忍的哭啸,十根手指死死攥着嫁衣的一角,哭得那样伤心,那样悲恸,那样绝望,泪水像决了堤的洪水似的从眼窝里倾泻出来,许久许久,我终于开口,“绿柔——我不想哭了。”嘴上虽是这么说,可是双眼便像漏了底的水桶,泪水放纵地朝外淌。“绿柔可以为公主分忧的。”绿柔水灵的眸子里竟也蓄满了泪水。我泪珠颗颗滑落,锥心刺骨的痛楚从胸口迸发,我却咬牙,“绿柔可以为我收拾一下吗?”看着满身的泥垢,我越来越讨厌现在的自己了。不出几日,便到了楚国,正常的册封大典,我也是如期而至的楚后了,那几日,浑浑噩噩的我都不知道怎么过来的,芈元也是为我费心了很多,派了很多人暗中寻找我的下一任蛊毒的继承人,我害怕找不到,又害怕能找到,我终于体会到了赵允当时的心情。我不善于搭理后宫,终日将自己锁在寝宫内,不愿与他人来往更是不知道如何与他人来往,芈元一得空便前来看我,我喜欢听他说的故事,喜欢他侃侃而谈的样子,这样让我觉得我不是生活在水深火热的世界,可是,他每个月都要了我一小碗的毒血,我知道他在养着什么精兵,我也应了他,因为二十岁的期限终归是要来的。清晨我的脸忽然变得恐怖了起来,七孔流血,长发飘动了起来,毫无血色的白色枯手,我被吓得大喊,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气,抹去眼角渗出的血迹,挣扎着想站起,却怎么也站不起来,丝丝殷红的血迹从嘴角顺流而下,我绝望的看着上方,我终于,要死了吗?难言的酸痛,歉疚,迷惘,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混在一起,我只觉疲惫,也许是快要死了吧,我的脑子里一瞬间涌出许多乱七八糟的记忆。我想起在赵国的生活,出遇长安君的场景,每到冬日满是怒放的梅花,缀满花骨朵的树枝探出院墙外,远远望去,美不胜收,梅花瓣被深冬的风吹得飘飘荡荡,落在长安君的肩膀上,他微微一笑,抨击着我的灵魂。还有赵丹,他的笑,温柔的不可一世。太傅,那张依旧浅笑的俊逸脸庞,我立即垂下了眼睑,脸也随即垂了下来,耳根却悄悄地红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