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兴兴地回家了。阮陈氏见她总算有了笑模样,忙笑道:“娘啊,这几日咱们担心娇娇,也没好好吃顿饭,您看今儿个这么痛快就把事儿给办成了,是不是该买条rou庆祝庆祝,让娇娇也高兴高兴啊?”跟阮玉娇有关的事,老太太都是重视的,想了下便点点头,拿了二十个铜板给她,“那你去买吧,快去快回,挑那五花rou买,太肥了娇娇不爱吃。再买两根大骨头,晚上用骨头汤给娇娇熬粥喝,郎中叫补身子呢。”“好好,娘您放心吧,我知道娇娇爱吃啥。”阮陈氏盘算着最后能剩几个铜板,而且rou和骨头汤肯定能给她儿子分到,一脸笑意地走了。猪rou张的媳妇叶氏一看见她,立马拉过她问道:“诶到底咋回事儿呢?我咋听说你家老太太把大孙女的亲事退了,还给小孙女了?”阮陈氏撇撇嘴道:“那可不是老太太换的,老太太嫌丢人压根不同意呢,还不是我的好大嫂看上那好女婿了吗?老太太不管这事儿,我啊,是来买rou回去给娇娇吃的,老太太说了,娇娇退亲高兴,要好好庆祝庆祝。”叶氏愣了愣,满脸不解,“这是咋说的?张家小子可是要考秀才的,多好的亲事,咋退了还高兴呢?”“呦,这你就不知道了,那张家还没出秀才呢就把自己捧上天了,拿咱家闺女当菜挑呢,说啥嫌弃娇娇不会种地,去了他家干不了活呢。你说咱娇娇性子就跟她名似的,被老太太捧在手心里宠,凭啥去给他家干活啊?还说香兰适合他家,这不是欺负娇娇还打了老太太的脸吗?娇娇早上就说了,赶紧退亲,不然犯恶心。反正啊,今儿老太太问香兰,她也愿意嫁呢,那就这么着呗。”阮陈氏边说边挑好了五花rou,指着rou道,“就这块,割一条给我,娇娇就爱吃这样的。”叶氏叫猪rou张利索地割了rou,又帮着拿大骨头,好奇道:“不是说娇娇气病了吗?没事了吧?”阮陈氏笑着摆了摆手,“没事没事,娇娇好着呢,我看她就是被未婚夫变妹夫给膈应到了,难受了两天,这会儿早没事儿了,左右她还是老太太的心头宝呢。就要这么多了,你们忙着,我回了啊。”“诶,回头再来啊。”叶氏看着阮陈氏乐呵呵的样子,跟当家的嘀咕道,“这阮玉娇还真是好命,有老太太疼着,就算爹娘不理,将来也错不了。张家就不厚道了,还读书人呢,读了个屁!”同叶氏这般想的人不少,看过热闹那些都在议论这件新鲜事,阮陈氏回家的路上听到许多,大部分都不认同张家做法,还有觉着阮刘氏和阮香兰不地道的,说这是后娘偏着自己亲生的,故意抢阮玉娇的好亲事。等阮陈氏和叶氏说的那番话传出去之后,更坐实了后娘无良的说法。不管怎么样,张耀祖在大家心里就是未来的秀才,刚刚阮刘氏着急忙慌地跑去把亲事定下来,还用恩情压人,一看就不是人家张家硬要选阮香兰的。这些话自然没人在当事人面前说,阮刘氏见着他们还热情的打招呼,到处炫耀自己讨了个好女婿呢。女儿即将成为秀才娘子可是天大的喜事,将来他们把地挂在女婿名下可是能省不少税,到时阮香兰就是全家的大功臣,她这个当娘的怎么还不得跟着沾光啊?这么一想,阮刘氏脸上的笑容就更灿烂了几分,高高兴兴地去地里告诉阮金多这个好消息去了。等阮玉娇睡好一觉起来的时候,老太太已经把饭菜做好了,正招呼大家吃饭。总共就两房人,人数不多,便都是在堂屋的大方桌上面吃饭。阮玉娇感觉身体好多了,干脆多披件衣服去跟他们一起吃。老太太一看见她就笑了,“娇娇醒了?奶奶上午已经去张家把亲事退了,说好了日后毫不相干,权当陌生人一样,这下你不用担心了。”阮玉娇也笑,坐到老太太身边挽住她胳膊道:“这可真是件大好事!奶奶也别替我担心,我的缘分还没来呢。”老太太点了下头,“对,咱们不着急,等奶奶慢慢给你选个好的,这回多打听打听,保管不能再找那么个东西。”刘氏一听就不乐意了,“娘您咋这么说呢?耀祖咋了?人家在镇上好好读书,夫子都夸他呢,再说如今他跟香兰定亲了,您再偏着娇娇也不能这么埋汰人啊。”阮金多也皱眉道:“这事儿不是上午都说定了吗?那往后就都别提了,虽说亲事换了人,但那也是张家先提出来的,还是张家欠了咱家的恩情,跟咱没关系,也用不着觉着丢人。娇娇你记住,是你自己不勤快招了人家嫌弃,别在家里阴阳怪气的挑事,整天吵吵闹闹的烦死了!”老太太“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到桌上,刚要说话,却见阮香兰低着头眼泪一滴滴往下掉,顿时不耐道:“你又是咋了?你想嫁也给你定了亲了,你还有啥不高兴的?”阮香兰侧了下身子连忙擦眼泪,却把自己挨打的那边脸颊对着众人,哽咽道:“我、我没事,我就是、就是太疼了有些忍不住。”老太太看了她两眼,眉头皱得更紧了,“疼?你哪儿疼?”阮香兰小心翼翼地朝阮玉娇看了一眼,在众人的目光中瑟缩了一下,连连摇头道:“没事,我没事。”嘴上说着没事,她那样子却是十足十的委屈,还明显和阮玉娇有关。几人的视线在她们两人之间来回打量,刘氏瞪着阮玉娇直接质问,“你咋欺负香兰了?是不是趁我们不在家打她了?”阮玉娇似笑非笑地看着阮香兰,说道:“三妹,我打你了吗?莫说我从小到大就没跟人动过手,就说我这还生着病,哪儿来的力气打你?你把亲事都抢到手了,还要叫奶奶、爹娘都厌弃我才行吗?我是哪儿得罪了你,叫你这般赶尽杀绝?”阮香兰吃惊地睁大了眼,不敢相信她居然睁眼说瞎话,立即抚上被打的脸颊,控诉道:“大姐你咋这么说我?本来我没打算说出来的,可你不能诬赖我啊?上午你明明就打了我两巴掌,说我下贱,抢你的男人,你咋能倒打一耙呢?”阮玉娇淡定地道:“下次说谎记得在脸上涂点胭脂,被打了两巴掌的脸是这样的?可能我见识少,不知道大家见过没。”陈氏噗嗤一笑,对着阮香兰道:“三丫啊,你说你咋就这么多事儿呢?谁挨了打不是通红一片?你两边脸都好好的,说挨了两巴掌谁信呢?你就听你大姐的,下次涂了胭脂再告状吧。”阮香兰又羞又气,捂着脸疼得直掉眼泪,“奶奶、爹、娘,她真打我了,我这边脸碰都不敢碰一下,怎么可能没事儿?我……”“够了!我看你是真想挨巴掌!有完没完?不想吃饭就下地干活儿去,老子累了一上午还得听你们吵吵,丫头片子就是烦,一个个都是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