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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一时只剩下杨紫安和蕙畹,杨紫安伸手摸摸她的额头,还有些低热,遂开口道:“明儿我遣了府里的太医来给你瞧瞧吧,别让拿起子庸医耽误了病情是正经”蕙畹急忙摆手道:“千万别,您府里的太医,我可消受不起,博文说,请的是保和堂的王神医,这不,吃了一副药感觉就清爽了许多,不要再折腾了,大约明儿就能好了,你放心吧”杨紫安伸手握住她的手道:“怎么就突然病了”蕙畹撇撇嘴道:“那个学政院冷得紧,我昨个只穿了袍子,站的又久,所以就病了呗”杨紫安看了看她的屋子道:“我说你这屋子怎么连个伺候的丫头都没有,这样可不成,要不改日……”话没说完,就被蕙畹打断道:“您可别,我最讨厌身边有人伺候的,自己又不是残疾人,干吗让人伺候”“残疾人,残疾人是什么人?”杨紫安疑惑的问道,蕙畹嘿嘿一下道:“哦!就是那些手脚有瑕疵,生活不能自理的人,我统称他们叫残疾人”杨紫安瞪着她,一时有些哭笑不得,伸手捏了捏她的面颊道:“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这是说我呢,是吧,我手脚那里有瑕疵你说”蕙畹一撇嘴道:“我可不敢说世子哥哥,您别往自己身上揽”杨紫安道:“就是病的这样了,这嘴还不饶人”蕙畹眨眨眼笑道:“我瞧着你们这几个都是没安好心的”杨紫安一挑眉道:“这话怎么说”蕙畹道:“你看,你身边的四个大丫头,宗民宗伟屋里的,还有刘言鹏和贺家兄弟,哪个屋里的丫头,姿色是平常的,打量我不知道是吧,不就是将来也是你们的人罢了”杨紫安听到此,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道:“怎么,我们博蕙难道就转喜欢丑的丫头不成,你这也说的不对,你若是喜欢谁,明儿我就赏了你,说话算话”蕙畹嘟嘟嘴道:“我才不要,你自己留着吧”两人笑闹了一会儿,婆子战战兢兢的端了药进来,杨紫安顺手接了过来挥挥手,婆子急忙退了出去,蕙畹嫌恶的看着这一碗乌漆马黑的药汤子,不禁微微皱眉,杨紫安舀了一勺凑到她嘴边,蕙畹不禁满脸黑线,这又不是什么极品好茶,需要慢慢品尝,这样一勺一勺的,等喝完了,估计她也已经苦死了,急忙接过来道:“世子哥哥,我自己来就好”说着,利落的端过来咕咚咕咚的喝了,随着而来的苦涩,令蕙畹的五官都扭曲成了包子,杨紫安轻轻笑了,接过碗放在一边,伸手在自己腰间的荷包里,拿出一块晶莹的桂花洋糖来,塞到蕙畹嘴里,入口的甜香,令蕙畹眉眼顿时舒展开来。杨紫安低声笑了起来,蕙畹瞪了他一眼,蕙畹见他来的功夫不小了,急忙催他回去,杨紫安看她的确病的没甚要紧,也就站了起来,扭脸却看到蕙畹放在床边的帕子,遂拿起来仔细瞧了瞧,绣工虽不大出彩,但胜在简单清爽,不过几朵桃花和角上的一个像字又像花的东西,端详很久开口道:“这个瞧着倒是新奇,我拿去了”说着顺手塞到自己袖子里,蕙畹一愣,想着那是自己绣的,给杨紫安实在有些不妥,尤其在这古代,记得红楼梦里,贾宝玉不过给黛玉送了几方半旧的帕子,就是私相授受了,自己这样是不是也算,不过转念又一想,这大半年来,自己和杨紫安甚是亲近,说实话,感觉上和博文博武也不差什么了,况自己屋子里的稀罕物件,乃至身上的衣服配饰,大多也是他给的,或是让丫头们特意做的,这会子若要和他分清了,恐不大容易。算了,左右不过一方帕子罢了,也没什么,想通了关节,蕙畹也就没再说什么,杨紫安看她仿佛有些困倦,忙让她躺好道:“你喝了药,该好生歇着,我这就去了,等你好了,咱们再说话”蕙畹点点头,打了个哈欠,杨紫安把帐子放下来,轻手轻脚的出了屋子,张云卿和博文博武正在门口廊子上候着,杨紫安笑道:“果然好多了,我也放了心,叨扰大人这半天,也该回去了”张云卿急忙说了两句感谢的话来,并博文博武恭敬的送了出去,到了门口处,杨紫安停住脚步,对张云卿道:“博惠屋子里伺候的人,我瞧着不怎么应手”张云卿一愣,忙道:“原是说给他物色一个丫头的,只她偏不答应”杨紫安摇摇头道:“纵是博惠执拗些,身边没个细心的人伺候,总是不妥”张云卿急忙答应了一声,杨紫安有些不放心的看了看里面,低低叹口气,上马车去了,吴贵这才知道,自家三公子真真是这位世子爷心坎里的人呢,吴贵不禁安安遐想,假使世子知道三公子原是三小姐,会是怎样的光景,说真的,吴贵真的有些期待。蕙畹进京虽说热退了下去,毕竟小孩儿家身子弱,落在咳嗽上一月有余,才算彻底好了,时序也已入了冬,蕙畹这一病,把洪先生的行程也耽搁了,张云卿听说洪先生要把蕙畹带去京城随时教导,不禁大惊,只得又去寻张老太爷讨主意,张老太爷得了信,也有些暗暗吃惊。洪先生何许人,不仅是当世大儒,还挂着翰林学士,太子太傅的头衔,多年来他见过的举子千千万,可是除了因为太后亲自出马才请的他,亲自教授当时年幼的皇上,后来辗转又脱不了圣情,来平安府给世子做师傅,他向来是清高孤傲的,现在竟然看上了蕙畹这丫头。张老太爷震惊的同时,也暗暗咗舌,看这势头,还真有些不大妙呢,洪先生的弟子,如果不去考个功名回来,这于情于理仿佛都说不过去,心里又暗自佩服自己的眼光,看起来,蕙畹那丫头真是个真正的奇才,可惜托生成女子,真真可惜,不过转念一想,丫头不过四岁的年纪,还小的很,跟着去见见世面,将来再想法子脱出来也不难,毕竟亲身跟着洪先生习学,是多少读书人求之不得的机会,自己家两个瞧着还算出色的孙子,都没这造化,错过了,实在可惜。想到这里,就把自己的想法和张云卿说了,张云卿当然也知道这是难得的大造化,若是博文博武,他肯定会欣喜若狂,给祖宗烧高香的,可是蕙畹毕竟是女儿家,况那洪先生,明面的弟子加上蕙畹一共就三个,那两个的地位都如此显赫,将来蕙畹如何好脱得出来,再说他那日看到世子的样子,竟是实打实的着紧蕙畹,这两日虽人未来,却每日必遣了人来送些吃食和稀罕的玩器,看的他每每震惊不已,张老太爷看他还有些犹豫,遂道:“不用如此愁了去,你过来,我教你一个法子”遂低声在张云卿耳朵里嘀咕了一阵,张云卿虽觉也不是很妥当,但也许是能混过去的,反正蕙畹还小,等过几年找个契机再掂量就是了,因此,张云卿回家后,就把自己刚出满月的儿子,蕙畹的小弟正式取名为博惠,张博惠,乳名是蕙畹起的,叫宝宝,虽有些不伦不类,不过乳名而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