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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扶着项伯的手下来,“阿兰呢?”项伯见问,便知主人是问询李姑娘的去处,因道:“李姑娘正与少爷对弈呢。”少爷指的是谢徽之,谢徽之年长谢弘微五岁,因为是义子所以府中大小人物据称他为少爷,而称谢弘微为世子。楚王南巡时,正赶上国丧,论理是要回京复命的。车队行的疾快,一路飞驰前去。一个百夫长上前,“王爷前头有一少年拦路。说是要求见王爷。”“带他来见我。”少年进了帘帐,探头探脑的似乎是在寻什么东西,目光所及的扫视着帐内的情形,一点也不把人放在眼里,却也恭恭敬敬的走上前,“见过王爷。”“你是何人”少年面色如常,“还请王爷屏退左右,我有事与王爷相商。”楚王屏退了左右,“何事惊慌?”“我有一顶白帽子送与大王。”楚王大惊,“这话也是可以胡说的?”复又镇定下来,“你是崔相的人?”“我不是那边的人,王爷以为我是什么人我便是什么人。”“崔相是打算废帝而代之了”楚王心中了然,脸上不肯透出一丝一毫的口风。“崔相来做什么?”“王爷这是明知故问,皇上病重,江湖上有传言说“政由宁氏,祭则寡人”想来名应图谶者当是王爷你啊。”楚王心忖道:“皇上恐怕不是病重这么简单了,若是弑君他崔池秀定然是不敢的,莫非他想借太皇太后的手废掉皇帝不成?这桩买卖还真是棘手,事成还好,若是事败,人头落地尚且不论,株连九族,这”谢徽之笑了笑,楚王突然觉得这孩子笑的诡异,有些凉意摸上了尾椎骨。“如此,你我二人不妨以父子相称,也好遮人耳目。”第6章兄妹这日,李靖澜正在打着哈欠,伸着懒腰。窗外走过两个丫头,窃窃私语,说话声大的却可以让人听的出来,好像真要让人知道什么似的。“你听说了没有,暗令被盗了王爷正冲着世子发火呢。”“真的,我说难怪那些个侍卫神色那么难看,原来是这样啊”“不止呢,听说世子被打的浑身是血,关了起来。”“诶,你别说是为了这个吧”说着伸手比划了个二字。“可不是呢,为了这个少爷跟世子总是过不去,哎,真不知道怎么了。少爷多好的一个人,平时对我们也是好的,王爷却理也不理他了。”“快别说了正事要紧。”李靖澜正迷迷糊糊的,听到这里来了精神。谢弘微被关起来了?看来他们父子之间果然如传闻所说的,貌合神离。不过,也因该去看看无论如何都是“兄妹”一场,尽管这兄妹来的极为便宜,白捡了个哥哥似乎也不是件坏事。李靖澜提了鞋子,就往上房来。才到门外,里头已经是势同水火。“王爷还真是要赶尽杀绝,不留活口是么?”李靖澜从未听见过谢弘微这般对他父王说话,如此生硬的口吻。“那妖女我必是要杀得,容不得你在此说三道四的。”“若是我定然要护着呢?”“那你你,你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暗令被盗你竟然还有空闲在此饮酒玩乐,简直玩物丧志。”“王爷此言差矣,上梁不正下梁歪啊。”“王爷休要错怪了人。”李靖澜从后面走出来。“你来这做什么?”“世子错了事我们做下人的理应一同责罚。”“你还不去领罚?”谢弘微眯着眼瞧她,透露出危险的信号。他好像不太满意啊。“是奴婢知道了。”受罚极为惨烈,李靖澜简直是被打的动不了身。谢弘微倒是极为清闲的踱来踱去,“还不来替本世子梳头。”于是,李靖澜第二天就起身干活了。李靖澜有时候在想什么时候才能将这主子请出去,别说王爷气他是个不争气的,就连李靖澜都觉得谢弘微既不能算是玩世不恭,也不能算玩物丧志,两边都不算,看来是个祸世的孽根。谢弘微来看他,是件不得了的大事。“阿兰,你为何要替我受罚?”“奴婢办事不利,自当受罚。”“暗令是赤练盗的吧。”李靖澜一惊,原本看戏的劲头顿时烟消火灭。“是,没错。是我让她盗的。可这不也是在世子您的眼皮子底下嘛。”“我看看伤到哪了?”话头一转。李靖澜趴在卧榻上,哼哼的厉害。他这一句倒是提醒了她,她现在是衣不蔽体啊。“医者仁心,众生平等。我看看。”谢弘微这么一说,李靖澜倒是觉得自己有些不太自然。白玉般的rou身,此刻是血rou模糊,每撕下一片衣角,李靖澜都咬牙撑住。“你要是疼的话就叫出来,别怕。”“啊”杀猪般的嚎叫,谢弘微彻底的安静了。他错了,不应该说让她叫出来的。手背上险些叫她咬出血来。药粉一点一滴的均匀的洒落,李靖澜疼的一抽“你轻点,疼,哎呦喂。”“嘘,”谢弘微忽而竖起了食指,“别出声。”“什么人。”“君上,暗卫有消息来了。”谢弘微手一抖,药粉全然洒落,这一下李靖澜忍不住了“谢弘微你大爷。”“不好意思手滑了。”“什么?”“南离宗的人来了。”“好了,你的主子来叫你回去了。你不是很想走嘛,本世子这就让你走。”谢弘微替他整容正衣冠,坐在床沿上,摆了摆手。李靖澜呆呆的望着他,有些意外。自己来谢府本就是来杀他的,没想到他竟然就这么让他走了。这是真的么?为什么她有种被抛弃的感觉?“怎么不想走了?”李靖澜闻声猛抬头,望进谢弘微的眼里,深的如同湖水般的眸子,清晰地宛如白山黑水。发现自己正在他的怀里。谢弘微的手抚着她的下巴,李靖澜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哥”谢弘微一顿,“既然不想走,那就在这陪我吧,反正我这一生是注孤生了。可提醒一句既然要留下,就别走了,陪我一辈子吧。”这才是谢家二公子,李靖澜被他这般认真的模样逗笑了,“好,我留下。”“君上,南离宗来人了。”合欢催促道。“当真。”“当真。我们拉钩。”时光倒带回到了六年前,树下的两个小人儿,也是这样许诺,“以后有我罩着你,谁敢欺负你。”“给你个鸡腿,别哭了好?”“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