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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举人母子自然不愿就这样算了,还想着再闹呢。接着就有人告他私纳外室、贪赃枉法等罪名。这样的从五品小官原也不必惊动皇上,吏部直接将他革职查办,并夺了他的进士身份。所以他现在只是个举人。离了冯家的依靠,张举人什么也不是。被罢官以后,没了俸禄,庄子都不是他的。看在外甥女的份上,冯家给他一条生路,乖乖的在和离书上签字便给他一份盘缠让他奉老娘回老家。张举人无奈,人只有被逼到绝境的时候才看得清自己,他深知大势已去,只好在和离书上签了字。拿着冯家给的五百两银子,带着重病的老娘和表妹回了老家。悠然说道:“这个张举人但凡有点子自知之明就不会把日子过成这样,小弟将来你成亲以后,可不许学这样的人。”安然笑道:“jiejie放心吧,我也不是这样的人。只是我倒有些纳闷了,怎么这些事jiejie都知道的这样清楚?翰林院有哪些人还有像张大人家里的事,jiejie竟然能将来龙去脉都整的这样明白。”悠然说:“翰林院的事情我是从你带回来的邸报上面总结出来的,张家的事是那天去韩家的时候听义母说的。冯家的大少爷娶得正是义母一个表妹的婆家侄女。既然那个张举人是吏部的,那边少不得找义父这边通通气。”而此时,正在冯家别院修养的冯家大小姐正在给女儿做衣服。她的奶妈从外面走了进来,低声在她耳边说道:“刚才三少爷派人来说,那人在乘船回乡的途中不幸遇到了暴风雨,船翻了,人也没有捞上来。”冯大小姐纤手一顿,然后若无其事的说:“好的,我知道了。去找个僻静的寺庙给他做场法事吧,总归是夫妻一场,我还是盼着他早登极乐的。”冯小姐的奶妈答应着出去了,她没有看到自家小姐的食指被绣花针刺中流出了一滴殷红的鲜血。她将食指放进嘴里,一股子浓重的血腥味充斥了整个口腔。她默默想到:原来这就是鲜血的味道,没关系,上辈子所受的种种伤痛、屈辱她都要一一找回来,一切只是刚刚开始而已。第二日一早,一家子刚准备用早膳呢,就听柳叶高兴地进来回禀:“小姐,姑爷来了,给小姐和夫人带了好些东西来呢。”林母一听大喜过望:“人在哪呢?”柳叶答:“在前厅呢。”于是林母便拉着女儿的手一起往前厅去了,该矜持的时候矜持,该大方的时候也不能退缩了啊。前厅里,沈泽正与安然在那里闲聊,不一会就看到林母出来了,他急忙站起来请安:“两年多未见,婶娘风采依旧啊!”然后又看到了林母身后亭亭玉立的悠然,只觉得两年未见,未婚妻出落得愈加清丽温婉了。是个女人就没有不喜欢被夸奖的,林母听了这话乐的合不拢嘴:“我一个老婆子了,谈什么风采不风采的?倒是你,在军中呆了这两年,看着瘦了许多,也黑了。你这会子过来,可用早膳了不曾?”沈泽笑道:“还没呢,惦记这里的饭食许久了,起来后就直奔这里了。”林母笑道:“那就在这里吃,芳草啊,去告诉厨房加两个菜过来。”悠然接口:“我去厨房看一下。”第一百二十六章大定上沈泽见悠然出去了,又转过头来对林母说道:“昨晚在宫中领完庆功宴回家时已经是深夜了,便没过来打搅。我这一去两三年,累的林姑娘等了我这么长时间。因此,今天一早就过来,是想着和婶娘商量一下,若是婶娘同意的话,我近两天就派人请期如何?”林母点点头:“这话很是,你们两个年岁都不算小了,也是不好再拖了,既然这么着,那我们家里就先预备着。”厨房里面,悠然亲自炒了一道小青菜和小炒rou丝,又切了一盘昨日刚卤的酱牛rou和咸鸭蛋,再加上原先的两菜一粥一汤,让丫鬟端了进去。自己就喝了一碗银耳枸杞小米粥,吃了一个花卷便罢了。芳草将菜都端到桌子上,笑着说:“姑娘说了,想必待会沈大爷还要去衙门,就做了些简单的请将就着吃些。”林母见菜都齐了,笑着说:“是呢,待会你们两个都有正事要做,快些吃了好去忙去。”说完便用公筷夹了一筷子小炒rou丝放到沈泽碗里:“这道菜是悠姐儿的拿手菜,你尝尝。”安然也夹了一筷子嚼了两口就咽进去:“jiejie可是许久都未曾下过厨房了,今天也是托了师兄的福,让我能尝到这朝思暮想的小炒rou。”听了这话,沈泽但笑不语。林母白了他一眼:“快些吃吧,吃完了还有事呢,就你话多。”安然吐了吐舌头,方安静的吃起饭来。不一会,几人就吃完了早饭。沈泽告辞之前,笑着说道:“西北那边也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皮毛和一些枸杞等物还能拿得出手,我给婶娘带了些皮子来,留着冬日里做衣裳穿吧。”林母笑道:“去年你托人送回来的还没用完呢,这么远的路,难为你想着。那我就收下了,等到了冬里,让悠姐儿给你做两件好大氅穿。行了,时辰不早了,你们快些走吧,有空了再过来说话。”接着,沈泽和安然便各自去了自己的衙门不提。虽然沈泽身上有一个月的假期,但是他还是先去军营拜访了一下自己日后的同僚,将一应事宜都交接好了以后才和上峰请了假期。这天一离开军营,他便拎着东西去了明和书院,拜见自己的恩师。韩帝师是个豁达的,对于自己看中的学生突然跑去弃文从武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他老人家很推崇孔老夫子说的“因材施教、因地制宜”,他深知沈泽头脑灵活但是也知道他的功利心有些重,很难做到像安然那样寒窗苦读博闻强识。因此即便是沈泽考中进士后,也很难脚踏实地一步一步的熬资历往上爬。以他的性子稍有不慎便容易钻营太过,反而不好。如今以军功入仕,年纪轻轻便已经身居高位,只要不想着起兵造反,前途是一片光明的。师徒两人也是许久未见,少不得畅谈了一番离别之情。韩帝师精通周易之术,沈泽少不得请老师给自己算一个黄道吉日。这个徒弟委实不小了,韩帝师掐算了一阵说道:“这眼看就四月底了,五月是鬼月不好成亲,六月七月也不好。八月二十倒是个好日子,与你们两个的年命都相宜。你的大聘还没送吧,只是五六七都不是什么好月份,如今是四月十七,二十八倒是个好日子,不如你就这个月二十八日送大聘吧。”沈泽一想,还有十天的功夫,好在聘礼中的许多东西早都备好了,倒也来得及。谢过恩师,连午饭也来不及吃,连忙回转到内城请了当时提亲的官媒,把日子说了。那媒人见有生意上门,顾不得吃了一半的午饭,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