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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下去,她知道如果这事是沈湉默许的,那不管周王妃是不是穿越同乡,这样东西自己是一定要给的。想到这里,悠然喊了苏合进来,问:“刚才是谁把大姑娘送回来的?人走了没有?”苏合回道:“是王妃娘娘身边的小齐mama,正好到饭点了,奴婢便做主备了一桌午膳款待,杨mama在那陪着呢。”小齐mama是国公府那个齐mama的meimei,后来跟着沈湉陪嫁到了王府,不用说,自然也是沈湉的心腹。悠然此时已经有了成算了,她吩咐道:“小齐mama难得来一回,你去让厨房多加几个菜给她。还有,去把咱们庄子上总来的新鲜瓜菜挑一些好的一会让小齐mama给王妃娘娘带回去。”苏合答应着去了,此时房里正好没有别人。悠然从自己梳妆台的抽屉里拿出来一个荷包,从里面倒出来一些褐色的种子,这些是她夏天的时候趁着家里的紫藤结果时收集的。当时也只是觉得好玩才顺手摘了一些,没想到如今竟然还会派上别的用场。悠然撕了一小块宣纸包了十来颗紫藤种子,然后找到一个材质普通没有任何标记的素面荷包,将种子放了进去。想了想又在荷包里放了几个银锞子。接着,她把那张薛涛笺扔到了屋里的炭盆里头。炭盆里头是上好的银霜炭,一丝烟味也没有,就连火苗也是淡淡的红色,不细看都看不到火光。但是薛涛笺一进去,原本平静的炭盆里瞬间窜起一道耀眼的火光,片刻之后就连纸灰也看不到了。悠然深吸一口气,面色如常的让人进来摆膳。吃完了饭,趁着小齐mama过来道别的时候,悠然不着痕迹的将荷包递了过去:“有劳mama辛苦了这一番,这个留着喝茶。”小齐mama推辞了一番方笑着收下了。送走小齐mama之后,悠然站在窗边遥望着紫禁城的方向,风云已至,也不知道她的命运会又会发生怎样的变化?而皇宫里头,此时魏氏被喊进来,当她听了夏昭仪的指控之后,自然是立马喊冤道:“臣妾冤枉!夏昭仪与臣妾素来颇有些恩怨,没想到现下竟会如此污蔑臣妾!皇上是臣妾母子的依靠,臣妾怎么会想着谋害皇上呢?还请皇上明察!”夏昭仪毫不示弱的说道:“魏jiejie口口声声说自己冤枉,那么皇后娘娘明明发话不让下人焚香,魏jiejie怎么偏偏就反其道而行之呢?”魏氏冷笑道:“皇后娘娘说这话的时候皇上还在昏迷之中,后来我也是见皇上大病初愈精神欠安才想着让下人焚些香料,好让皇上睡得更好一些,怎么就不行了?”夏昭仪轻嗤一声:“魏jiejie还真是会强词夺理!”两人争论了一通,互不相让,但是谁也拿对方没有办法。隆德帝正在不耐烦的时候,从外头进来一行四五个太监。其中一个领头的执事太监,在他耳旁低声回了几句话,并且从袖子里拿出两个荷包给隆德帝看了一眼。隆德帝沉声问:“那对贱人现在何处?”那太监期期艾艾的答道:“回皇上的话,这俩人许是见事情要败露,竟然一块在景云殿后头的园子里上吊自尽了。”闻言,隆德帝冷笑一声:“倒是一对痴情种子!”说完,原本就有些怀疑的眼神瞬间凌厉的望向魏氏:“你好大的胆子!”魏氏不知所以,还妄图为自己狡辩:“臣妾真没有做对不起皇上的事,求皇上明鉴啊!”隆德帝从太监手里扯过那俩荷包扔到她的面前:“那你告诉朕,你的贴身丫鬟紫烟怎么和乾元殿负责香料的太监扯上瓜葛,还一起自尽了?不要告诉朕,你这个做主子的竟然连大丫鬟的举动都搞不清楚!”接着隆德帝冷声吩咐道:“来人,把魏昭容送回寝宫严加看管,没有朕的旨意不准任何人出入景云殿!”听到紫烟竟然自尽,魏氏心里一慌,她怎么会自尽呢?还是和太监一起!紫烟从来都不是那样的性子!此时的魏氏哪里还不知道自己是掉入了旁人设的局里。往日都是她给旁人设局,没想到今日自己竟被人设计了。她自然不甘心就这样任命,当下跪行道隆德帝跟前:“皇上圣明,紫烟是臣妾的大宫女,一举一动莫不引人注目。臣妾纵使真要做什么也不会让她去做,否则岂不是白白授人把柄?再假如此事若真是紫烟所为,以她对臣妾的衷心,她也绝对不会选择在此时自尽,从而令臣妾蒙受不白之冤。此事,定是有人故意陷害臣妾,求皇上明察!”不愧是受宠多年的妃子,不过寥寥几句话就让隆德帝原本坚定的目光有些犹疑起来。第三百零九章身亡夏昭仪眼见魏氏三言两语就哄的隆德帝犹豫起来,不由的暗自着急,只是她一时间竟也想不到什么好对策。此时,外头又进来一个太监,向隆德帝回道:“启奏皇上,奴才等将景云殿里里外外搜了好几遍,未曾找到鼠尾草等有毒的香料。”魏氏顾不得去想隆德帝是什么时候让人去搜她寝宫的,听了这太监的话,她只觉得心里轻轻的吐了一口气,连忙向皇帝表衷心:“皇上,臣妾真的没有做那些事啊,皇上!”语气哀婉真切,让人闻之不忍。夏昭仪心里腹诽:这魏氏的手段当真了不得,怪不得能得宠多年呢。她偷偷抬头看了一眼,发现隆德帝的脸色已经不像刚才那样冷峻了,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难道这次就让魏氏轻易逃过此劫了吗?宫中的福宁庵里,乐珍正在认真的抄写经书。母妃前阵子好不容易托人带了口信进来,说她的兄长已经从皇陵回来了,母子两人眼瞅着翻身有望。魏氏让她这些日子一定要戒骄戒躁不要生事,有空多抄点经书,等有合适的机会了,她就会拿着这些经书去给隆德帝看,争取打动她父皇,早日将她放出来。乐珍虽然对抄经一事深恶痛绝,但是她这一回真的是被关怕了。除了这个小小的庵堂,她哪里也去不了,一日三餐不是青菜就是豆腐,她已经受够了这样的生活。如今眼见出去有望,也顾不得喜不喜欢,只得拿起纸笔来耐着性子一字一字的抄起经书来。一个面容清秀的宫女端着个托盘从外头走了进来,她见乐珍正在认真抄写,笑着说道:“公主抄了好一会了,休息一下吧。上次魏娘娘送进来的燕窝还有一些,奴婢刚刚炖了一盏,公主用一些润润喉吧。”乐珍正好也有些累了,闻言便放下手里的毛笔,伸展了一下手臂。然后才慢慢的端起燕窝,她看着手里的燕窝苦笑道:“以前的时候我连血燕都吃腻了,如今不过一点子白燕,还要母妃想尽办法才能吃上一星半点的。”宫女回道:“守门的婆子生怕被人发现了,不让带太多东西进来,要不然魏娘娘定然舍不得委屈公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