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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就一直激动不已,不管是论资历还是论功绩,他都是御林军里最适合接替沈泽位子的人。如果说以前沈泽还有过提拔薛参将的心思,那么在沈家出事后这人毫不犹豫的让自己的女儿离开沈家女学之时,沈泽在心里已经把他当做了一个“死人”。倒不是真的要对他做什么,只是这个人明显已经不值得他们扶植或提拔了。就是悠然,心里对薛恭人也不是不恼火的。虽说当初自己主动出手帮了她弟弟一把是有些小心思在里面,但是凭心而论,自家再没有半点对不起他们一家的。结果怎么样?自家这还没出事呢,人就忙不迭的远离开了。虽说是找了一个孩子身体不适的理由,只说回家歇息两天,但是悠然又不是傻子,岂会看不出她家的算盘?无非就是先旁观一下,如果沈家有事好早些和自家撇清关系,如果沈家没事,过段时日再回来。算盘是打的极好,可是悠然不吃这一套。只是到底不好因着这事就撕破脸,她当时就对着薛恭人说了:“既然令千金身体有恙,那还是回家好生休养才是。也是赶巧了,沈家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况且府里还要给国公爷守孝,女学里正打算不收外姓学生了。等令千金休养好了,还是再另择好的闺学上吧。”悠然说这话的时候神态无比的认真诚恳,以至于薛恭人当时都相信了。她心里还是有些小内疚的:林夫人帮了自家那么多,自己却在这个时候这样做着实有些不妥了。不过林夫人这般宽宏大度,定是不会和自己计较这些小事的。毕竟,趋利避害为人之常情,自己有没有做什么落井下石的事情,也没有在背后说过沈家的不是,已经算是很对得起沈家和林夫人了。薛恭人带着自己给自己的宽容一脸轻松的离开了沈家,却没看到悠然当时失望至极的眼神。于是,在今日,当薛恭人提着重礼上门以后,悠然也只是敷衍应对,再没有之前的真心相待。许是悠然掩饰的太好了,薛恭人还以为她待自己像以前那样亲切。因此略寒暄了几句之后就直接说了来意,原来她是想要悠然帮她引荐方心素。待听了薛恭人的来意之后,悠然不由的在心里冷笑,这人还真是把自己当傻子了不成?她要见方心素的理由不用说自己也知道,方心素的夫君齐恒如今可是当今皇帝最信任的外臣。她还不是想通过方心素巴结上齐恒?第四百四十三章谁?齐恒和皇帝两人在年幼时就相交,其情分可是非同一般。这不,皇帝一上位,就把齐恒直接升为禁军统领兼内务府协领,两个职位都是要职,也都是油水丰厚的位子。其中禁军统领的重要性自不必多言,皇帝那样多疑的人竟然毫不迟疑的就让齐恒做了这个位子,可见他对齐恒的信重。悠然就是再好性,此时面上也不由冷了几分,自家相公还没走呢!你们就这般迫不及待的想着上位,真是吃相不要太难看!她面上一冷,然后说道:“王妃一向事忙,不是什么外人都乐意见的。”薛恭人若是知趣,就该自己找个台阶下来,把这事揭过去就算了。以后两家见了最起码还能维持面子上的交情。也许是以前悠然对她们家太过热情了,让薛恭人忘了面前这人当日处理那个瘦马的凌厉手段,只当她是好性的呢。见悠然没有立刻答应,脸上就不那么好看了,阴阳怪气的道:“就是因着王妃身份贵重,咱家才请夫人帮着引荐。毕竟这满京城谁不知道夫人和荣王妃的交情最好。”说着眼珠一转,笑道:“夫人放心好了,定不会让您白跑一趟的。”悠然嗤笑一声:“我们家虽然不是十分富贵,但是好歹衣食无缺,就不惦记您家里的那些子东西了。”姜氏听了这话,震惊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不想帮这个忙吗?”说着一下站了起来怒视向悠然。悠然双目清澈的直视着她,毫不退缩的说:“没错,我就是不愿意帮忙引荐,难不成薛恭人有什么意见吗?”原本在外间伺候的丫鬟婆子们,听到主子的声调陡然升高,立马鱼贯走了进来,瞧见两人针锋相对的样子,忙都站到悠然跟前去。姜氏也是一时激愤,毕竟她见惯了悠然一贯温柔和气的老好人形象,心里一直觉得对方是比较好拿捏的。如今见她陡然发难,才想起她当初的那些手段。姜氏不由的有些后悔,这会也冷静下来了,想起这是在人家的地盘上,不说悠然的那些手段什么的,单就对方人多势众的她也惹不起。再加上又有些心虚,只得赔笑道:“夫人何必这般大动干戈?我不过白说一句,您不乐意就算了,我这就告辞。”说完,便带着丫鬟灰溜溜的走了,带来的东西都还放在桌子上。悠然冷笑一声:“薛恭人不必急着离开,我有两句话劳烦恭人回去带给薛参将。别说我家相公如今是高升了,就算是他被贬出京,留下的位子由谁接任也该由圣上决断,再不济还有吏部和兵部,尚且轮不到薛参将一个四品武官来cao纵这些大事。谁也没规定御林军统领一定要从御林军里头选不是?“闻言,姜氏一愣,追问道:“夫人这是什么意思?不从御林军选会从哪选?”悠然笑道:“我说了,这件事轮不到贤伉俪来cao心。一切尘埃落定之后,恭人不就知晓了吗?”说完,抚了抚鬓边的金步摇,上面的红宝石在阳光的映射下散发出夺目的光彩,映射到姜氏的眼睛里,却显得格外的刺目。只是悠然显然已经不在乎她的心思,说了一句:“好了,我还要装点行囊,实在没有功夫陪恭人在这里磨牙。来人送客。”话音一落,就有几个身材健硕的婆子躬身把姜氏等人“请”了出去,连带她带来的东西一丝未留。待她走后,甘松兀自替悠然打抱不平:“这个薛恭人也太过分了,奶奶平日里没少薄待她。结果不过是咱们国公爷去了后京城里有些风言风语的,她就忙不迭的让自己女儿退学。这两次过来还都是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明摆着是看咱家笑话,真是小人心态。”苏合见她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愿,连忙劝道:“行了,你少说两句吧。就冲她做的这些事就知道她们家发达不了多久。都说小人得志便猖狂,她这还没得志就如此张狂,以后且有她受的。”这话说的悠然都笑了:“咱们家苏合真是越来越通透了,随口一说都是人生真理,真是了不得。”说完,对着甘松说:“平日里让你多看些书你不听,怎么样这会可得服气了吧?这样的道理你能讲出来?”甘松不服气的笑道:“奶奶这话说的,真干起架来谁有空听她讲大道理,还不如撸起袖子大打一场来的痛快。奶奶在国公府那些日子,要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