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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那个人,可就是一下子好看了许多,真是不可思议!”其他人也纷纷跟着附和:“可不是?真是一下子俊俏了许多!”张氏还是头一回受到这种被众人瞩目的感觉,心里十分的忐忑。还是魏氏将她拉到座位下坐好,心里才平复了些。其中一个和张氏交好的小媳妇惊问:“张jiejie,你脸上擦了什么粉?一下子就变的白净了许多?”张氏摸摸自己的脸,回道:“是夫人给我擦的,正是大姑娘铺子里的。”她也是个知趣的,说完就从自己的荷包里拿出脂粉盒子:“夫人直接送给我了一盒,就是这个,你们瞧瞧。”在座的有人认的那个盒子,接口:“这不就是玉容斋里的玉簪粉吗?我上次去见到过,这样小小的一盒要十二两银子呢,比那个花颜脂还要贵,我看都没敢再看第二眼。”其他人纷纷附和,张氏笑道:“要是以前,换了我我也不会舍得买,只是刚才只用了一次,便知道这东西贵有贵的好处。夫人说了,这个是用上好的白茉莉花种合着珍珠粉调的,不但能当水粉遮丑还能润泽肌肤,比外面的铅粉不知道好用多少?你们瞧,我要是不说,你们能瞧出我脸上擦了粉吗?”众人细细一瞧,果真看不出来。魏氏笑道:“看是看不出来,不过一闻就知道了,要不怎么叫‘闻香识美人’呢?”这话把张氏说的脸上一红,众人都跟着笑了起来。这个时候,乳母抱着安姐儿过来了。大家好容易看到今日的正主,都忍不住去看安姐儿,张氏的事情便被揭过去了。不过有那有心的,离了沈家之后,立马就到沈汐的玉容斋里大肆购买,旁边有那不知就里的路人见状也纷纷进去瞧热闹。一瞧之下也有不少人跟着掏了银子,玉容斋的生意因此很是火爆了几天。因悠然得了沈泽的示意,满月宴压根就没有给辛家下帖子。因此明眼人都能瞧出,这是两家撕破脸的节奏。当即该战队的战队,不想战队的就战战兢兢的夹在中间隔岸观火,榕城的气氛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辛家一向都是眼高于顶的,眼见沈家连帖子都没给自己下,一家子都气的要死。辛将军气的在家里打碎了好些瓷器:“这个沈泽真是欺人太甚!不过仗着自己是皇后的族人罢了,有什么了不起的?”一旁的辛大少爷看到父亲摔碎的瓷器里有一对珍惜的宣窑瓷罐,顿时心疼不已:这要是换成银子,能去白马巷逍遥小半月了!爹爹下手也太没有轻重了。为了防止老爹再这样暴殄天物,辛大少连忙劝慰道:“父亲何必和他们一般见识?除了仗着出身瞧不起人,他们也不会做别的了。既然这沈泽如此不知趣,父亲不如就给他一点脸色瞧瞧,省的他不知礼数!”辛将军点点头:“你说的对,我这就去找人商议去。”看着满地的碎屑,不由皱眉道:“赶紧找人把这里收拾了,别让你母亲瞧见了,要不然又要唠叨半月。”说着急匆匆的走了。这话正中了辛大少的下怀,他眼见辛将军走得远了,手脚麻利的把书桌上的一方墨玉镇纸和一只汝窑水滴拿起来揣进自己的怀里,才清清嗓子喊下人进来收拾。也不知道辛将军究竟是如何运作的,没几日,榕城城内就流言四起:说是有一股金沙国的皇室余孽朝着榕城港口气势汹汹的赶来了,已经在海上劫掠了许多海船。倭寇来犯自不是小事,闽地的将领们紧急聚在一起议事。辛将军不待沈泽发言就道:“我记得当初金沙国还是总督大人和先忠国公亲自剿灭的,也不知道如今这些皇室余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这话说的阴阳怪气的,沈泽手下的亲信自然不忿,徐光等人刚要开口说道一二,便被沈泽举手制止了:“辛将军说的是,本将也是好奇,当初金沙国皇室中人除了在战乱中被歼灭的,余下的几人如今都在京城。他们住的地方都有禁军把守,本将也从未听闻京中有什么变故。这件事,到底还要查查清楚才好!”徐光连忙附和:“也说不得就是些小股的海盗借着金沙国的名号做的这些勾当罢了。”沈泽皱眉道:“不管后头之人究竟是什么来头,本将都不能让他们残害我们的百姓。不过我让人查过了,来人也有好几百人,甚至还有火炮,因此也不能大意。辛将军,这些倭寇交给旁人我也不放心,不如此次剿匪就由你负责,如何?”辛将军先是皱了皱眉,他整出这一档子事原先是想给沈泽添堵的,没想到他扭头就把这烫手山芋丢给了自己。随即又想,走一趟也没什么,正好可以“挣些”军功,也能趁机搜刮一番,笼络一下底下人。因此,他略一沉吟便答应了下来。只是,辛将军再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去,就再也没有回来!连带着跟他一起前去围剿倭寇的将士都死伤大半。后来还是沈泽亲自带人出征,才将这股“海贼”一举歼灭。到底是三品武官,他身亡的消息自然要上报京城。皇帝看了闽地急报之后,不由的皱紧了眉头。原本他想着辛家在闽地经营多年,应当是颇有一些势力,正好可以牵制一下沈泽。没想到他时运这么不济!不管他的亡故里头有什么猫腻,眼下明摆着沈泽已经握紧了西南沿海的兵权。该想个什么办法卸了他的兵权呢?第五百零六章涌泉寺天子担忧沈泽兵权在握会给自己带来莫大威胁,心里只觉得一股怒火高涨,行动间不由的带出来几分不快。乾元殿里的宫人们见万岁爷脸色不佳,俱都小心翼翼的侍奉,但仍有几个运气不佳的被无故责罚。皇帝心情不佳的消息传到沈湉耳朵里,沈湉略一思索便知道是怎么回事,心里颇有几分不齿:这位万岁爷如今是愈发的小心眼了,你既想让人家给你卖命出力,又不想给人半点好处,这世间哪来这样的好事?想到这里,她低声问身边的青禾:“转过年去,先皇的孝期就满了,底下人都预备的怎么样了?”青禾连忙恭谨的回道:“按着娘娘的吩咐,早就准备好了,身份来历俱都做的清白干净,挑不出毛病来。”沈湉点头:“你做事向来周全,我自是放心的。这些年多亏了你和秋实几个的忠心陪伴,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在这冷森森的后宫里熬下去。”青禾眼看着自家曾经明媚豁达的姑娘被逼成如今这样步步为营的样子,只觉得鼻头有些发酸:“当初先皇给娘娘赐婚的时候,奴婢们还十分为娘娘欢喜。如今这些年过来,看着娘娘过的这般辛苦,却只剩下心疼了。”见她说话间眼圈都红了,沈湉轻笑一声,拍拍她的手:“好了,我不过顺嘴说了那么一句,倒累的咱们的青禾姑姑要掉金豆子。你家主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