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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找之人?”骆秋迟笑了笑,凌女傅这反应更加笃定了他的猜想,他与姬文景对望一眼,又向凌女傅道:“可禁令不是您下的吗?”“不是。”这一回,凌女傅语气愈发生硬了,看向众人:“禁令是殷院首下的,我只是执行师姐的命令罢了。”说到殷院首,大家心念一动,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个素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院首大人又不在院中,指不定又去外头哪个地方“仙游”去了,果然只有在每年的开鸿大会和为数不多的节日庆典上,才能在书院里见到她的踪影。线索似乎又断了,那关雎院里的怪人肯定听到风声早就逃了,魔教这么多人都没搜出什么,倘若辛如月要找的“负心人”真是那怪人,岂不是书院上下都要为他陪葬?当即有女傅掩面,忍不住叹息道:“若是殷院首在就好了,说不定能点化劝服那个妖女,毕竟当年求学时,那辛如月就在她的甲班入读,对她那样崇敬,若她在,这妖女一定不敢乱来……”“殷院首曾经教过辛如月?”骆秋迟一挑眉,那叹息的女傅抬头看他,道:“是啊,当年辛瑶读的女学甲班,主管人就是殷院首,哦对了,那时殷院首还不是院首……”陈年往事又被掀开,只说当年辛如月化名辛瑶,在陈太傅的举荐下,进了女学甲班,那时殷院首还只是殷女傅,乃一众女傅之首,主管女学甲班,辛瑶的聪慧灵秀很得她的喜爱,几乎被视作她最得意的弟子之一。而辛瑶也对她崇敬有加,经常向她请教学问,两人关系密切,形影不离。后来书院的井水出了问题,疫病蔓延,辛瑶也是跟着殷女傅忙前忙后,使了不少力,只是当疫病尽除,众人痊愈后,辛瑶却失踪了,大家去问殷女傅,殷女傅也什么都不知道,她本身就是个冷淡性子,后来成为院首更是清冷疏离,也再没提过辛瑶,久而久之,大家也跟着淡忘了这些陈年往事。如今再度提起,感慨之下,一众女傅们纷纷叹道:“当日的辛瑶那般崇敬殷院首,她若在,事情一定会有转圜的余地……”“行了,少说几句吧。”凌女傅打断众人,面色不虞:“师姐在也没用,妖女本性如此,何苦再让师姐也搭进来,与我们一同历难?”她这样一说,那几位女傅便有些讪然,纷纷沉默了下来,好半晌,才有人惶惶道:“那妖女会不会真的,真的大开杀戒……”“瞧她那癫狂的模样,真说不准,难道我们就要这样坐以待毙?”“那还能怎么办,已如笼中困兽,要是消息能传出去就好了,只怕外头还不知道书院里发生了这样大的事……”众口纷言间,骆秋迟暗中提了提力,发现功力已恢复至四成左右,周身脉络再运行几个天位,应该能赶在那帮人动手前,慢慢恢复至六成,到时擒贼先擒王,只要制住了那辛如月,一切就好办了。正思量间,他忽而听到旁边传来付远之低沉的声音。“阿隽,你怕不怕?”扭头望去,付远之一手还扶着闻人隽,闻人隽似乎为了避嫌,离开他怀中些许,坐直了身子,摇摇头:“我不怕……世兄,我已经好多了。”付远之一只手依旧虚虚搂住她,低头眸光定然,薄唇微抿:“你放心,无论如何,世兄都会保你周全,不让你受到任何伤害。”他这句话极轻极缓,却叫耳力过人的骆秋迟尽数听了去,他禁不住身子一抖,笑出声来,旁边的姬文景奇怪看向他:“你怎么了?”骆秋迟大喇喇吸了口气:“忽然有点牙酸rou紧,大概坐久了。”他盯着付远之那边,正与抬头的付远之撞了个正着,付远之目光一动,也不与他计较,只是望向虚空,若有所思地喃喃着:“只要想办法将消息传出去,才能有一线生机,该怎样将消息传出去呢,一定会有办法的……”一炷香很快过去,辛如月双手背在身后,踏着步子走近金陵台,莞尔一笑:“如何,负心人,你可愿出来了?”她模样娇俏,明明笑得粲然灵秀,却令人不寒而栗,满场如死一般的寂静,辛如月微眯了眼眸,在台上扫了一圈后,抬头望向了周遭的亭台楼阁,一字一句:“还是要我……逼你现身?”语气陡然一厉,寒光四溢,似乎笃定了她要找的人就藏匿在某个暗处,有害怕的学子已经哆嗦喊了出来:“你要找的人真不在这,恐怕已经逃了,那后头的关雎院里曾住了个……”话还未完,已遭到了凌女傅的一记狠瞪,那学子立刻噤声,不敢再多言,而已有几个黑衣人凑到辛如月耳边一番低语,辛如月微眯了眸,对台上众人冷声道:“少故弄玄虚,那处关雎院早就搜过了,根本没有任何人在,负心人你快出来!”声声冷厉间,真气激荡,金陵台外围的一圈流水又四溅而起,台上终于有少傅忍不住道:“你要找的负心人到底是谁?你不说出来,我们如何知道书院里究竟有没有这号人物,在不在我们其间,这又会不会是一桩误会呢?”“我说出来你们也不会信的!”辛如月霍然收手,冷冷一哼,抬头扫过周遭楼阁,凛若冰霜:“负心人就藏在书院里,我要负心人自己承认,自己站出来!”她模样已隐含三分疯魔,及至此时,书院众人才从脚底冒出一股寒气,倏然明悟过来,从一开始,辛如月就笃定了她要找的人藏身书院暗处,而他们,只是她一网打尽,用来摆在明处的“饵”罢了!他们推测出什么并不重要,他们根本只是为了替她引出那所谓的“负心人”,是她用来与那人博弈的猎物,而刚刚的那一炷香,也根本不是给他们商量的时间,而是逼那“负心人”现身的时间,显然,辛如月还是没有将人逼出来——如果暗处真藏了那样一个人的话。以一院师生的性命为饵,钓出一个根本不知道存不存在的人,这何其荒唐?有性情刚烈的学子再不堪忍受,怒斥起来:“天子脚下,贵胄宫学,尔敢乱来?”辛如月扬眉一哼,紫衣一拂,随手抓住手下背上的一支箭矢,挥手掷出,寒光一闪,那箭矢应声钉在了那位学子肩头,顿时鲜血喷涌,惨呼划破上空。“你看我敢不敢?!”电光火石间,这一幕发生得太过突然,满场悚然变色,辛如月却已冷冷下令:“动手。”周围的黑衣人立刻上前,飞掠至金陵台上,匕首齐齐自手中滑出,对准了外围一圈男弟子的胳膊,同时凶狠扎了下去,鲜血立刻飞溅而出,金陵台上惨呼一片,满场大乱。“你再不出来,我就直接把他们用来握笔写字的一只手砍下来!”辛如月冷冰冰的声音回荡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