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相声并不单单是嘴皮子功夫!
画完后。 齐云成把手里剩下一点的粉末放回小袋子里,但是这一放回,周围一片片惊讶的目光。 的确是好看。 关键酒色财气四个字真那么神奇的融进画里了,有一种别样的味道。 可哪怕他们看着画出来的,也还是会产生一种怎么办到的想法。 因为好多地方,的确是厉害,没有一段时间的练习和经验根本不可能办到。 一时间这些学生都开始琢磨起来。 他们琢磨的时候齐云成也在观瞧,去看看有没有不对的地方,发现都还好时。 才松一口气。 好久没弄了,这要是没画好,可就有点说不过去。 同时为什么,他那么喜欢曲艺。 原因就在这里,因为里面美的地方太多了,非常能值得人欣赏。 而这白沙撒字,就算是十分直接的一种。 总之雅俗共赏,这是很对的一句话。 白沙撒字雅吗? 也算雅,因为这出来的不好看? 但是俗吗? 也算俗,毕竟就是蹲在地上拿沙子撒,给人不了什么高雅的地方。 而且贴近老百姓的东西那就是俗,这个俗没有贬义,就是很生活化的一种俗。 只是齐云成可没有过多的时间给他们看,一堂课也就几十分钟。 需要继续往下面讲。 “你跟地上一划这个呢,大伙儿老百姓一路过就好奇这人干嘛呢?反正也就两三步的事情。 过来一瞧,发现还挺好玩,然后越聚人越多。 就开始可以卖艺了。 这个算是难的,还有的写字,你们要写也是马上就能来,但是有一些不一样的字。 分难和简单。 刘佳(刘筱停原名),把这个弄弄。” 讲台不大。 这画完一个东西,想要在写,完全写不了。 需要重新来。 可是这么一喊,刘筱停楞了半分,因为不知道这位老师怎么知道的自己名字,但这不是主要,主要是让自己去收拾。 那得多难受。 不是怕麻烦,而是还没看够。 最后没办法。 只能右手轻轻一挥慢慢地把这些粉末推了,然后收集起来放回小袋子里。 收拾得差不多的时候。 齐云成又再一次捏一些粉末。 “刚才那是画,现在的字,估计你们可能也是考这些字。 也不可能随便写。 写对联,写两边。 写出来正着念,反着念都一样。 比如画上荷花和尚画,书临汉帖翰林书。 还有双钩字。 写个福字,里面是空的。我觉得你们应该在本子上写过,就是空心的字,那种看起来比较美观。 你们之后可以尝试一下这个。 而字里面稍微难一点的就是连体字。” 手里一伸,在各种目光中,齐云成一边说一边撒,“比如这个唯吾知足四个字写成一个字。 分左右上下框架。 但不管怎么说,其实就是用它来招揽观众,有简单的有困难的。 现在你们应该是用不上了,但是得知道,也得会一点,因为它是咱们相声演员的基本功。 本来我也想过在舞台上用一个小黑板展示给观众,但是那样的话失去了本来的意义。 所以没必要。” 这句话真是齐云成的实话,所以这些年才压根没怎么碰过了。 而之后的时间,他也没有太过于多说什么,问了一声。 “你们会十字锦吗?” “会!!”几声干脆的声音回答了出来。 “这个十字锦也是白沙撒字写的,一边写一边唱,唱我就别问了,不知道你们怎么样。 如果你们要尝试的话,就自己来试试吧。 一到十都写出来。 但千万记住不要着急。” 告诫一声后,齐云成便从讲台那走了出去,同时这一片的学生立刻兴致勃勃的尝试。 倒是没抢,知道这要是抢起来,可犯了大错,毕竟这粉末难收拾。 但是他这一出去后,一转头,吓了一跳,因为几步外,邢闻昭老爷子竟然背着手专心致志的看着。 完全不知道多久来的。 “老爷子,您怎么过来了?您可是在生病啊,还赶过来?身体不要紧吧?” 邢闻昭是标准的国字脸,平常让人看着就有点严肃,但是他这个人并不脾气古怪。 只是比较注重规矩。 之前烧饼还是十几岁的时候,他可就怕邢闻昭老先生,因为那时候的烧饼太烦人了,经常从舞台跳下来。 甚至不管有没有观众买票进来了。 但只要观众进来了,那你这舞台就不能这样。 所以邢闻昭能不教训教训? 久而久之。 烧饼算是跟邢闻昭老爷子接触最多的。 因为光被说了。 更别说这位老先生其实阅历挺丰富的,他可是侯耀闻少年时的第一个捧哏演员。 而且他和张闻顺先生一样,都是第一批加入德芸的老先生。 之后鹤字科刚进来没搭档,都是他给量活,现在的话也在教导这些孩子。 论对德芸的帮助和贡献,他并不低。 但是却少有人知道他,因为他的性格也是不争不抢,年纪大了之后更是如此,看着孩子们好就行了。 更别说侯耀闻、张闻顺的相继去世,也让他稳定了这方面的心。 而看见孩子这,然后讲台那一帮,邢闻昭脸上出现一丝笑意,“我就是昨天稍微有些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 不过长江前浪推后浪,这一门基本功没想到你掌握的这么扎实。 就咱们这一行演员,没有多少人再用过,再表现过。 甚至你师父他们也是再没表演过这。 用不上。 可能以后听都不会听说过。” “怎么会呢!曲艺传承哪怕用不到了,也会传承下去,因为那也是老前辈们的智慧,不是糟粕。” 邢闻昭点点头,没有再说话,然后冷不丁问起什么来,“前段时间岳芸鹏结婚了是吧? 他也成家了?” “嗯。” “那就好,看见你们挺好的,我也就好了。” 背着手,邢闻昭再走动了几步,去看看这帮孩子能瞎写出什么来,而这一探身看。 顿时乐了。 哎呀,着实不叫什么。 这一个个字,要不就是哪多,要不就是哪少。 甚至字那的粉末都能堆成一个小山,显然是拿的时候没拿稳,出来就漏了。 不过看了一会儿后,他又回头看了一眼齐云成。 “我想起来了,你昨天说了一段单口是么?” “您看了啊?”齐云成站在旁边肯定的点点头,同时也等着老爷子的评价。 因为邢闻昭先生是刘宝锐的弟子,那自然单口也不差。 《官场斗》、《抡弦子》、《假行家》、《包厨》等,都是他经常说的。 所以齐云成表演了一次他老人家师父说的段子,他怎么可能不看? 但是邢闻昭的意图并不是评价。 慢慢开口。 “说得挺不错,到底基本功扎实,而且外加刚才你撒字,我更加确定高风说的了。 你要是没事,真也可以来教教这些孩子们。 那个暑假的培训班。 郑好给你说了吗?” 再一次提到这个,齐云成真觉得被高老师他们赖上了,笑也不少,哭也不是。 “嗯!才和我说的。” “那你是去还是不去?都是小娃娃,启蒙!也可能有一些底子,但差不多的水平。 你教的话,我觉得按照你的性格来,应该能让孩子更好理解。 我这么大岁数,我去教,多多少少有些代沟。” 您代沟?我就不代沟了?我可也不是八九岁啊。 齐云成真想把这句话说出来,但没开口,那样不礼貌,只好无奈换了一句,“那我就去试试,如果到时候没那本事,我也不会去揽下来。” “好!不过你赶紧来看看他们弄的,给说说。” 邢闻昭显然是瞧见有几个不像话的,然后开口。 齐云成哪里耽搁,过去看了一眼,顺便给说说。 不过也不多大一会儿。 下课铃声响了起来。 听到这的时候,他轻松了,赶紧叫人把这些东西收起来,然后他们这些学生好接着上第二堂课。 同时也和邢闻昭老爷子,一同出了教室。 也算是多聊了一会儿。 但是他不是这里的老师,代看一节课且让他们了解一下白沙撒字也就足够了。 如果说有兴趣了,他们以后肯定会去学。 没兴趣的话,那也对现在的相声没什么太大的影响,无非是不会这个罢了。 反正还能上台。 总之一切都是看个人意愿,毕竟这一个功底,强迫着学也没多少意义。 毕竟相声不可能再回到撂地的时候。 如果真回到那时候,不知道多少演员要饿死。 “那老爷子,我就走了,顺便去剧场看看。您病要是没好,赶紧回去歇歇。” “不碍事,不用担心我,我都这个岁数了。倒是你们年轻人要多注意身体,不然老了一身的病可不好受。” “谢谢您,我记下了。” 最后说一句,齐云成离开了德芸基地,而也就是下课在走廊瞧见他的离开。 周航、刘筱停都挺纳闷,真上一节课就走? 这种状态就好像评书的扣子一样,刚勾起他们的兴趣,就没了。 赶紧的,前者过去找到还在走廊的邢老师问一句,“老师,齐老师,就只是过来看这一节课吗? 他不教之后的课? 我以为他也开始兼顾传习社了。” 邢闻昭摇摇头,“他就是喊来代课的,想学就在进德芸之后,自己去问问吧。他经常在小剧场。 放心,只要你问,你们未来的师哥一定教你们。 业务熟练着。” 这一句话。 不止周航听见。 旁边的刘筱停、尚筱鞠以及其他九字科都记在了心里。 也是。 他们的实习期快到了,估计到时候就能见到那么多位的师哥。 尤其这位。 刚才那一个酒色财气,真的让他们惊艳到了。 让他们明白相声功底并不单单是嘴皮子功夫。夜星猫的相声:台上无大小,台下立新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