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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撞上一根树干,再无可退。薛予章突然有些好笑,“那个穷鬼有什么好的?就算考上秀才又怎么样?真能给你一辈子荣华?”“他对我好。”洛瑾开口,一路的颠簸,她身体很不适,头也有些疼。“哈哈。”薛予章的折扇敲着自己的肩膀,“你还小,哪里懂得什么是对你好?真对你好,就该把最好的给你,而不是跟着他受苦。”洛瑾低头,绳子勒的她很疼,她试着动了动胳膊,无果,深深地叹了口气。秀眉微蹙,美人脸上淡淡的哀伤,羸弱的样子楚楚可怜,让人想上前安抚呵护。薛予章心里一软,这娇嫩的身子还是别勒坏了,留下瑕疵可不成。“其实我不曾告诉你,我薛家在州府那也是大户。”既然想叫人安心跟着自己,薛予章自然会许下些好处哄骗美人,“大半个城的买卖都是我家的,你跟了我,想要什么东西,都缺不了你的。”洛瑾看了一眼薛予章,眼神澄明,随后依旧低下头。薛予章往前一步,歪头看着洛瑾,“就算你要天上的月亮,我也会给你摘了下来。”这种鬼话谁信?洛瑾小声委屈道:“我的手动不了了,你是不是想废了它?”“不会,不会!”薛予章将折扇别在腰间,伸手为洛瑾松绑,“我哪舍得伤了你?还不是怕你不听话?”洛瑾揉着又僵又酸的手臂,四周一片树木杂草,根本看不出身在何处?“乖乖的,以后听话跟着我,什么好的都会给你。”心心念念的人就站在面前,看样子似乎也是认命了。女人就是这样,你不断了她的后路,她就还会跟你拧巴。头发全乱了,洛瑾的手轻轻打理着,一直不曾说话,她知道薛予章离她越来越近,她的手也越来越抖。“真是美得让人连碰都不舍得碰,这次金水没白来。”薛予章这样说,但是他的手并不安分,伸手挑起洛瑾的下巴。眼前的脸很近,眼角的伤疤提示着自己上一次的屈辱,这个人的话怎能信?洛瑾只觉得下颌上的手就是一条毒蛇。她背在后面的手紧了紧。美人如花,樱唇娇艳欲滴,直勾得薛予章色迷心窍,想一亲芳泽。他像受了蛊惑般越靠越近,美人已经在他手里,逃不了了。“呃……”薛予章捂住自己的脖子,双眼不可置信的瞪得老大,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他的脖子很疼。洛瑾慌忙跑出两步,看着跪在地上的人,正痛苦的捂着脖子,却丝毫发不出声音。莫恩庭给她的那根竹簪子,到底派上了用场。那是莫恩庭亲自找来竹子削的,再平常不过的簪子,却有着锋利的尖。莫恩庭说过要是有人欺负,不必手软。薛予章无法言语,狠狠地瞪着洛瑾,这个让他当成宝贝的女人居然伤了他……他不敢动脖子上的簪子,只能抬起胳膊指着洛瑾。洛瑾回神,看着远处升起的炊烟,再也不管,转身跑向深林。不停地跑,只选那没有路的野地跑,洛瑾不敢走路,怕被抓回去。就像当年莫恩庭跑在荒野里,不敢走路一样。直到跑不动,洛瑾的双腿发软,终是坐在地上哭了起来。无助,迷茫袭来,手上尤带着簪子入rou的感觉,她是不是杀人了?天黑了,洛瑾不知道往哪里去。她以前明明想离开大石村的,可是真的离开了,却发现其实她根本无处可去。平县,洛瑾不敢回去,她隐约能觉察出什么。当时姑姑,姑父话语中的躲闪,其实是想说真的回不去了吧?她将自己弄得脏兮兮的,头发乱作一团,像她当初刚到莫家时一样。她就是个祸害,走到哪里,那里就会出事,平县是,莫家也是。黑夜的山风吹过,冰凉刺骨,穿过石壁时发出呜呜的声音,像是有人在呜咽哭泣,又像是野兽捕猎的底鸣。单薄的春衫难以抵挡,洛瑾抱着自己瑟缩在两块山石的缝隙里。她一直在往东走,大石村在东面,她突然好想见那个总喜欢戏弄自己的人,他说他会护着她。挨到天亮,洛瑾几乎已经冻得麻痹,她看着初晨的阳光,将手伸了出去接住一缕。她还活着,她靠着自己跑了出来,她不再是以前那个懦弱的洛瑾。身子缓了过来,洛瑾扶着石头慢慢站起来。她看着太阳升起的地方,那是东方,大石村在的地方。她要回去叫人救素萍,看看那边的人是否安好,然后她就会去官府认罪,她毕竟杀了人。西山上,下面是采石场,依旧是叮叮当当的凿石头声。洛瑾很累,她去了莫恩庭以前带她去过的石洞,他曾说过她清清冷冷的,还拿她跟妲己褒姒相比。找了干净的地方坐下,满身的疲倦袭来,洛瑾睡了过去。再醒来,天已经暗了。一个黑影跑进洞里,围着洛瑾转着,它吐着舌头趴在她脚边。是素萍养的黑狗,怎么跑来这里了?洛瑾没了力气,她以前都是躲着它的,总觉得它会扑上来咬她。她伸手摸着黑狗的背,“我走不动了,你会说话多好,可以去救你家的主人。”黑狗的头抬了起来,两只耳朵一竖,站起来跑了出去,在洞口外面叫了几声。洛瑾支撑着起来,她要回去通知救人,扶着洞壁走到洞口,她站住了。她以为自己眼花了,“二哥?”她试探的叫了声,嗓子哑的不成样子。没人回应,洛瑾低头,的确是眼花了。下一瞬被一个怀抱包裹,她有些头晕,鼻间是熟悉的气息,清爽的带着一点儿墨香。“你跑去哪里了?”似乎不相信眼前的不止洛瑾一人,莫恩庭同样是,知道感受到怀里的真切,他才深深舒了一口气。“二哥。”洛瑾环上莫恩庭的腰,“救救素萍嫂子。”“没事儿,你不要怕。”莫恩庭轻轻拍着洛瑾的背,怀里的人却没了声响。浑身都疼,眼皮睁也睁不开,口里好像喂进了什么东西。但是嘴里早已经没有感觉,也试不出那东西是苦是甜。还有人总是喋喋不休,不厌其烦的在耳边唠叨。洛瑾觉得以前娘也没对她说过这么多话。彻底醒来是在两天后,洛瑾得了风寒,一直昏睡着。“二嫂,你醒了?”莺兰爬上炕,将洛瑾慢慢扶起来。“莺兰。”洛瑾出声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已经哑了,她试着咳了咳。莺兰从矮桌上端来一碗水,“你先别说话,喝口水润润。”干燥的嘴唇碰上茶碗,将水喝了干净。“你怎么会在这儿?家里的人呢?”洛瑾问道,心里依旧挂记着素萍。“家里没事儿,素萍嫂子也没事儿。”莺兰知道洛瑾担心,连忙回道,“二哥去了县城,大嫂有身孕,我在家里没什么事儿,就过来帮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