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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从负责人那儿听说了这事,不由有点担心沈临州,有个同事正好要去沈临州办公室送材料,她自告奋勇要帮忙,好几人都奇怪地看了她几眼。陆桑知道那些目光是什么意思,她此时顾不上这些,抱着几份文件去了楼上。结果刚从电梯走出来就看到了脚步匆匆要下楼的梁助理,他打量她几秒,悄声道,“来找沈总?”又往里指了指,“百叶窗没放下来,你往前走几步一眼就能看见他。”“谢谢。”陆桑往前走,果然一眼看见沈临州,他正捏着眉心在翻文件,看起来疲惫至极,她一阵心疼,快步过去在门上敲了敲。“请进。”声音隔着门板传出,有几分病态的沙哑。他是病了吗?陆桑一面想一面推开了门。沈临州抬头一见是她,微愣几秒后起身把百叶窗都放了下来。“临州,你生病了吗?”陆桑在茶几上放好文件,快步朝他走去。沈临州还站在窗边没动,只是在她靠近以后握住了她的手。陆桑皱了下眉头,沈临州的掌心有点烫,发烧了?沈临州说:“没事,休息一下就好,你怎么上来了?”“来看看你啊,听说开会的时候你状态不好,”陆桑抽出手,接了杯热水给他,仅是在他身边就感觉到腾腾而出的热度,“你是不是发烧了?”沈临州还未回答,陆桑踮脚摸了摸他额头,掌心又贴着自己的感受了下,他稍微有点烫。陆桑推了推水杯,“喝热水,你这里有体温计吗?”沈临州说:“没有。”“……那你喝水。”他于是听话仰头把水喝了,脸跟嘴唇rou眼可见地比方才红润了不少。“是因为喝了酒还是昨晚没睡好?你还说不准我喝酒,我看你最近一月也戒酒算了,”陆桑瞅着一脸不在乎的他,顿时气不打一处来,“身体不舒服不跟我讲,自己也不知道及时休息,唯一做对的一件事就是方才没拉窗帘,否则在里面出什么事也没人发现……你笑什么?你还笑,我这么严肃跟你说话,究竟有什么好笑的?”沈临州伸手一揽,把气哼哼的人拥进怀里。陆桑有点喘不过气,“你别以为这样我就说不出话了,你是不是嫌我念你烦呐?要不是看在你辛苦工作没人关心的份上,我才不管——”沈临州蓦地松开她,捧起她的脸,低头亲在她唇上。耳边清静了,他贴着她唇瓣轻声笑道,“你好啰嗦。”毕竟是在他办公室,陆桑惊慌失措,耳根发烫,抓着他袖口对上了他的眼睛,又是这种眼神,陆桑望进去,在那双好看漆黑的眸中看到了自己小小的身影。亲完以后,沈临州脸色好看了不止一星半点。就好像吃了什么见效药。陆桑放了心,这才想起正事,往茶几上一指,“有几份文件我帮忙拿过来,你看一下。”沈临州顺着她的手指看去,迈开长腿走到了沙发旁,坐下以后他抬抬下巴,不忘给她安排去处,“你坐我的位子吧。”陆桑应了一声,边看他边绕过大班桌坐到那张最舒服的椅子上。桌上都是文件,有的摊开做了标记,有的还没打开,她没敢动,怕弄乱了他会翻不见。沈临州在专心看文件,陆桑晃了晃腿,小声问,“有吃的吗?”她不想打扰他,寻思着他要是听不见就算了,没想到沈临州立马道,“抽屉里有,自己翻。”陆桑左右找了找,六个抽屉中只有一个抽屉并非堆满了文件,她拉开一看,竟然有一包牛rou脯,陆桑抓出来“嘶啦”一声拆开包装,从里头拿了两小包出来。沈临州被这个动静惊醒,猛然记起来什么,快步走了过来。陆桑刚拆开一小包吃了口牛rou脯,见他一脸肃容走来的样子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身体,什么意思?这个不让吃吗?“陆桑!”沈临州故意喊了她一声。她神色疑惑,所有注意力都在他身上,沈临州一口气稍稍松了,陆桑却好像忽然反应过来什么,低头往抽屉里看去。沈临州整颗心一提,跟着神色一冷,陆桑看到这包牛rou脯底下其实有份文件,最后三个字是“协议书”。作者有话要说: 红包照旧,后面还有一章☆、29第二十九章她正要翻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刚探出手,一双手比她更快,关抽屉、上锁、拔钥匙一气呵成。陆桑反应过来的时候,沈临州已经把钥匙丢进了裤子口袋里。他这么紧张,陆桑顿时更为好奇,“是什么啊?为什么我不可以看?”沈临州紧紧攥着那枚钥匙,心跳慢慢回到了正轨,随口搪塞道,“一份重要文件,牵扯公司机密,不能给你看。”跟陆桑这个人相处有一点不好,就是她不容易被骗,还会充分发挥画家的想象力,沈临州就见陆桑的表情慢慢变了,最后盯着他时胸有成竹地憋着坏水。太熟悉了。沈临州一见她这个表情就想起过去的许多事。有一回他应酬喝了酒,酒桌上他来者不拒,没烂醉如泥但身上味道也不好闻,进家门之前,他特意绕着小区走了几圈才上楼,其实都被楼上的陆桑收进眼底,他那时却不知道。陆桑问他喝了多少,他随口撒谎说三盅。陆桑也没说别的,直接拿了一道数独题目丢给他,沈临州瞪着题目看了半天,头晕眼花,最后只能摆摆手承认他喝多了。陆桑刚跟他结婚时古灵精怪,有许多这种法子,所以后来他几乎不说谎,因为每回都被拆穿。可她已经好久没这样对他了,从她脸上又看到这种表情,沈临州一方面珍惜,一方面又心虚。他第一反应就是坐回沙发上,离她远了些。陆桑心想,一份机密文件上面决不可能随意地放一袋牛rou脯,沈临州肯定是在骗她。于是,她起身走过去,坐到了他旁边。她一贴近,沈临州的肩膀一下子绷紧了,心中已经十足十的警惕,眼睛却还在文件上。过了会,沈临州余光看到一只手正谨慎地往他裤兜里伸,立刻抬手攥住了她的手腕,怕弄疼她,他没怎么用力,所以陆桑一挣就抽了出来,再想下手的时候,沈临州已经料敌先机地站了起来。“做什么?”毕竟理亏的是他,沈临州对着她凶不起来,陆桑一听这语气就知道是他做了什么亏心事,更要看了。她蹑着步子绕到他身后,忽然往前一跳,跃上他的背。沈临州怕她摔了,被迫一手按腿一手按腰护住她,陆桑趁机斜着身子摸向他的口袋,一把攥住了那枚钥匙。可就当她十拿九稳地要取出钥匙时,沈临州办公室门上被人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