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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起眉毛,说:“既然师兄想闲聊,咱们便闲聊,不过这里有些无趣,我们换个地方。”狐狸惊讶的问:“七七你想去哪?”墨白却问也不问,只柔声道了一声“好”。片刻后,四人已经坐在了新地方。墨白面色如常,取了青瓷碗,给古七七倒酒。耳边则响起丝竹与嬉闹的声音。狐狸竖着耳朵,勾着唐不苦的领口,让他俯下身来,在他耳边问:“七七这是怎么了?怎么会跑到暖香阁来?”唐不苦被她的气音弄的痒痒的,忍不住笑道:“你乖一点,今晚不太平,需要我们,我们就缓和一下气氛,如果不需要,我就带你走。”狐狸似懂非懂,觉得和尚真高深,不过越高深,她觉得越性感。古七七忽而看向狐狸,问:“我记得你曾说过,暖香阁的背面便是南风馆,可有不错的公子?”墨白一顿,目光转向了古七七。唐不苦也是一愣,目光凉凉的看向狐狸,狐狸快要冒出汗来,但是被唐不苦教训事小,对七七知无不言是事大。自打七七救了她,对七七,她就只有一颗真心。她要她做什么,她便做什么,她问她什么,她绝对知无不言。狐狸还未说话,古七七又补充道:“要身材好的那种。”墨白垂下眸,轻巧的握了酒杯,一饮而尽。唐不苦的手指则落在狐狸的后颈,温声问:“你知道?”狐狸瑟缩一下,却还是硬着头皮道:“嗯……我听说有个很厉害的人物,人称临云公子,他曾经是炼器宗的弟子,后来离了宗门,体验生活,就做了这一行,七七,炼器宗你懂的……”炼器宗因为常年炼器,那身肌rou可不是开玩笑,想想方一锤就知道了。古七七轻描淡写:“帮我叫他来。”狐狸下意识的看向墨白,墨白却不言不语,只是又喝了一杯酒。狐狸不敢看唐不苦的眼睛,“嗖”的一下化了原型冲去门去。片刻后,礼貌的敲门声便响了起来。古七七道了一声“进来”,门板便被推开了。临云果真面皮俊,身材更好,人也爽朗洒脱,并不拘谨,他看了一眼室内,便走到古七七面前,问:“是仙长要我来?”古七七仔细打量他,道:“公子果真不错。”“仙长谬赞。”临云笑着说,随后很机灵的拿起桌上的酒杯,递到古七七唇边,说,“仙长渴么?”古七七还没应,耳边却听见一声轻轻的“嗑”,微微抬眸,见对面那人将酒杯放在了桌子上。随后神识里便传来那人低而哑的声音,带着几分委屈:“我错了,别折磨我。”她抬眸,对上他的幽深双眼。哀哀戚戚、可怜兮兮。“七七……我真的知道错了……”他的声音向来好听,每每在她耳边低语,让她面红耳赤,他也从未这般软声,甫一听来,心口酥酥麻麻,若是平常,古七七早就心软了,可如今这副样子,同在合欢宗有什么区别?他在合欢宗时,也是这副脆弱无助,一声一声唤着七七,变着法儿哄她,叫她彷徨紧张,心疼不已。现在又来!当她那么好骗么?古七七闭上眼,就着临云的手,喝下了那杯酒。唐不苦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墨白,开始筹划什么时候跑路。空气明显变得静谧而诡异。临云公子试图活跃气氛,小美人却忽然瞅向他,道:“把上衣脱了。”“啊?”唐不苦头皮一紧,当机立断,一把抱起狐狸,招呼也不打,直接出了包厢门。墨白眸中明显冰冷下来。古七七懒洋洋的道:“师兄不想看,可以走。”墨白不做声,但也没走。古七七咬牙道:“脱上衣,临云公子。”临云八面玲珑,自然也瞧的出有些不对,不过拿人钱财替、人消灾,他倒是无所谓,手摸在绳扣上,稍稍一扯,便除去了上衣,露出了精壮的上半身。好看又均匀的肌rou映入眼帘,没有很夸张,而是结实的恰到好处,漂亮的腹部线条更让人挪不开目光。古七七道:“伏地挺身,我不说停,就继续。”临云万万没想到,他上衣都脱了,居然叫他做这个,但金主说了算,他不是矫情的人,当场便趴伏在地,飞快的开始做伏地挺身。他的身上很快冒出汗来,映衬的肌rou闪闪发亮。古七七取了酒杯,一边喝酒一边目不转睛的看。墨白掌心握了酒杯,却一口也没喝,目光落在古七七脸上,有几分冷。古七七一眼也不瞧他。一时间,空气里只有临云的喘息声。墨白忽而轻笑出声。“师妹何必自欺欺人。”古七七不说话。墨白道:“临云公子,还请先离开。”临云倒是不卑不亢,他站起身,很有职业素养,浑身湿漉漉的走到古七七面前,男人的汗味扑面而来。修道之人,凭良心讲,并不难闻,甚至有些花草的香味。他凑的那般近,近到古七七都能瞧见他睫毛上的汗水。他喘息着问:“仙长,你要我走么?”古七七握着酒杯,抬眸看他,没说话。他微微一笑,站起身,说:“知道了,仙长下次有需要,可以再来找我。”临云拿起自己的衣服,随手擦了一下汗,便穿上身,随后毫不犹豫的走了。待临云一走,房间里又安静了下来。古七七喝光杯中酒,便要站起身,那人却先她一步,走了过来。他走到她面前,沉默不语。她却半分也不瞧他,低垂着视线,清清冷冷。墨白缓缓在她面前矮下身来,他单膝半跪,双手握着木椅的两边,将她困在椅子上,仰脸看着她,墨瞳里有几分哀求:“你同我说句话好不好?”他像是一只驯服的野兽,明明蕴含着恐怖的摧毁力,明明骄傲不可一世,明明嚣张妄为肆无忌惮,明明那样一个死也不会低头的人,此刻却收敛了全身的尖牙,在她面前俯首。实在是,叫人震撼。声音低低的,在冰凉的夜色中响起。“七七,是我错了,我同你道歉,你原谅我好不好?”“我不是存心的,我只是……太想你了。”“我知道你叫临云来,是为了气我。”古七七藏好情绪,表情不露声色,只道:“我叫临云,只是因为我想要他来,与你无关。”墨白却道:“你方才,脸都未曾红过。”古七七冷道:“同不相干的人,脸红什么。”墨白又问:“我算是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