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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雨水:“找你啊!你jiejie真是的,三更半夜才发现你没回家,那会儿我都出来找了你半天了。”我拉着他往里边躲了躲雨:“找我干嘛?”斯定中简直要揍我:“这么糟糕的天气,你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你还好意思?唉不说了,你先打个电话回家吧。”我出来得太匆忙没带手机,斯定中边说边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他的手机放在衣服兜里,都已经泡成茶渣了。我们走进店里借电话。老板娘笑眯眯地说:“我们要下班了哦,一会儿可能要停电了,小情侣别闹别扭了,回家吧。”打电话给葭妍报了平安,我看着浑身湿漉漉的斯定中,只好说:“我们回去吧。”斯定中和我走出咖啡店,他指了指外面的西南大道:“车停在外面。”我仰头看了一眼漫天遍野的雨:“跑出去呗。”我们一前一后地跑进了雨中,视线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几乎看不清楚东西,雨点打在脸上生疼生疼的,却有一种莫名的淋漓快意。我笑着大叫:“唉,好久没淋雨了。”斯定中麻利地拽着我淌过人行道的积水:“你就笑吧,要是回不去,有你哭的。”我们一路跑到路边的临时停车位,远远地看到斯定中那辆白色的阿斯顿跑车,我们两个顿时傻眼,车子泡在了水中,积水已经淹没了大半个车轮,四周同样有不少抛锚的车子。车主都弃车逃走了,只车辆剩下横七竖八摆地路面上。我们互相看了看。斯定中耸耸肩:“没办法了,留它泡着吧。”我望了一眼四周,深宵的西南大道空无一人,只有水幕从天而降。此时绝对不会再搭得到计程车:“那我们回不去了!”斯定中徒劳地用手遮挡着我头发的雨水,想了会儿说:“现在雨太大了,我们去附近找间酒店先过一晚上吧。”作者有话要说:站住,我要开始喷狗血了。☆、第31章三一我望了一眼四周,深宵的西南大道空无一人,只有水幕从天而降。此时绝对不会再搭得到计程车:“那我们回不去了!”斯定中徒劳地用手遮挡着我头发的雨水,想了会儿说:“现在雨太大了,我们去附近找间酒店先过一晚上吧。”我犹豫了一下。斯定中果断地说:“我开两间房,一人住一间行不行?”我们在暴风雨里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外走。暴雨打得人完全迷了路,路面布满了断掉的树枝,偶尔还有断掉半截的电线,水淹没了我的小腿,已经是半夜,周围黑漆漆的,只有背后的商业区高层有零星的灯光,我们在小街小巷也迷了路,斯定中拖着我走了半天,好不容易找到一间小旅店,斯定中还嫌弃太破太脏不愿意住,但实在没有办法了,谁知道进去一问,竟然客满了。老板建议我们再到附近看看,我们只好走了出去,我力气渐渐不支,路面有个石头墩子泡在了水中,我一没留心,差点磕了个跟头。斯定中眼疾手快地拉住了我,然后蹲了下来:“上来吧。”我趴在他的后背,小时候也是这样,玩到累了,他背着我回家,常常是走到半路,我在他的背上睡着了。只是现在这个肩膀,变得宽厚许多,我手脚也长了。我忽然开始默默地流眼泪。斯定中没有察觉,放慢了脚步,步伐走得很稳。雨水依然在我们的周围下得铺天盖地,但我觉得很心安。我们放弃了在附近找一间小旅馆的打算,斯定中打算走到中山大道中段,那一带的星级酒店他比较熟,至少我们远远可见,风曼集团旗下的五星酒店,顶尖的塔楼在夜色和雨幕中依旧闪烁着微弱的绿色光芒。我伏在他的背上,有点哽咽:“斯定中,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斯定中沉默了一会,忽然说:“葭豫,嫁给我吧。”我的眼泪无止尽地流。毕竟不是小时候了,斯定中背着我走了这么长一段路,脚步渐渐都重了。我擦了擦鼻子说:“放我下来自己走吧。”斯定中依言将我放了下来。商业圈有一些小巷子,密密麻麻地布满了一些独立设计师的衣服店铺和各种特色的小吃店,平日里热热闹闹几乎营业到凌晨,如今却都早已关了门,斯定中拉着我的手,我们小心翼翼地穿过路面的积水。斯定中问:“你还能不能走,穿过这条巷子,走到大路,就快到了。”我点点头:“可以,我们快点走出去吧。”这时巷子口风声大作,一阵猛烈的狂风带着剧烈的旋转呼啸着刮进来。我被吹得摇摇晃晃,脚底下水波晃动,斯定中赶紧站到了我的身后拉住我。这时我忽然听到头顶忽然传来咯嚓的一声碎裂声。那一声碎裂仿佛只是一个幻觉,只是千分之一秒的一个瞬间,人的大脑来不及作出任何的反应,我只感觉到一块阴影从天而降,然后斯定中忽然狠狠地推了我一把。他的力道大到我几乎是飞了出去,直接摔倒在了水洼中,下一刻,一块户外广告牌从我们头顶轰然砸落。一个铁架连带着广告幕布,还有一些碎掉的塑料片,轰隆隆地不断掉落。有一瞬间我视网膜接触到景象,几乎是盲的。一片狼藉的污水碎片之中,一个人倒在地上的水坑中。鲜艳的血色慢慢地蔓延开来。有那么一刹那,脑中几乎是空白的。还没回过神来,人却有本能,我迅速地爬了起来,跌跌撞撞地奔过去,伸手拨开压他身上的污糟东西。一块最大的铁架砸中了他的后背,我稍微一动,立即有更多的血漫出来。“葭豫……”过了大约一分钟,斯定中从昏迷中醒了过来。他艰难地挤出声音:“去找人帮忙……”我哭着叫道:“好的,你坚持一下,我马上回来!”我仰头望了一下,对面街边一幢老旧的公寓楼还有灯光。我扑到公寓楼的铁门上,疯了一样地按门铃,左手同时拍门大声地喊:“有人受伤了,救命!”其实不过是一两分钟的事情,却漫长得几乎令人绝望,右侧的一楼终于有人打开了门。一个光着膀子的中年男人来应门铃,满脸戒备的神情,我拨开湿透了的头发,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太恐怖,我怕自己哭得太厉害,狠狠地掐住了自己手心,嘴唇颤抖着,勉强说出话:“我朋友受伤了,求求您,请帮忙拨打一下急救电话。”我侧开身体指了指对面。斯定中依然一动不动躺在一对垃圾和血水中。男人显然吓了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