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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其次,我要的是好货。我对这方面不在行,手下没有懂的,巡防营的人就不用说了,原本是想从广州陆军衙门后勤借个行家的,但据我所知,你们新军如今的装备,大多也都是汉阳造,后勤的人对如今国外装备的行情也不是很了解。”他看着聂载沉,目光中带了点期待。“也是巧,恰好你今天到了,所以我也就冒昧开口。不知道能不能帮忙?”聂载沉略一犹豫,颔首道:“我尽量。”白成山看他如此回复,知道是有谱:“那就有劳了。”他看了眼窗外。“晚上一道吃饭吧。”这趟开车的事,完全是个意外,于聂载沉而言,只想快些交差,早些回去,并没有要和白家有所深交的打算。他的眼前顿时浮现出那双不拿正眼看自己的乌溜溜的眼,自然不想再凑上去惹人厌,立刻以不方便打扰白府内眷为由,站起来婉拒。白成山坚持:“不过是吃顿便饭而已,添一双筷的事。如今和从前也不同,没那么多讲究了,你和小女也不是没见过,再拒,就是过分见外。”白成山的态度随和,看起来也没有什么大人物的的架子,但这个老者的身上,却仿佛带着一种叫人不能违抗的力量。聂载沉无法再推脱,只好道谢:“那就叨扰了。”白成山脸上露出笑意:“你路上也累了,先去休息,到时我会叫人去叫你。”……书房一出来,那个一直等在外头的老徐管事就笑着给聂载沉引路:“聂大人随我来。”老徐带着他去东厢白家专门给客人准备的地方。因原本的通道正在为大寿赶最后的修整,还不能通行,引着绕行。老徐是个健谈的人,一边为绕道赔罪,一边说着过几天老爷过寿的事。绕过中堂时,两个仆妇正踩着梯子,在小心地擦拭高悬着的那块上书“天赐福德”的堂匾。老徐解释:“这还是光绪年时,西太后给我们老爷的亲笔所赐。朝廷当时困难,我们老爷资助了五十万两,西太后特意召我们老爷进京询商事,还赐下这笔墨。”老徐的口气,带了点自豪。聂载沉沉默着同行,到了东厢客房。这里的条件比刚才的那间小屋子自然不知道好了多少。他那简单的随身之物,也已被白家下人取了过来。老徐请他休息,随即退走,天擦黑的时候,派了个人来请吃饭。聂载沉只能跟了过去,走到白家饭堂,快到的时候,听到里头飘出一阵年轻女孩的笑声,又娇又甜,又酥又软,声音好似裹了蜜糖。“……爹爹呀,绣绣真的没有骗你呢,老早就想回来了。就怕爹爹嫌我不听话,不要我,要赶我走呢——”没看到人,却也能想象说这话的人那小鸟依人的模样。白成山充满了愉悦的声音随之传来:“好了好了!等下客人就到,小心让人笑话了。”聂载沉迟疑了下,停住脚步。刘广已经坐着马车回了,这会儿正笑嘻嘻地站在饭堂口,扭头看见聂载沉,忙过来迎:“聂大人来了!”里头的女子笑声尾音像被突然掐掉,断了。“快请人进来!”白成山说道。聂载沉定了定神,迈开脚步,跟着刘广进去。视线的第一眼,就看到坐在白成山边上的那位白家小姐。她又换了个模样,不同于之前的任何装扮。一头青丝整整齐齐全部梳了上去,在一侧绾成简单的发髻,髻心插了支粉彩玉的小流苏双垂簪,双耳戴同色的珍珠坠,身上穿着套淡水色的夏日褂裙,整个人透着雅致和秀美的气质。聂载沉走进来,她正侧着半张脸,抬手仿佛要端她面前的一只小茶盅。大袖随她抬臂的动作滑了些上去,露出一段白手腕,腕上悬着的那只开口莲花珊瑚银镯,在明亮的烛火中轻轻晃动,闪着温润的光泽。完全一副少女闺秀的模样。聂载沉险些以为自己认错了人。她是不是家里还有个姐妹。“载沉,进来!”白成山招呼。聂载沉立刻收回目光,跟着刘广来到自己的位子前,向白成山低声道谢。张琬琰带着阿宣也在座了,态度显得很热情:“聂大人别客气,就当是在自家,饿了吧,快坐!”一边说着,一边扭头叫下人斟茶。聂载沉再次道谢,坐了下去。白成山指了指自己的孙子:“叫阿宣,上新式学堂了。”又笑道:“刘广说这些天多亏有你,照顾我女儿。”白家小姐垂眸抿了一口端起来的水,听到父亲提及自己,仿佛才刚留意到他进来似的,放下盅,转过来半张脸,眼波烁了一下,微微点了点头,略带矜持,算是回应自己的父亲和对方招呼。头上的那只流苏簪随了她的动作微颤。“都是认识的,不必拘束,吃饭吧!”白成山笑道。☆、第8章张琬琰或是为了在公公面前弥补自己之前的不周,很是热情,饭桌上,频频招呼聂载沉吃菜,又问他年龄、籍贯,家人以及亲事的情况。得知他今年二十一岁,滇西太平人,没有亲事,家里只有一位母亲了,守着祖上传下来的几亩地为生,顺口啧了一声:“那地方真是有些偏了,山穷水远的,平日出趟门,也不容易吧。”聂载沉笑了笑,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你能想的到出来,到广州府投考新军去博个前程,也是不容易了。广州府这边,说富甲天下也是不为过的。想当年十三行正兴盛的时候,我娘家……”“滇西太平人?”白成山忽然插了一句,望向聂载沉。“你也是聂姓,可知同治年的两广总督聂忠毅公?我记得聂公祖籍,便是滇西太平。”聂载沉顿了一下:“便是载沉的同族叔祖。”白成山有些惊讶:“想不到你与聂公有如此渊源。但你卷宗并无对此的添注,莫非是当初投考讲武堂时,你未曾提及?”聂载沉颔首:“只是同族远亲而已,何况叔祖早逝,后人也迁出了祖籍,相互并无往来,不便借光。”白成山望着自己对面的这个年轻人,难掩目光中的欣赏之色,抚须说:“官场之事,我也略知一二。人为升官高迁,没有亲故,往往也要挖空心思、寻亲沾故。我并非是诟病,这也是世风所致,人之常情。但像你这样,现成的不取,倒是少见。”聂载沉微笑道:“载沉是怕自己庸碌,被人知道了,反而替聂姓蒙羞。”张琬琰这时半是认真,半开玩笑地说:“聂大人,不但你族人里出过人物,你年纪轻轻,靠自己就博了这样的官职,日后前途,必定无量。今日既然到了我家,这也是个缘分,不如我给聂大人牵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