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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的走廊里才对。可是他没有,他出现在了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他敢保证,这个地方,他从未来过。周孟言不敢乱动,稍稍思考,决定再往前迈一步。视线先是无限靠近了白色的房门,然后散开,刚才卧室里的景象又重新出现在了他的眼中。现在有两个可能,一、他进入的房间有致幻物,他在不自觉中产生了幻觉,但先不提是否存在这种东西,如果真的是神经错乱,他怎么可能还有理智分析现况?这个猜测显然是不合逻辑的。那么,二、他穿越了,并Get了超能力。听起来好像比神经错乱更玄幻。周孟言想着,慢慢往房间里走去,这次,他看到了更多的细节。比如,这间屋子的主人应该是个女性,床头柜上亚克力的化妆盒里摆满了瓶瓶罐罐,再比如,可能有写的业余爱好,笔记本电脑的屏幕上正开着一个Word文档,最后一行写着:「周孟言没有太多的选择,闪身就进了离自己最近的房间。」「tobetinued。」等等!周孟言愕然,他迅速转回头,紧紧盯着屏幕,没错,是他的名字,并且绝对不是同名同姓。这个文档里,绘声绘色描述了他被汪令飞发现后一路逃下楼的剧情,甚至还有他的心理活动,这、这怎么可能?是梦吧?绝对是。就在他惊疑不定时,卫生间里的水声停了,他听见了窸窸窣窣衣料磨动的声音,还有门把手被摁下的声音。那一刹那,周孟言终于反应过来自己现在是非法闯入了别人家中,虽然他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但是……来不及细想,他往墙上一撞,就好像哈利波特通过九又四分之三站台一样,他穿过了那面墙。隔壁的房间一片黑暗,借着隐约的亮光,周孟言发觉这里虽然和隔壁屋的布局一模一样,可却是空置的,没有人住,这让他终于能松口气,暂且思考一下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个屋子的主人看起来像是写了一篇,这篇里提到了他刚才被追捕的过程,仿佛是上帝一样全知全能。要么是她记录下了刚才发生的一切,要么就是他在按照她的剧本行动。哪一个更有可能?哪一种都很匪夷所思。如果是她在监控他,怎么做到的?除非是楚门的世界,他身边安装着无数摄像头,这才有可能记录下他的一言一行,可即便如此,他的心理活动也不可能这般准确。那难道是他被人cao控了?那是他的剧本?一念至此,周孟言浑身发冷,不不,那太可怕了。绝对不可能!他试着给自己找出一个能否认的理由……对了!如果是他被cao纵,那么为什么记录只到他进入那间房间为止,后来的内容为什么没有了?他左思右想,都没有答案。那现在该怎么办?周孟言花了十分钟来思考这个问题,最后发现答案只有一个——当面质问。开门见山有开门见山的好处,或许还可以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他想到这里,将要问出的问题在心中打了几遍腹稿后,慢慢走到了走廊里,他没有选择直接穿墙而过,那太失礼了,尤其是屋主显然是个女性的情况下。他选择敲门。可指节碰到了房门,却并没有发出声响,而是穿透了门板,他怔了怔,再试了一次。依然如此,他仿佛是一缕幽魂,无法触碰到实物。一念至此,周孟言浑身僵硬,对了,他怎么忘了,比起突然拥有了超能力的可能,死亡就显得平常太多了。甚至,其他问题也有了“合理”的解释,据说,人在死前会看到这一生的走马灯,所以,他才会看到那份记录他的文档,而正是因为在开门的那一刹那他就死了,所以那份记录也就戛然而止。这个猜想前后呼应,逻辑通顺。就算唯一的问题是他想不起来自己是什么时候死的,那也有相应的说法,许多鬼魂都意识不到自己其实已经死了,他们遗忘了死亡的那一瞬间,所以才会继续留在人世。那么现在,他会消失吗?周孟言抬起手,看了看手心,翻过来又看看手背……没有,没有那种奇怪的光效,也没有消散的迹象。猜错了?还是符合那条“有执念的鬼魂会被滞留于人世”的传说?他在门前踟蹰许久,刚想迈步进去,耳边突然听到了键盘敲击的“哒哒”声,甚至,他能辨认出那是青轴键盘。他周围的景色突然发生了变化,他说不清是怎么发生的,仿佛就是一眨眼的时间,他眼前的景象全部改变了,变成了一间等候室。室内摆放着几个蛋壳椅,造型有趣可爱,在窗边,那个穿便装的女警正在左顾右盼,他来不及思考发生了什么,转身就跑。白桃听见脚步声扭头一看,眼角的余光正好瞥见了周孟言的身影,她蒙了一下:“见鬼了,他刚才是躲在这个房间里吗?”她一边追一边拨通了汪令飞的电话:“队长,周孟言朝西楼那边跑了。”楼里大多数员工已经下班,走廊里空空如也,周孟言保持着一定的速度飞奔着,看起来是像个无头苍蝇似的乱窜,实际上他心里却早有打算。虽然他对这栋大厦并不是很了解,毕竟只来过寥寥数次,但是,他有一个不错的习惯,新到一个地方后总会留意一下各个出口的位置,这样可以在发生意外时安全离开,尤其是电影院或者体育馆这样的地方。这个良好的习惯在此时帮了他的大忙,他记得没错的话,这栋大楼有多个出口,作为娱乐公司,大门总是免不了被粉丝拥堵,许多艺人都会从其他隐蔽的出口离开。保安的数目终归是有限的,他不信每个出口都有人,就算有,只有一个的话,他还是有把握能够撂倒出逃。瞥见前方工具室的牌子时,他的脚步慢了下来。清洁工有一个专门的出口,因为垃圾堆积,所以十分隐蔽,也鲜少有人去……他闪身进了工具室,抓了一件不知道是谁的脏兮兮的外套,上面有“清洁”二字,他套上外套,从抽屉里取出了一次性的口罩戴上,摘掉了鸭舌帽,揉乱了头发,最后,他拿起了一根拖把,拎起了一个水桶。等他走出门的时候,已经完全看不出来这是一个1米87的年轻男人,他看起来似乎只有1米6几,驼着背,步履蹒跚,好像有风湿痛的毛病,不得不过一会儿就捶一捶膝盖,说是五六十岁也是有人相信的。有两个下班的女职员从他身边走过,窃窃私语,零星冒出“谋杀”、“抑郁症”、“丑闻”等字眼,周孟言看了她们一眼,两个女孩子都是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