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89
”陆玉指了他包袱里那本:“今儿个下午跟着上面学的。”她对捉鬼没有经验,入门的书就是江止带来的那些,这术法倒是想的比她更管用一些。江止有一些丧气,然后又很快恢复过来,夸赞自己的家学渊源:“我就说了,真的很管用的,就是我可能没有这个天赋,老是失灵。”明明是玄门中人个个都抢着要的东西,甚至不惜为此害死他全家,可是无论他努力,画的符多复杂多标准,也只能勉勉强强得产生一点微薄的灵气。除了能够见鬼之外,他好像是一无是处。陆玉刚入玄门,对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经验,但按理来说,天生阴阳眼,应该不至于没有天赋到这种地步。她直觉其中有些猫腻,把女鬼嘴上的符撕了下来:“你知道他身上是什么情况吗?”那女鬼瞅着江止,哈喇子就流了下来:“你说他啊,这可是极品的极阴体质,大补的。”极阴体质的人最招鬼物妖魔惦记,他们大多天生阴阳眼,寿命短,如果运气不好,就会被一些恶道炼成傀儡或者鬼奴。还有一些,行走在阴阳两界,做了阴差。就是因为嗅到了这个美味的味道,她才控制不住想吃他的。江止呵斥说:“你别胡说八道了,极阴体质,怎么可能,我的生辰八字明明就很普通。”女鬼说:“那肯定是你家里人搞错了,要么是他们骗了你,或者是有高人先前用法器遮掩了你的体质。对了,这位大师进来之后,你身上那股特别好吃的味道就不见了。”说到法器,陆玉突然想起来什么,她解下江止先前送给她的玉佩,重新递了回去:“她说的应该是这个。”江止盯着那枚玉佩,那玉佩是他从小带的玉镯碎了之后,父亲送给他的。可他爹也没有说过不让他戴着玉佩,片刻也不要离体的话。他还是不相信女鬼:“要是极阴之体,作为人的话,是没有办法用这些道家法术对吧,但是我明明就经常可以成功,就是灵气稍微弱了那么一点点。”江止完全不能接受家人一直瞒着自己这么一个大秘密,肯定都是这个想吃了他的女鬼在骗人。他拿起陆玉手里的灵符,然后气冲冲地往骗子女鬼嘴上一贴。这次没有发出那种冒烟的响声,符就直接掉了。女鬼本来很害怕的,结果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刚才吓死她了,还以为嘴巴又要被烫了呢,没想到这个看起来仙风道骨的道士作为师父,居然这么废柴。“再来一次!”黄纸轻飘飘地又掉了下来,它静静地躺在地上,仿佛在嘲笑江止的无用。“再来一次!!”江止要让苍天知道,他江氏传人,绝不认输。鬼气侵蚀了那张毫无灵力的黄符,让它在空中自燃,变成了一堆黑灰色的粉末。“哈哈哈!”这次女鬼终于憋不住了,尽情地嘲笑起这个中看不中用的小道士来。女鬼的声音尖锐又刺耳,笑起来和鬼哭狼嚎没有区别。陆玉随便写了几笔,封了她的嘴,世界终于重新恢复了清静。江止站在那里,看着嘴巴像是被贴了封条的女鬼,突然扑向了自己的小徒弟,一个大好青年,然后把头埋在了陆玉的单薄的肩膀上。要不是有温热的眼泪掉到陆玉的肩膀上,她差一点就直接把这个便宜师父扔出去。江止并不是诚心要占她的便宜,毕竟眼瞎的他现在都没有看出她的身体是个女娃娃。陆玉默默叹了口气:早知道会把小道士刺激成这样,她就不问这女鬼了。陆玉的身体绷得紧紧的,手抬起来,动作僵硬得拍了拍上半身压得低低的,无声泪流的美青年的背。系统说她只要苟到那个时间点,失败了接下个任务就可以,反正前两个任务世界给的能量还够用。就算敌人再强大,陆玉也想要试一试,至少做到自己能做的,她才问心无愧。“我会努力学习玄门道术的,也会保护你的。”所以就不要再哭了,就算他哭的时候很压抑着很小声,她也听得见的。江止到底还是意识到了自己真的很丢脸,拿袖子擦了擦眼泪之后,又弯下腰,一件件地把散落了一地的法器捡起来。他细致地擦掉上面的灰,重新打包放好。虽然父母都死了,他还有相依为命的徒弟呢,只要好好教导徒弟,让他知道感恩,江家就还有重振的希望!就算他江止没有灵力怎么样,他的徒弟可是个天才,迟早有一天,他会把那些冒牌货都按在地上摩擦,让他们向江家的列祖列宗赔礼道歉。收拾完了,一转头,江止就看到了那个还悬在半空中的女鬼,她披散着头发,两只眼睛都是红通通的,半截血泪也定在脸上,落不下来,看起来很滑稽,但咋一想,又有点可怕。江止往小徒弟的身边凑了凑,莫名有几分安心感:“虽然她不能动,可是这么看着也怪渗人的,要不我们把她弄出去吧。”陆玉在翻书:“不用,我在看怎么超度厉鬼。”这女鬼身穿红衣,化作了鬼煞,显然是手上沾了人命的。而且这么大一座荒宅,却没有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住进来,很显然,这厉鬼并不像外头几个游魂野鬼那么无害。既然如此,还是超度了来的好些。听到陆玉的声音,外头突然一响。然后几个鬼就穿墙而过,双膝一弯,在陆玉跟前跪下。那个绿衣裳的年轻姑娘哭着求她:“小姐她只是被人骗了,又被困在此处,从来没有害过无辜之人的性命,还请大师饶了我们家小姐吧。”厉鬼都奈何不了陆玉,更何况是普通鬼。她们冒着这般大的风险进来,显然对着这红衣厉鬼有非一般的情谊。陆玉并没有停下翻书的手,但给了绿衣女鬼一个机会:“你说说看吧。”绿衣女鬼便一边擦眼泪,一边讲了一个和杜十娘类似的故事。无非就是痴心女子薄情郎,只是女主人公从名妓换成了单纯无知的闺阁小姐。江止起初听着